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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起来虚弱极了,说话都很勉强,秦舒眼眶猛地一红,连忙道:“别说话,别说话。” 皇后也凑上来:“别说话。御医!来人!殿下醒了!” 御医和宫女呼啦啦涌了进来。 御医挤到床边:“殿下的伤还未痊愈,先别说话,会扯动伤口。” 大宫女也开口安慰:“殿下放心,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候,您再坚持一阵,日后恢复了想说多久就说多久。” “殿下的情况已经大有好转,您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 众人叽叽喳喳说着,祝彦齐只动了动手指。 秦舒连忙握住他的手,他便又沉沉昏睡过去。 秦舒望着他瘦削的脸庞,心疼极了,皇后看他们这难舍难分的模样,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快要完结咯 第17章 18. 秦般最近忙得脚不沾地。 前来勤王的卯日三厢军要论功行赏,流放的天武二厢军原本驻扎的京畿东南要换上新驻军,京城防务要重新安排。由于秦昱受伤,秦般又是此次勤王之首功,虽还未封官受禄,但圣上日日都传他进宫,要他与枢密院、三司和兵部一同商议敲定封赏之事、重新挑选东南方驻军、安排防务、选募御林军。 这个意思很明显,经此一役,圣上将靖远侯原本的责任直接压到了秦般肩头,虽然他还未承爵也没有官职,但众人已知道,他未来极有可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最忙的这阵子,秦般半个月都没能回家,晚上在哪里忙事,就在哪里暂且歇下,第二日起来接着忙。秦般都要在这忙疯了的日子里麻木了,直到赵新找上来。 彼时秦般正在兵部,兵部尚书给他在阁楼上腾了一间小屋,供他办公和休息。屋子角落里搁了两个炭盆,一夜过去烧得已不很旺了,屋子正中铺了张藤席,席上一张矮桌几个蒲团,矮桌对面就是铺了被褥的软榻权当床铺,桌上堆满昨夜各位大人讨论募兵事宜的记录手稿。 今日秦般要将募兵事宜整理完毕拿个主意,同兵部尚书的折子一起呈到御前,因此早饭都没吃,爬起来就开始写折子了。 楼下的兵部也是一片忙乱,这个时候招募一大批御林军,安排选拔比试,要在年节之前完成,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众人都忙得头昏脑涨。 有人上楼,踩在嘎吱嘎吱作响的木楼梯上,不一会儿就到了秦般所在的小屋门外。 “阿般,你在里面吗?” 秦般一愣,下意识道:“我在。” 屋门被推开了,赵新披着兔毛披风,唇红齿白,眉清目朗的,手里提着几个油纸包和一个布包袱,微笑着看他。 秦般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半个月没回家,最近一次洗澡换衣还是五六天前,家里使人给他送新衣,他才在御前司的府衙后厨凑合着洗了个热水澡。现在一大早起来脸也没洗,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简直像个流浪汉。 这下看到精致漂亮干干净净的赵新,他才觉得有些难为情,不自在道:“新哥怎么来了?” “我今日去侯府同阿舒说话,伯母正要让下人给你送换洗衣物过来,我说我来看你,就顺道捎来了。”赵新一面说着,一面将布包袱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我出来时看天色还早,怕你没吃东西,就在街边买了包子和酥油饼。” 他一打开油纸包,葱花的香味便溢出来,秦般匆匆给折子写了个结尾,立刻顾不上形象,接过酥油饼,两口就吃掉一个。 赵新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这几日多忙多累,叹口气道:“我给你重新梳头罢。你面见陛下总不能这样去。” 他要伸手来拆秦般乱糟糟的发髻,秦般连忙避开:“别,新哥。我……我这几日都没洗头。” 赵新把他肩膀扳正了,取下他的发冠:“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你儿时多的是比现在还脏的时候。” 秦般:“……” 赵新手脚麻利,很快给秦般重新束好头发,戴上发冠,见秦般已经吃完了早点,就说:“我给你打盆水来,你正好洗洗脸擦擦身子,将衣服换了。” 他今日打扮得漂漂亮亮,秦般自然不舍得让他伺候自己,连忙拉住他:“我自己去。” 他下楼去,将折子托给兵部尚书,才到兵部的后院小厨房里打了热水,先漱口洗脸,再打一盆上楼去擦身。 他进屋时,赵新已脱去披风,给炭盆里加了新炭,正坐在椅子上将布包袱解开拿出里头的衣物。 这间小屋子地方真不大,一开门便一览无余,当然没有给秦般单独换衣的地方,秦般倒也不讲究,关上门就开始脱衣。 赵新一愣,顿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极了,只得垂着眼急慌慌整理手上的衣物。 然而衣物一件一件掏出来,最下头的是条亵裤。 赵新脑子都懵了。 那边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结束,而后是一阵水声,赵新听在耳朵里,满脸通红,抓着手上那条亵裤,不知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那边的水声也停了。 赵新听见秦般道:“新哥,把裤子递给我。” 赵新连忙抓着亵裤就往前一递。 …… 他的手触到了一处毛发,这个高度,他自然知道是哪里的毛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秦般没作声,穿上了裤子,然后又走近一步,从他腿上的一堆衣物中抽出衬裤。 他一靠近,赵新就拘谨地缩成一团,头都要埋到地下去了。 “嗯?没有罗袜么?”秦般问。 赵新连忙在衣服堆里翻找,没等他找到,手忽然被握住了。 秦般在他身前蹲下来,他还赤裸着上身,蜜色的肌肉并不夸张,有流畅的线条,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 赵新只看了一眼,就又垂下头,扭动着想挣开他的手。 秦般握得倒并不紧,仿佛只是一种试探,赵新一挣,他便松开了手。 赵新又急又慌,脸烧得通红,把他衣服堆都翻乱了,才掏出那双罗袜,往他怀里一丢:“快穿上,光着身子成什么体统。” 他低着头,仍感觉到秦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好一会儿才开始穿衣。 整理完毕,他自己拿了那布,去将换下来的衣物包好,赵新这才敢抬头,看他坐在藤席上整理衣物的背影。 他不知道秦般是怎么了,从前秦般明明知道这些事要避开他的。 今日见他,似乎和之前赴宴时的他不同了,仿佛一下子就成长了起来,赵新有些看不透他了。 秦般背对着他,问:“秦舒还好么?” 赵新回过神,答道:“比之前好多了。” 之前秦舒为齐王殿下昏迷不醒、境况凶险的事而担忧不已,而如今齐王殿下有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