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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叫了句。 “不是要叫他们么?” “主人已经给女主人备好饭菜,不用我们了。”方才江皖冲出的一瞬,竹竹便敏锐嗅到屋内热腾腾的饭菜,看样子是主人不辞辛苦从其他城镇带回来的。 “哦,你走错了,这里才是正堂的路。”青崇叫住他。 “我有其他事要安排。”竹竹甩下一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方才女主人手中拿着的东西他清楚看到了。 是一条狐狸尾巴。 啧啧,这些人族呐,口口声声说这不喜欢妖…… 竹竹一推门,一屋子的竹节妖“嘤嘤”两声,放下手中的活儿扭头瞧来。 他轻咳两声,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谁擅长做尾巴?” “嘤嘤?” “狐妖、犬妖、兔妖……会做的分配一下,今夜赶制出来,做好后可以早点结束工期回妖界。” 话音一落,众小妖踊跃举手。 * “皖哥,你今晨去哪儿了?”姜菀换上件新做的小红袄,走到江皖身边,帮他一起布菜,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术法,食盒冰凉,却没有一道菜品冷下。 江皖听她问的今晨,悬起的心稍稍放下,“瓷城没什么好吃的,去衢城的大酒楼里要了一些招牌菜,你若不喜欢,我一会儿再吩咐竹竹做些别的。” “瓷城哪里都好,就是太冷了。”姜菀留了半句,没好意思说这地方安静的可怕,每日每夜除了风雪声音,连个虫鸟叫声都没有。 “你不想?” “不是不想,是太冷了,趁着家里还没置办什么东西,不如搬到个稍微暖和点的地方?” “再等等吧。”他一口否决,又想了下,“这个月没有好日子适宜搬家,若你真的不喜欢,再等几日。” “好,那等出了年关,我们就四处转转,选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其实我觉得并蒂坞附近那个小宅就不错。” 他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加起一筷子菜送到她嘴前。 “好,先尝尝合不合口味。” 她乖乖吞下,比起一个大拇指。二人没再说什么,安静吃着饭,屋外阵阵狂风刮过,她瞅了眼,应该是又下雪了。 江皖带回来的菜口有滋有味,多是些酱油色重的菜品,并不像是衢城这种口味清淡菜品盛行的地方能做的出来的。 “皖哥,这里往来衢城也挺远的,都够回一趟修真界了。”她意有所指的说,江皖没立刻回答,只是低着头,默默咽了口菜。 “嗯,不近。” “那沈师叔觉得我们昨日包的饺子好吃吗?” 江皖怔住,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前少女。 这几日她一直温顺安静,或娇软妩媚,以至于他都快忘记她往日威名。 姜菀一直都很聪明。 “好吃。”他无法顺着谎言继续下去,只好说了实话,其实昨夜他没见到沈雅媛,但的确送了饺子给她与郗夜。 “……你怎么知道的?” “皖哥啊,兵不厌诈。”她淡淡说了句,其实江皖怕是连自己都不清楚,他说谎时的样子有多容易看穿,特别是这种不经意间的提问,简直一击必中。 她轻叹口气,“你又何必隐瞒,她是你阿娘,去见她很正常,下次不必如此。” 说罢,她夹起一口筷子饭菜送进他碗里,“还愣着做什么,快吃啊。” 江皖有些僵硬的吃下,随后听她解释道:“衢城我去过,是个喜欢吃清淡菜的地方。” “我既然嫁给了你,丑媳妇总归是要见公婆的。” “你不丑。”他放下筷子,义正辞严的纠正她。 “……” “菀菀,你不丑的。”他拉起她的小拇指,轻轻捏了捏。 不但不丑,而且美的想让他将她锁起来,不给别人觊觎半分。 她哭笑不得,解释道:“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我丑不丑,而是我是不是该去见见你娘,至少不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都说婆媳关系难处。 她深悟,怕是这种婆婆处心积虑让儿媳妇儿死的,也是很罕见了 她反过来勾着起他指头,“我们的婚事她已经知道了吧。” 别说沈雅媛,此时修真界怕是连足不出户的老者都知道他们成亲的事了。 她不好奇江皖会去找她,只是疑惑沈雅媛竟能轻易放他回来。 那日妖界匆匆一见,沈雅媛容颜与气质变的已经快让人认不出,非但如此,怕是皮肉下的那颗心,也早已变了。 方才附件里显示出的时间线已经显示沈雅媛同深渊之地的邪物是有交集的。 在邪物停止入侵系统后,立刻变成沈雅媛反复入侵,只不过这些年来,入侵次数逐渐减少。 近一百年内,都没有任何入侵数据。 唯独一条。 大约十多天前,有一条江皖的入侵数据。 “菀菀,还不到时候。”他皱起眉,有些慌乱的回应着。 她回过神,“没关系,我们总有机会见面的,对吧。” 她望着他,神情坚定。 少女的神态像是给他服下一颗定心丸,他点颔首,夹了块热腾腾的酥点给她。 关于江皖的入侵时间,大抵同他知晓自己身份的时间相吻合,她便没有多想。 可她清楚,沈雅媛这次的摊牌是有备而来,不然也不会默默蛰伏几百年,只等这时候才放出师父。 而江皖带她隐居的举动,更是加重她不安情绪。 “阿娘她对你……有偏见。”他突然又扯起这话题,眼中的茫然因少女的那句话变得坚定起来。 姜菀眸色一软,事到如今。 许多事她是该掰开揉碎了,讲出来了。 “嗯,她误会了很多事,比如我师父,人世间的男女之情不止是爱,还有师徒、朋友。她嫉妒,却又不肯面对自己的真心。” “我认识的沈雅媛同你认识的不太一样,她遇大事是非分明、善良、勇敢,唯独在情之一事上,古板、循规蹈矩。她喜欢师父那么多年,却只把这份爱恋深藏于心,只等着师父有一日能主动找她。” “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敏锐察觉到自己内心想法,比如师父,他一心向道,对沈师叔这个唯一的师妹克己守礼,从不逾越半分,直到师叔出了事,他才渐渐明白自己的心意。” “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两个人一个后知后觉,一个知而不言。也许正因为这样,在她知道了系统存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