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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醒了?”江予迟放下盘子,俯身亲了亲盛星睡得红扑扑的脸,“屋子搭好了,你去上面画点儿图案,然后想一想,一会儿去玩什么。” 纵使边上有冰块和风扇,盛星还是睡出了汗,她抱着男人的手背贴着脸,凉了一会儿开始吃西瓜,一边吃一边打量一点儿瑕疵都没有的小木屋。 画点什么呢? 盛星暂且放下这个烦恼,问:“边上有什么好玩的?” 这是江予迟的习惯,到一个陌生地方,会先把周边都摸一遍,认全了路,才会带着盛星出去玩儿。 江予迟起身,指了几个方向:“那条道往外走,中途有个大水车,再走几分钟,就能看见条小溪,水凉凉的,说不定会有小螃蟹。另一边,有片果园和鱼塘。村里条件很不错,节目组还算得上是有良心。” 节目组:“......” 其实他们以为,这两个人到了乡下会寸步难行。 盛星叉了块果肉递到江予迟唇边,道:“听起来还行,今天不想下水,明天去吧。我们干什么呢...”她想了半天,说:“去给爷爷奶奶还有叔叔阿姨们帮忙吧,她们这么热情。” “行,晚上请她们来家里吃个饭。” 江予迟一口应下。 节目组顿时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来。 果然,半小时后,热情的邻里非但不要他们帮忙,还一股脑地到他们的小院子里来,帮着江予迟一块儿收拾小院、准备晚餐。 叽叽喳喳的凑在一块儿,还不忘讨伐节目组。 “小盛和小江新婚夫妻,还在长身体呢!” “奶奶,我们结婚三年啦!” “三年也是新婚的呀!你们一个个小伙子,还要没收我们的东西啰,难怪讨不到老婆!看看小江!” 节目组:“......” 盛星瞧着节目组吃瘪的模样,忍着笑,蹲在一边给小木屋画图案,她也想不出有什么新意的东西来,干脆画了碧绿的牧场和雪白的小羊羔,还有阿依曼。 小狗狗露着肚皮在一旁呼呼大睡。 一时间,院子里别提有多热闹了。 起锅子的起锅子,杀鸡的杀鸡,挑水的挑水,摘葡萄的摘葡萄,江予迟完美融入其中,整个下午都在挨夸,小江乖、小江妙,小江最是心灵手巧。 至于盛星,这么美的姑娘,都让她一边呆着玩儿去。 从白昼忙到黄昏,二十几个人的饭菜终于做好了。 节目组也被赶着来院里吃饭,他们居然生出一点儿在吃喜宴的错觉来,等热热闹闹地吃完,一群人醉了大半,散场时已夜月高悬。 乡下夜风清凉,带走暑气。 虫鸣藏在田地里,大家拥挤着来,也拥挤着散场。节目组的几个小伙将热情的邻里送回了家,还帮着收拾剩下的残局。 盛星喝得最多。 这会儿脸红红地坐在椅子上,黑眸亮晶晶的,也没看江予迟,只是抱着那只下午不肯抱的小狗,和它说“悄悄话。” “你叫什么名字呀宝宝。”盛星摸摸小狗脑袋,鼻尖还得和人家的一块儿蹭蹭,“你好可爱哦。” 小狗嗷呜嗷呜叫了几声,她抿唇傻笑起来。 “我叫盛星,盛开的盛,星星的星。你知道什么是星星吗?就是天上好多好多的星星,会发光,会发亮的那种!以前有人问我,说你姐姐叫月亮,你怎么叫星星。月亮只有一个,星星却数不清,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后,三哥说,那么多星星,他只喜欢我。” “嘻嘻,你喜欢我吗?” 江予迟本来在水池边洗碗,听到动静,侧头静静地看着盛星,看她眼中闪亮的光芒,看她如稚童般亲昵和小狗说话。 这样安静地看了许久。 江予迟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盛星朝他迈来的那步是这样的艰难。她囿于童年和父母的关系,以至于不敢甚至害怕去建立亲密关系。 他的星星,这样胆小,又这样勇敢。 而从不敢到尝试这一个过程,是她自己在治愈自己,她独自走了很多年,才选择走到他身边。 可明明,她本不该承受这些的。 . 万籁俱寂,小院又恢复了白日里的宁静。 江予迟正在哄盛星睡觉,她却不肯动,抱着小狗,一副恶人要分开她们的模样,还企图耍赖皮。 “我要和宝宝一起睡觉。” 盛星瘪瘪嘴,瞪着江予迟。 江予迟顿了顿,叹气,晚上一没看住,就由着她喝了那么多。她酒量好,他平时也不管她,今天想管也没管住。 他耐着性子,问:“那我睡哪儿?” 盛星绷着小脸,左看右看,忽然眼睛一亮,指着下午修建好的小木屋,道:“你睡那儿!自己修的房子自己住!” 江予迟:“......” 他沉默半晌,合理地提出疑问:“我怎么睡?” 盛星歪着脑袋,打量着那漂亮的小木屋,嘀咕道:“这么漂亮的地方,你都不知道怎么会睡?你好笨,我没有这么笨的老公。” “算了,你抱着它!” 盛星一把把小狗塞到江予迟怀里,蹭得站起身,踉跄走到门口,围着小木屋左看右看,蹲下身打量着这迷你的小屋子,视线停在长方形的门上。 她转头,纳闷地问:“这么简单,你都不会睡?” 江予迟:“?” 不等他说话,盛星忽然往地上一趴,脑袋往门口塞去,一边塞还一边喊:“不就躺进去,把眼睛一闭,就能睡觉了吗?” 小狗歪着头,嗷呜一声叫。 这不是它的家吗? 节目组在一边忍着笑,眼看着盛星把脑袋塞到狗窝里去,她还纳闷怎么房间这么小,脑袋差点儿拿不出来。 江予迟:“......” 61. 见星61 占有 清晨, 天微微放亮。 炊烟袅袅升起,又缓慢散落。稻田在风中簌簌作响, 鸡鸭昂首挺胸在田埂边大摇大摆低走,院落里的小狗也从木屋里溜出来,去扒拉房门。 半透明的白帐后,盛星正抱着被子发呆。 她摸摸脑袋,似乎不怎么疼,就是沉沉的, 有点儿晕,昨晚的记忆一点儿没丢,她记得清清楚楚。 正因为清楚,她才有点儿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