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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还在急救室抢救! ” 沈灵枝整个大脑都空了。 只剩小护士的那句“快死了”现在还在急救室抢救”。 她几乎是立刻跳上桌,叼下笔筒里的剪刀,对准自己前肢就是一划,两划。 她要赶紧变回人,她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门把转动,程让回来了。 他进门就看到小折耳猫无力地趴在桌面,雪白的前肢被鲜血染红。 程让的脸色瞬间变了,三步并作两步把剪刀扔开,“枝枝,你这是做什么! “喵....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他隐隐觉得不对,把小猫抱在怀里,拿药水给她消毒止血。 大约十分钟,怀里的小猫突然化形成人,坐在他怀里。 他下意识搂住女孩细软的腰,闻着扑面馨香, 有点反应不过来,“枝枝?” “告诉我,我哥现在怎么样了?带我去见他.... 沈灵枝声音虚软,手指紧揪着程让的白大褂。 程让回神,聪明如他一下子领悟到,她之前拿刀原来是为了恢复人形。 他把白大褂脱下来裹在她身上,“你哥只是吸了点浓烟,没有大碍。 ” 她挣扎着起身后退,“你骗我!一双 黑白分明的瞳眸又气又急。“你骗我,你总是骗我。我明明听到护士说被困在电梯的伤员还在抢救!你上次也是,说要带我去见我哥,结果,结果....” “酒店有好几部电梯,她们说的是另一位困在电梯的中年男子,他距离火源较近, 身体有不同程度的烧伤,外加哮喘吸入不少浓烟,刚刚才把他抢救回来。你别着急,先换上衣服,我马上带你去见你哥。 ” 面对她的质问,程让指尖轻轻颤'了下,依旧游刃有余地应对,嗓音温和。 化解一个人的怒意对他而言似乎手到擒来。 她安静下来,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提到“上次”。 这不明摆着告诉他她恢复记忆了? 可程让一一个字也没说。 他从私人储物箱拿出一套女式衣物, 裙子, 内衣内裤,应有尽有。 连标签都还没剪。 他从地.上拾起剪刀,逐一剪去标签,“之前想有一天可能会用到,在这里备了几套你的衣物。” 她愣愣地接过裙子,布料柔软舒适,心里像被什么软软蹭过。 “谢谢。” 沈灵枝转身去帘子后面更衣。 程让望着她的背影,强撑的泰然在这一刻尽数崩塌。 他失去支撑般倚在墙,上,指针滴答滴答,无比清晰地敲打他的心。 她都记起来了,所有被篡改的记忆。 对她哥不该产生的情愫,他假装是她交往中的男友,包括她对他本没有的依恋。 一-切都回到原点,甚至更糟。 她再也不会用带着爱意的眼神看他。 他又变成她的程大哥, 她会刻意保持距离, 亦或者慢慢疏远..... 他闭上眼,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脑中闪现与她朝夕相处的过往,种种甜蜜, 炙热,温馨,他勾唇笑着,内心充盈前所未有的欢愉。 画面忽然-暗,阴云密布的天,她仿佛对陌生人般礼貌地跟他说再见, 消失在茫茫人海。他不停地找,不停地喊,却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倾盆大雨如针扎般刺在他身上,却远没有胸腔里剖心般的疼。 他的心被带走了,那里空落落的, 鲜.血淋漓混着剧痛,他疼得几乎快晕死过去。 “程让!程让! 耳边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他嗅到了让他迷恋的馨香,蓦然掀开眼,女孩的声音变得清晰。 沈灵枝焦急地握着他的手,扒开他掌心的剪刀,“你怎么了,做噩梦吗?怎么把剪刀抓得这么紧,你看你都出血了! 他低头,看着她手忙脚乱地给他消毒包扎,米黄色裙子在空中飘开圆润的弧,像一只忙碌的小蝴蝶。而这只小蝴蝶, 他终于能触手可及。 她还在关心他,还叫他“程让”。他再也克制不了内心强烈悸动,一把将女孩带进怀里。 “程让!” 别动, 让我抱抱。” 沈灵枝从没见过他这模样,他总是那般温和有礼,从容不迫,仿佛所有问题在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他苛求完美到让她忘记他也是一个人,有血有肉。 这次, 大概是真的很疼吧。 她心里倏然揪疼了一下,安静地让他拥着。 关于催眠的事,除了他骗她说去看哥哥,她莫名完全怪不起他。身为医生,他有他的立场,她当时的确很像个要自杀的疯子,他会采取措施是情有可原。他发现她对哥哥不该有的情愫,帮助她抹去这份禁忌之恋,她也打从心里赞同。对于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停止喜欢能减少许多痛苦。 可是, 他催眠她成为她的男友这一点,她应该生气的。他们的交往建立在欺瞒的基础上,他们还差点结了婚! 但她就是气不起来。 是因为在那段交往期间他对她太好了吧,好到让她抵消了这份过错。 温柔, 细心,给予她足够的呵护和安全感。 但也仅此而已。 她不会让前世的痛苦重演,她不想成为他为了结婚而结婚的对象。 沈灵枝突然感觉脸被轻轻捧起。她对上他的眼神,幽深专注,温柔如水,像密密匝匝的细丝将她无声束缚。 他轻轻抚摸她的发丝,像在一点点卸去她的心防,抹平她的刺。 他俯下身,离她越来越近,她下意识往后弯着腰, 唇上一软,还是亲了个正着 , 她脑袋一懵,他微微分开, 又跟着亲了第二次,第三次, 然后吮住她的唇,再也没放。 刚刚化形的她毫无力气,两手软软抵在他胸前。 他亲得她唇面发麻,舌头跟着探了进来,细细缱绻厮磨。 程让着实是个调情高手。 她浑身都麻了,仅用最后一丝理智在他唇舌间含糊不清,“程.........别,我哥..... 那边.... 程让这次吻得格外情色,像要把她细嚼慢咽吞吃入腹。 以往怕吓着她,他都十分克制。可眼下他急需一个慰藉。 他需要确定,她还在, 她没走,她还是那个对他有所依恋的枝枝。 等她终于被松开时,两人之间拉出一道银丝,他抚摸她红艳微肿的唇, 心里涨得满满的。 她小脸爆红,“你,你放开我!他在她耳边低语,“抱歉,我就是有点疼。” 现在好多了。 他的枝枝果然不是那么无情。 沈灵枝在洗手间敷了会儿唇才敢去见她哥。 “程让,我们已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