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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干涸的脱离躯体的快感。 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霞光纠缠着他的身体,无数光斑在眼前晃过,骤然一双手扯着他从万丈空中落下,失重感让他忍不住地痉挛,连鱼尾都紧紧绷起,与那道光不死不休地搅在一块。 他终于跌进海底。如同干裂的土地遇见甘霖,浑身的鳞片都渐渐颤栗起来。海里的鱼群从他旁边擦过,像是无数光点,模糊着他的视线,所有的景物在他眼里都成了虚无一片。只有那道光依然停在他的身旁。 它在水中亲吻着自己,那些光晕包裹了他,如同夏日一般温暖。 梦的最后,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个声音说:“我永远爱你。” 林舒遇浅浅地笑了一下,心想:我也是。 作者有话说: 下一本的话应该不会写纯恋爱文,想写一本abo末世这样的 第55章 放纵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差点没能起来。 本来还能表演鲤鱼打挺,现在只剩下了床上躺尸。 罪魁祸首无知无觉地坐在旁边,一副脱离世俗的参禅模样,静静地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望着窗外。床头只亮了两盏昏黄的灯,窄小的光柱泄露进来,隐隐还能瞧见一点细微的灰尘在翩翩飞舞。有那么一瞬间,林舒遇甚至觉得自己在看一个展览,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坐落在场馆中心的那个雕塑,阳光流过的每一处都像是精心雕琢地一般,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找不到一点瑕疵。 林舒遇忍着痛翻了个身,曲起膝盖顶了顶谢延的臀。 他甚至怀疑这人真的是属狗的,还是只狼狗,要不然为什么总喜欢在人身上啃咬,无论是后颈,还是前胸。 林舒遇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红印,脑海中又浮现昨晚的那些放浪形骸,没忍住小脸一红,又把自己往被子里裹紧了点。 但说实话,是挺舒服。比他梦里的还要舒服。 谢延缓缓地低下头看他,一只手伸到了林舒遇的眼前,用手指勾弄着他的头发。 “醒了?” 林舒遇“嗯”了一声。 “难受吗?” “你说呢?”一开口,林舒遇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他不着痕迹地又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才开口说道,“我有点渴。” 谢延迟疑了一会,眼中流露出一点抱歉的情绪:“我去倒水。” 压在床边的重量顿时消失,林舒遇抬眼望向谢延的背影。他上身穿的是一件深蓝的卫衣,宽肩窄腰,下身的牛仔裤勾出那双又长又直的腿,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服架子——当然林舒遇并没有意识到夸赞谢延的背影等于夸赞自己。 或许是经常锻炼,谢延的臀部的线条也很好看。林舒遇的视线从上面剐过一遭,最后停在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大概是因为动作的缘故,手背上的骨架线条都清晰可见,如同一个精致的工艺品。 林舒遇撑着床铺坐了起来,余光扫过躺在角落里的垃圾筒,不由地被里面的壮观景象震惊了几秒。 不愧是二十岁的身体,可以说得上是精力非常了。他无奈地想着。 林舒遇接过谢延递来的水,猛地往嘴里灌了几口。谢延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阳光在林舒遇的脖颈上铺了一层金色的绒毛。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目光都变得幽深了些。 “你几点的航班?” 谢延说道:“跟你一起。” “接下来没工作了?” “有,要去练习,还有几个活动要跑。”谢延顿了顿,问,“你呢?” “大的活动没有,就几个代言了。”林舒遇把玻璃杯放到床头,动作缓慢地从床上挪下,“我和方娱的合约快到期了,估计是在担心我跑路,这几个月正在观望呢。” 谢延盯着他看了一会,开口问道:“你要不要……” “你想替谁挖墙脚呢?” “我们公司。” 林舒遇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件白色的卫衣,对着谢延观察了一会,然后才脱了睡衣把它换上。 “再看吧,让我再想想。”他说。 嘉铭毕竟是大公司,不论是待遇还是资源都比方娱要好,但是他们手下艺人太多,当红流量更是不少。有谢延他们珠玉在前,林舒遇不觉得自己过去能分到多大碗的羹,情况可能和他在方娱时的差不多。 沈愿明和齐寄都建议他出去单干,开自己的工作室。林舒遇这些年一直处于混吃等死的状态,资源方面全靠齐寄拉扯,如果不是对方逼着他去跑试镜,估计他现在还在狭小的宿舍里啃窝窝头。让他去开工作室,自己做决定、当老板,无疑是令他恐惧的。 林舒遇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雏鹰的心态,想要摆脱老鹰的控制,但又惧怕失去这片羽翼的保护。 左右合约还没到期,还能再纠结一会。 两人在助理的帮忙下收拾了东西,掐着点下了楼。 隔壁的宁柏川酒已经醒了,似乎是想起了昨晚醉酒揭队友老底的事情,楼下见到他们的时候脸上还有一些不自然。他的视线怯生生地在两人之间走了一个来回,确定了自己没惹出什么大事,而且从谢延的脸色上来看,林舒遇或许没能明白自己的话,昨晚应该还阴差阳错地发生了不少好事。 宁柏川松了一口气,促狭的目光扫过林舒遇的脖颈,突然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来:“B市的蚊子还挺毒。” 话落,还朝谢延那里望了一眼。 “A市的蚊子也毒。”谢延凉凉地说,“上次陆凉肩上的今就很大块。” 宁柏川钻上了车,等门关上后,才转头对后排的谢延说道:“那可不一样,毕竟某些蚊子咬完出来的包会遭人嫌,某些蚊子咬出来的,对方说不定还挺喜欢。” “你说得对。”谢延说道,“我看陆凉就挺苦恼。” 不懂为什么,林舒遇感觉只要一撞上宁柏川,谢延不仅话变多了,连年龄都会下降几个层次。 他清了清嗓子,往后一靠,正好倒在了谢延的一边手臂上。后者愣了一下,有些僵硬地偏了头,散在脖子上的头发虚虚地擦过林舒遇的脸,还夹杂着一点洗发水的果香。 谁想林舒遇张口便道:“为什么你们还能就谁是讨喜的蚊子这个话题争论起来?我感觉这好像不是一个很好的比喻。” 谢延:“……” 宁柏川:“……” 林舒遇:“不过我感觉小宁那个帖子写得还挺好的,我还真以为是楼主本人的故事。” 两人都没有想到林舒遇会突然转了话题提起这么一茬,谢延手臂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 始作俑者倒是没什么表示,甚至还装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神情自若地打开了微博,假装什么话也没有听到。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