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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来,这就是刚才电视机里说话的那个女主持,只是主持审判的她声音甜美好听,在录音里的她虽然依旧甜美,但明显非常警惕,连同嗓音也绷地比较低沉。 “如果是范源的事,能说的我已经都说完了。你用不着来找我,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劝你尽量多关心一下孩子,看看到底是什么影响他做出了这种事来。” “什么这种事不这种事的,”那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鲁老师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儿子我也知道,做事比较莽撞不计后果。对于特别喜欢的东西,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他只是太喜欢那个小姑娘了,所以才一时冲动做的过分了一点。” “这只是一时冲动?”女主持的声音里蕴含着深深的愤怒,“他把人家小姑娘给杀了!然后还抛尸,自己却若无其事地跑回来上课,直到两天之后警方才找到那个小姑娘的尸体,我看他根本就一点悔改和后怕的意思都没有。” “他就是一个魔鬼!” “鲁老师!” 那男人似乎是被她的话给激怒了,他加重了嗓音沉声警告道:“来之前应该有人告诉过你了吧?不要惹怒我,你承受不起那种代价。” “我知道,”女主持深吸了一口气,语含讥诮:“范老板您家大业大,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学老师,当然不敢得罪您。” 她忍了忍气,缓声道:“我这人脾气躁,有时候总是收不住自己。您看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鲁老师心里清楚就好,”那男人先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然后才呵呵一笑,“至于走,现在倒也不急。好不容易把你请过来,当然要把想请你做的事情给说清楚,说明白了,最好是……当场做好了。” 女主持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稍微更改一下证词。就是小小的一点,比如那天我儿子离校的时间,他成绩那么差,你当时不是还找我说想要让他留下来补课嘛,现在我同意了,麻烦你把那天的时间改改,就说他去补课了。” “当然,改也不会让你白改的。” “我记得鲁老师已经连着申请了三年的优秀教师?像您这么努力的老师,这次肯定会成功的,等评上级之后升职加薪,那都是可以看得见的一帆顺风。” 男子的声音平静却让听的人忍不住咬牙切齿,心头火起。 “我不会改,”女主持的声音腾地一下尖锐起来,“你觉得你拿一个优秀教师就能收买我的良心?你做梦!范源他做了这种事,就该受到惩罚!” “证词我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改,你死了这个心吧!” “砰”地一声,门被拉开,然后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哒哒哒节奏很快,似乎同时也在传递着主人的愤怒。 录音笔依旧在缓缓播放着,但除了渐行渐远的高跟鞋外,其他一直没有声音响起。直到差不读过了将近一分钟,才响起了一声叹息。 纸张被撕开的声音缓缓响起,伴随着这种撕裂声,范老板的声音响起,低沉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 “不知好歹的东西!” “这个不行,就去找下一个!给我通知下一个人过来,我就不信每一个都和她一样那么犟。” 录音就此终结。 苏子黎他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除了录音中提到的那些信息外,他们还发现了另一个之前他们错误会意的点。 本来他们以为这个录音笔是厂长的,现在看来竟然是凶手范源父亲的。 而且里面还记录了很多他试图贿·赂其他人改证词的录音。 这种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到厂长那里? 第84章 录音点开第一个的时候, 包括苏子黎在内, 他们三都在心里骂了脏话。恨不得把鲁老师给喊出来, 问问你们当时有没有把那个范老板给审判了。 审了的话, 视频还留着没? 留着的话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出出气。 这人和他儿子真的是一丘之貉, 怪不得是父子,都是坏的脚底流脓的东西。 但等接连放了十来个录音,全都是范老板找人试图改证词救自己儿子的过程。 连梁山都没有再咬牙切齿,暂且放弃了自己已经咬的泛酸的牙龈, 开始疯狂记录这些录音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录音笔确认是范老板的,而他录音的原因,也在后续的对话中透露出来。 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是人干事。 正儿八经地拿去问,没谁会答应他。肯昧着良心答应他的人, 都是为了钱,或者是碍于他的身份, 表面敷衍暗中推脱罢了。 这些录音就是为了对付那些暗中推脱的。 只要他们开口应承过他,他就能拿着这些录音去威胁他们。他们再不情愿,在他的多方威胁之下, 最后也会像他这边靠近,只要这种人够多, 那就有翻案的可能性。 哪怕是不能彻底翻案也不要紧。 “我儿子还是未成年人, 我这么东奔西走的也不是想否认他做的那些事。做错了, 是该被罚, 只是他年纪还小, 还是个孩子,总要给他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 某段录音中,范老板叹息着说出来的“真心话”听着就令人作呕。 “我知道他一定会被判刑,但我就想让他稍微少判那么一点。大家都是做父母的,你们也该知道这种没办法只能给子女操心的感觉吧?” “呸!”梁山怒骂了一声:“不要侮辱父母这两个字,你们就是一对畜·生父子!说你们俩畜·生,都侮辱了畜·生这两个字。” “继续。”苏子黎就说了两个字,漆黑的眼眸深处同样燃烧着怒火。 梁山深吸了一口气,点击下一个音频。 但这个点了,却没声音发出来,而是跳出来一个提示:音频已损坏。 “怎么回事?” “我看一下,”梁山捏着录音笔折腾了一会儿,最后黑着脸道:“这个音频应该是被谁给删除了,但事后又有人试图恢复,只是里面的内容怎么也找不到了,最后只找回来了音频原来的名字。” 再点击后面的音频,都没有问题,只有那一个不能被点开。 而且再往后,录音就没有了范老板,仔细听可以听得出来,已经变成了厂长录音的他一路上告的过程,很多都是他和律师以及一些其他人的对话。 “有点奇怪,”苏子黎沉吟着思索,“如果是范老板那边要删的话,肯定不会就删除这一个。厂长的话更不可能,我更倾向于后面试图恢复的人是他,那删除的……是被录音的本人?” 梁山:“这种音频删除一般都会跳出来提示,不多按几遍确定根本就无法删除,可以排除是不小心误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