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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瞧出来了。 “真、真是大公子!真是大公子!”有人高呼着,拔腿往主宅跑去。 周围陆续有人认出江皖,悄声惊呼,“大公子修的不是儒道么,怎么剑术如此超群,难道平时都是装的?” “不知道,实在太神了,这样的剑术,怕是比剑仙也不差。” “有几招看着像太溪涧的内宗剑术,这怕不是大夫人亲传的。” “肯定是亲传,不然家主又怎么会认他是长子。” “还在交头接耳什么?!赶紧去救人!一群废物,快去!”江祁突然吼了一嗓子,几人纷纷散开去前线帮忙。 直到现在,江祁都无法相信在那执剑搏杀的真是江皖,他是个废物,是被爹娘抛弃的废物,怎么可能剑用的这么好?! 他兀自捏紧手中的符篆,紧盯着那抹身影。 “噗” 一声闷响。 姜菀手腕一软,无力垂落回身侧,身子也随之软了下去,她头昏目眩,亢奋戛然而止,丹田处的疼痛立刻汹涌的将她吞噬。 问归“咚”地一声,落在地上。 临阖眼前,她看到一张被捏的有些变形的符纸贴在她右肩。 江祁这个蠢货! “嘭”的一声重响。 突然停下攻势的青年被妖物捶飞,落向院外林中。 * “小皖?小皖?” 声音如叮咚银铃,扰得正在休息的江皖心烦意乱。 “不要叫我这个。” 他怒吼着,睁开眼,对上少女望向自己的视线,眼眸中蒙上一层暧昧的光。 “不喜欢叫小皖吗?”她微蹙着眉,想了一下,笑吟吟道:“那叫皖哥怎么样?” 说着,滚烫的小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腕子,指甲上是他为她染好的蔻丹,淡淡的红,像一团小火苗,烫的他心头一颤。 “你……” “皖哥不是知道我的真心么。” 她笑得肆意,火辣的贴了过来,身上特有的芷兰香气熏得他脑袋有些发晕,他伸手一拦,纤细的腰身没有一丝赘肉,手感熟悉又陌生。 嗓子里、腔子里、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像燃起了火,烧的他迷了方向。 “菀菀……” 他哑声唤她,少女欲罢还休,顽皮地撩起他当啷在身后的尾巴。 像是触电般,一个激灵下,骤然清醒,他推开她手,将尾巴小心藏好,不给她碰。 这是他的秘密。 不能展露给任何人的秘密。 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和那些人一样,认为他是个怪物。 不论怎么,他就是个怪物。 江皖脑子纷纷乱乱,躲避之时,少女灵动的跳到他身后,一把抓住他尾巴,笑吟吟道:“皖哥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所有都是。” 她指尖轻轻扫过尾端,江皖一颤,诡异的苏爽漫遍全身。 “别……” 分不清谁先说出口,待他回神时,少女被他霸道地搂在怀中,唇抵着唇,哼哼唧唧的声音断断续续飘入耳中。 像是小孩子吃到了什么新鲜的点心,柔软清凉又带着好闻的香气,诱得他反复品尝。 从脸颊到鼻尖,唇角到唇瓣,直到少女的哼叫细碎到听不见。 二人紧紧相拥,彼此的气息交揉在一起,周围的空气逐渐升温,听她在耳边低声呢喃。 “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 她是他的。 甜甜的,不带一丝酸涩的情绪翻涌而上。 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溢满心头。 江皖心头一紧,将人拥得更紧,像是要揉进自己体内似的,疯狂而炽烈。 她乖乖的望向自己,眉梢间挂着浓浓的暖色。 漂泊已久的孤舟终于寻到避风港湾,靠岸停歇。 * “江皖?” 熟悉的呼唤回响耳畔。 江皖慢慢张开眼睛,恍恍见到的人影同梦中重叠,他下意识的将人拢进怀中,亲昵的贴了过去,若即若离的徘徊在她湿热的唇间,玩闹似的舔了一下,又重重一咬,像是在惩罚。 被他突然拥进怀里的人完全僵愣住,唇角微微痛着,脑中像是有什么突然炸开,完全不能思考,她没推开他,待他离开她的唇瓣后,磕磕巴巴的说:“那啥……我们换回来了。” 立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金凤鸟兴奋的发出一声长鸣,猛地忽闪了两下翅膀,表示庆祝,吹得草木沙沙作响。 江皖几乎在同一时刻清醒过来,先是茫然地扫了眼四周,而后眸中的怒火猛地窜出,燃过之后,便是无尽的羞耻与不明的情.欲留在眸底。 他一把推开怀中人,慌慌张张站了起来,扭头往后跑去。 “欸……你等等。” 姜菀茫然地摸了下唇瓣,方才被他舔过的地方湿凉湿凉的。 他是睡迷糊了吗?突然这么反常。 哦,也可能是“兽性”大发。 可能是互换过身体的原因,她看江皖倒没有触发马赛克系统。 所有细节一丝不差的落入她眼中。 姜菀瞧着那抹晃来晃去的毛茸茸大尾巴,长叹口气,而后抱起地上的披风追了过去。 远处江皖跑出几步后,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穿回来了! 低眼望着陌生的身体,一脸茫然。 姜菀说的没错,他……真的变大了,从头到脚,外貌长了好几岁。 难道是因为血脉完全觉醒? 妖气完全容纳后,被长久压制着的外貌终于恢复正常。 可……他现在一.丝.不挂,又是怎么回事?! “你冷吗?要不要穿点衣服。” 身后突然飘来一句,将他思绪搅乱。 江皖慌乱的夹紧双腿,用尾巴裹住身子,背对着她怒声道:“你赶紧走开!” “我来给你送衣服的,来时从别人屋里好不容易翻到身衣服,你应该合身的。”姜菀往前紧走几步,听身前那人突然骂道:“你就这么不知羞耻?衣服留下,你赶紧走!” 江皖喘着粗气,压抑着身下强烈意志。 旖旎的梦时不时的飘在脑海,搅得他无法思考。 脑袋骤然一痛,他捂着头,肩膀上落下件衣服,听她带着怒意道:“矫情,谁没见过谁的啊,赶紧穿上衣服,再不去整个并蒂坞都要被你堂妹拆完了!” 倏地,脑中缠乱着的画面轰然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