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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永安侯在府里多偏宠江姨娘,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拎得清的。 文云玥乐得没有讨厌的人碍眼, 永安侯夫人从不吝啬她对顾湛的欣赏,饭桌上,让丫鬟替顾湛夹了好几次菜, 充分展示了丈母娘对姑爷的满意。 于是,一顿饭下来, 顾湛三人其乐融融, 永安侯却是十分别扭, 总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都没人搭理他。 文云玥注意到他的脸色, 心中冷笑,这么多年来, 她们母女二人过得就是这般生活,他不过才经历一次而已。 用完膳,顾湛没有在侯府久待, 离开时是文云玥送他。 两人面对面站着,顾湛道:“外面冷,你快些回去吧。” 文云玥点头, “二爷慢走。” 离他们成亲还有两个月,文云玥的嫁衣已经在绣了,她女红很好,所以嫁衣的一针一线都是由她自己来。 两人的亲事其实定得很仓促, 六礼也没从规矩走,但该有的流程都没少,只是时间大大缩短了。 顾湛对这场亲事的态度从抵触到接受再到现在的期待,也算是世事无常。 只可惜顾湛的好心情只维持到回府。 顾霖让顾湛去书房见他,道:“文瑜,魏浩找到了。” 顾湛面色一喜,“那太好了。” “可我的人杀不了他。” “为什么?”顾湛知道本质上来说魏浩并未做错什么,反而是他对不起魏浩,可两人的梁子已经结下,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魏浩必须死,毕竟人的本质还是自私的。 顾霖捏捏眉心,难得有些 发愁,“魏浩此人不仅聪明,而且还敢拼,为了往上爬,他参军后一直在和大梁的士兵交战,积攒了不少军功,如今已是六品武将,并且因为有勇有谋,深受单将军的重视。” 顾湛嘴角僵住,“哪个单将军?” “就是你知道的那个。” 顾湛颓然地靠在椅子上,苦笑一声,“这算什么,单将军知不知道魏浩的身份?” 顾霖道:“应该知道,不过单将军乃是爱才之人,再加上之前的事不论怎么看魏浩都是受害者,难免对魏浩看重几分......王府在军中的根基太浅,我们的人没把握悄无声息地杀死魏浩,除此之外,魏浩对于朝廷确实有用,现如今正是关键时期,杀掉一个将帅之才影响太大。” 若是魏浩不曾崭露头角,那杀了他非常容易,可魏浩成长得太快,不过半年时间,他便已经在军伍中站稳脚跟,还有单将军的庇护,便是顾霖也不能轻易动他。 顾湛明白顾霖说了这么多都是在告诉他,现在不能动魏浩。 不过顾霖叫顾湛来,并非是为了打击他,安慰道:“文瑜不必太过忧心,仗总有打完的一天,魏浩早晚都得回京,哪怕他再多才,五品已便是他的顶点,有大哥在,定不会让他再往上走半步。” 五品的武将若是想再升官,必须经过兵部考核,没有后台的人,只一个考核就能卡死他。 至于单家,顾霖早有应对之法,他就不信外孙女的幸福比一个外人还重要,这段时间单家对魏浩的提携已经足够弥补对他的亏欠。 单家在朝堂这么多年,绝非蠢人。 顾湛勉强笑笑,“我相信大哥。” 回了逸风居,顾湛双眼无神地躺在床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莫非剧情真的不可逆? 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还是没能处理掉魏浩,他会如同书中那样,在一年后随着大军凯旋。 如顾霖所想的那般,魏浩确实只升到五品武将,可魏浩是个极懂得借势的人,能在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升到五品,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所以他在回京后,第一时间去拜访了琅王。 成王府确实势大,可琅王府也不遑多让,有琅王作为后台,顾霖根本无法阻止魏浩的崛起之路,眼睁睁看着魏浩一步步往上爬,最后借着新 帝的手灭了整个成王府。 这便是书中的结局! 顾湛长叹口气,他只剩下最后一个筹码,希望有用。 ....... 年后没几日顾湛便去礼部上值,今年各个小国的使者已经陆陆续续到了京城,顾湛悠闲的生活结束,开始忙起来,他得亲自安排各个使者住进会宾馆,而且还要考虑哪几个小国之间有矛盾,安排的时候注意把他们分开。 若非顾湛面前看了不少的公文,估计他得忙到头秃,但如今还算得心应手。 王禁本以为需要自己在一旁提点,现在看到顾湛的安排,忍不住赞叹道:“二爷天资聪颖,下官佩服。” 马瑞二人也连连附和。 顾湛被夸得脸红,同时也知道这些人对他的要求是真的低,他做的不过是礼部郎中该做的,换个人来肯定做得比他还要好,可放在顾湛身上,引起的反应却扩大十倍。 招待各国使节,主客清吏司都是有流程的,顾湛只需要按流程走即可,而且他运气比较好,这回来的使节脾性都不错,没有给顾湛增加额外工作量。 所以忙了半个多月后,他便带着主客清吏司众人送走了众位使节。 这还没完,刚送走使节,礼部尚书特意见了顾湛一次,将他大夸特夸,就仿佛他办成多大的事似的,同时还传得整个礼部都知道了。 顾湛看着同僚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想他们一开始是不是以为他是来捣乱了,现在发现他不仅没捣乱还办成点事,反转太大,所以才让他们这般惊喜? 顾湛勉强找到一个理由,反正他改变不了别人的看法,只能这般想,倒是邓钦见到他依旧冷着脸,让顾湛挺高兴的,他现在看邓钦都觉得顺眼不少。 休沐日到了永安侯府,顾湛还把此事说给文云玥听。 文云玥道:“二爷这段时日确实辛苦了,受几句夸赞本是应该。” 顾湛无奈道:“他们可不止几句。” 主要是夸得太过了。 文云玥笑而不语,不再说此事,在她心里这很正常,这世上哪有什么平等可言,人总归是要分三六九等的,顾湛便是这&zwnj ;种制度的受益者。 顾湛也不多谈,他多少也明白一些,笑道:“你嫁衣绣好了?” 这段时日一直在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