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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够,又向下碰了碰嘴角,一个没忍住,来了一会儿四唇紧贴。 萧婵傻愣着,由着他的唇齿动作。 温热的息气洒在面上,鼻上的浥浥之感让萧婵醒了神,她罔知所措,攮开他却背了一步,捂着莺唇,把两眼乱飘。 曹淮安伸出舌尖舔去唇上的唾沫,呢喃道:“萧婵,我可能,要忍不住了。” 萧婵无状被亲了一口,支绷着的腰背渐塌,两颊上薄晕炳赫,双目澄淡无比,姿容较之往常更是绮媚可人,曹淮安觉胸襟豁然,复看了几眼,又照着脸颊狠亲了几口才洒笑离去。 看着曹淮安离去,萧婵思绪颠越,被他亲吻,有些羞涩不支,方才那“啵”的一声犹在耳畔,他浑身都是硬邦邦的,可唇瓣却是软棉棉的,就像一团棉絮。 萧婵心不在焉的又走到秋千坐下,方晃了几下,一端的索罥说断就断,待回过神时,臀已紧紧揾在地上。摔了一跤,萧婵不可置信,捏了捏腹上的肉,她肥瘠合度,怎么会把秋千给晃断了?一定是曹淮安带来的未形之患,你看他黑脖溜粗的身躯,还要和她挤在一块,这绳子又是老旧的,怎能禁得起他这般粗鲁之举。 缳娘忙完手中的活儿,转脚进东院就瞧见自家翁主坐在地上,身后的秋千散离了,她顾不得沉思默想,急忙道:“翁主快快起来,可有受伤?” 萧婵一手撑地,一手搭着缳娘的手起身,“不知道,就是觉得……觉得吧,”说着指了指臀部,“有点酸,会不会是破皮?” “去屋里缳娘帮你瞧瞧。” 萧婵踵踵动由缳娘扶到塌上,缳娘反扃寝室门,欲要褪下她衣裙看伤势如何。萧婵却连忙摆手,“我自己看就成,缳娘你转过去罢,我十六岁了。” 她如今十六岁了还给别人看隐秘之地,虽说缳娘是女人,可也觉得别扭。 缳娘心里又酸又甜,当初捧在手心上没几两的嬬然之婴,如今都十六岁假作人妇了……触及到心事,眼眶不禁湿润。 萧婵见状,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分豁道:“缳娘我不是……不是嫌你之意,我就是……莫名有些别扭罢了。” 来了庚信后,她也不知怎么了,常会感到处处羞赧。就如方才曹淮安亲她,换作往常,早就一脚上去……却愣在原地给他亲了又亲。 缳娘抬袖抹去泪,“翁主误会,缳娘我啊就是高兴,高兴翁主长大了,皇……老夫人要是知道了,定是与缳娘一样喜极而泣。” 萧婵“嗯”了一声,又道:“摔到地上的事情,缳娘你不要告诉别人。” 缳娘含笑,道:“好。那翁主自己看看破皮没,我到外头候着。” 缳娘离开之后,萧婵褪了裤儿察看,所幸没有破皮,还是白白嫩嫩的,就算臀尖儿有些红,躺了一会酸痛也缓解了不少,食过晚饭曹淮安还没回来,她忆起早上之事,托言怕冷,问冬娘多要了一床被褥。 今儿才不要再与他一窝一被了,要一窝二被。 夜微凉,桂华聚窗,碧影参差,绛蜡已尽,萧婵沉沉入梦。夜深月落之际,屋外簌簌声响吵耳,她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满室无光,只见隔帘有一个高大威猛的廓影。 萧婵一眼确认,这个廓影是曹淮安,她拍着那叠得整齐的被褥,喃喃道:“你的被子……“说完一翻身再次沉睡。 黑夜中的人揭起一边帘,把另一床被褥拽到塌尾,然后麻溜地往窝里一钻,他将细腰丰臀拘在怀,又气哼哼的一口咬住软腮,梦中人儿略有不适,蹙眉啀哼拒之。 曹淮安仍咬了几口才松齿,闷声道:“都睡一窝里了,哪有各自盖一被的道理?过几日,可是要赤裸相见了,你可知道吗?” 次日,萧婵醒来,偌大的寝屋只有她一人,为曹淮安准备的被褥在脚旁乱成团,她记不清昨日他有没有回来了。萧婵下榻觅鞋,对镜粉饰了半个时辰,她没有其它事情可做,秋千也坏了,爽性到院里负日取暖。 曹淮安亦在院里负日,仅穿一件衣裳,负手站立,出神的想着昨日母亲告知的事情,过了一夜脑袋仍浑浑噩噩,他不敢相信萧婵还是葳蕤娇质。 所以让她疼的人,是他,取那骊珠的,也是他。 想到此,口角笑痕浮现,直到萧婵来了,他才抛撇了杂念。 曹淮安见她只在亭内坐着,不住食着瓷盘里的果脯,啧声问:“不来负日取暖吗?” 萧婵垂下眼睑,把口中物咽下之后才道:“君家不知女子不能昼见的吗?否则会变成黑缁缁、满脸麻子的丑模样。” 在荆州出门,若太阳高挂,她定会围纱,不论春夏秋冬。 曹淮安上下瞧觑,眼前的人儿白面桃腮,往常解她衣物侵娇体时,即使四周黯然,但那一片光致白皙的肌肤依稀可见,怪不得她肌肉胜雪,原是不曾晒过太阳。 提起太阳,萧婵便想起一个人。 七岁之前,她丝毫不懂得水性,有一回失足落池中,险些成了水鬼,父亲便造了一座池子,央人来教习她凫水。所以那日坠海,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为了拾遗落之物,曹淮安跳下来相救,是猴子救月,多此一举。 失足那日暑气熏蒸,正是小睡时分,她烦蒸盈胸,难以入睡,蹈隙溜到水榭乘凉,见陂塘莲盖栗栗而动,不知为何物,心里好奇,便府身去看,看得眼睛发涩,也不知是何物。正待要起身,忽觉背后被人攮一把,身子失重,一个翻身坠池。 水榭离水面约有两尺高,池塘深不见底,扑通往下一落,水没至头顶,脚踩不到地,萧婵只能挥舞着两只小手。 因是偷跑出来的,身旁并无婢女,就在她意识渐远,四肢垂垂发软,一个与阿兄相差不大的男子救了她。 男子叫顾世陵,听父亲说,他是益州武都侯之子,特地来荆州观风习学。 此次是她初风头水挨呲儿了,兄长板着脸,整整三日不曾搭理她。兄长责她调皮过度,才致今次落水之灾,不好好教训一番是不会长记性的。 她昏迷的时候听到兄长的念叨,心里很是憋屈,明明不是自己不经心,而是有人蓄意推她入池的。她醒后把此事告诉兄长,为自己力辩,兄长却说她强词夺理。 因顾世陵救她一命,萧安谷与他称兄道弟,阿父待他不曾缺礼,自己虽不知为何不甚喜他,但碍出手相救之缘,还是以友相待。 偏顾世陵喜欢与她说话,有时与阿兄说得正起劲儿,他就趁嘴搭话,问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儿,她多以“嗯”与“哦”回应,或是佯装没听到。顾世陵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