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我眠君且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本翁主的生辰八字,为何在汝这个小人手中?”

    曹淮安照着那交错之痕把信叠成同心方胜儿重新归袖。

    “我与翁主,早该成为夫妻……一言难磬,江陵侯不日便来,到时候,翁主可亲自去问他。”

    曹淮安虽占了三城,却不做虔刘无辜之事,手无寸铁的百姓都舒了一口气。

    都说胜者不害败者之亲,未经旬月,他便把赵家老小送了回去。

    赵氏一家老小皆被送归,唯独不见萧婵,赵方域问之,有人说曹淮安见她艳绝人寰,心生爱慕,遂带回毡中取乐去了。

    赵方域喜转忧,忧转怒,这萧婵有个万一好歹,荆州萧氏一族可不把他骨肉齑粉?当下慌忙修书给曹淮安,乞他放了萧婵。

    不论什么条件都答应,只要萧婵回来。

    彼时曹淮安已在回并州的路上了,赵方域过了七八日才收到来信,信里避重就轻,就索三城,二十万斛粮草,千匹良马与百步兵车。曹淮安遣人坐索城下,每日打鼓催他割城送辎重。

    赵方域见他如此登得无厌,大张狮口,心里宛转筹思。

    对于这些缁重与肤寸之地,曹淮安是夷然不屑,这般做只不过是为了刁蹬赵方域。

    幽州刺史赵均此时在宫阙,见儿守不住城,不免会移青眼至其余两儿赵容与赵子关身上。他听闻赵容为赵均爱妾所生,今已成年,早有有不逊之心,若赵方域丢了城,内有爱姬告枕头状,外有百姓埋怨,内外一并夹击,几年之后待赵钧陟恪,赵方域就是一无所获。

    赵方域曾想遣谍入曹淮安帐中,把萧婵劫走,可那里刁斗森严,坐窝儿连只蝼蚁都进不去,眼下又无两登之计,就只能干着急。

    熬到第三日壬午,信又来,里头写道:汝出妻,吾撤兵,言归修好。汝不出妻,吾兵再进,幽州易主。

    赵方域一气之下,把信付之丙丁。

    曹淮安赋性并不贪色,二十七仍不娶妻,如今都传他悦萧女姿容,拜萧女裙下……

    赵方域半信半疑,看着信烧到一半,他又从炉内取出,一字一字默念了一遍,叹了一口气,丢炉中,眼睁睁看它变成煨烬,随后铺纸握管,写下一封信。

    第三章强委禽妆(微h)<【1v1剧情肉】我眠君且归(豆姑梁)|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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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强委禽妆(微h)

    “我与翁主,早该成为夫妻……一言难磬,江陵侯不日便来,到时候,翁主可亲自去问他。”

    这句话一直在萧婵脑海里旋着。

    与他早成为夫妻,不如往墙上一头撞死好了。

    萧安谷闻妹被持,星奔川骛趋至幽州,知那赵方域为区区辎重与三城将他妹妹的性命置于水火之中,要不是有人阻止,拔剑将他挥为两段。再后来后来又知他与赵梨煦的首尾龌龊之之,更是气得嘴乌目吐,任谁劝阻都无用。

    萧安谷直拿剑绞在他颈上,道:“这事我与你没完。”

    赵方域垂首,从头至尾没有分辩一句话。

    妹妹在曹淮安手中,萧安谷自是举兵都不敢。赵方域犯的错,妹妹不应当承担。

    曹淮安应当是明白事理的,于是命人备了些财帛,准备亲自去他垒舍相谈。

    看在两家的昔款上,想必也会给他几分脸面。

    人未到辕门,却被曹淮安手下告之他早挈着萧婵回并州去了。

    那屯扎三县的将士亦一队队拔寨而回。

    萧安谷叵耐,拂袖上马,星夜往荆州赶,把把事情的首位告诉父亲。

    萧瑜听完,与萧安谷的反应相似,攘臂大呼,吹胡子瞪眼地说要把那赵方域千刀万剐。

    但当务之急,是要将萧婵从曹淮安手中要回来。

    萧瑜命宿将张典守城,自己随身不足五十人往并州去。张典看主公带着区区人马,很是担忧,他说道:“仅带这些兵马,万一曹氏有不轨之心,明公插翅也难逃也。标下愿临难如归,代公前去,不带翁主归来,定然提头来见。”

    萧瑜摇头,今次不能硬强,只能谈判,他不能让萧婵有一丝危险。

    “我虽与曹氏生隙,但知曹氏为人。先君曾救曹雍一命,谅他息子不敢杀恩人。”

    萧瑜神色坚定,看样子非去一趟不可。

    张典道:“人心不可测,明公万事小心才是。”

    “汝不必自忧,江陵乃父世郡,若此去有不测,汝定以性命相守。挈女归来之日,便是我伐曹氏之辰。”

    萧瑜说罢,扬尘而去。

    萧婵与一个竖子侪居一府,煎心度日,在并州待了浃辰,终于听闻父亲来了。一扫不悦,命缳娘摒挡好行囊,准备与父一起回荆州。

    三晡时,曹淮安来了一趟,自踵至顶,喜色逾垣。瞟见塌上案几有大大小小的包袱,明知是为何,却还假意不知。

    “为何收拾行囊?可是这寝室漏雨透风,打账要换一间居住?”

    萧婵道:“阿父既来相接,自是要随父去。君上款待之恩,我铭记于心,待回了荆州,便遣人携礼……”

    “不必了。”曹淮安岔断她的话,“你我将成连理,不必谢来谢去的。”

    萧婵未辨话中所为何意,皱起眉头看着他。

    曹淮安道:“我今日向汝父娶翁主,他应允了,且吉日已诹定,便是在四月之后,正是春时。”

    嫁杏春时,万物醒绽,正是良辰。

    才与人绝婚,怎么又要与人成婚了?还是一个竖子?

    萧婵觉耳际蝉鸣不断,心苗愦愦,作色道:“君上莫要满口乱言。”

    “翁主信与不信,明日问江陵侯便知。”

    这一晚,萧婵反侧不寐,直至天光放曙也没有合上眼。

    洗漱之际,有人禀报萧瑜在正堂,萧婵登时朝食不食,脸未涂泽,倒裳出寝。

    冬日之风赑屃透骨,冷得让人熨齿起粟。

    缳娘才来了几日,不期一朝着凉,涕喷不断,生怕萧婵也撄了风寒之疾。

    萧婵撄疾,可不是简单的打上几个喷嚏,吃几贴药就好了。

    撄疾第一日,高烧难退,第二日,不思饮食,第三日,骨沉乏力,第四日,病势稍瘥,如此循环三个来回,一场病才算是痊愈。

    病痊愈,人却销铄,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说眨眼就消。

    萧婵在并州的几日,没有撄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