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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即刻抬头攒眉紧盯着红衣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陷我于不义,迫使我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辱没姑娘清誉……我、我如今禽兽不如,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红衣人拂袖道:“你真是不知好歹,若没有我祝你一臂之力,以你这样温吞的性子,只怕黄花菜都凉了也赶不上吃一口。郎有情妾有意,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饭,何必还造作?你对我有恩,这个人情不能不还,否则,谁愿意管你泡妞的破事?” “你、你!”薛凛着实不是雄辩的材料,他涨红了脸,薄面含怒,却委实发不出,只得勉强又提了一口气,据理力争道:“我救你只是举手之劳,早说了不用你报答什么。我如今……我如今于己有亏、于人有愧,上不能坦荡为君子,下不能……” “好啰嗦!”红衣人哪里听得他的排比句,不耐烦地一挥手,却是点了他的穴道,顿时令他僵持在原地。 他嘀咕了一句:“好生无趣。” 此刻他骨子里暴戾的一面翻滚涌动,语气愈加不耐烦,森寒的目光在许亦涵脸上一扫而过,扯着嘴角冷冷一笑,道:“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却被拌在两个别扭的小鬼这里。哼,我圣教主月狼从不欠别人人情。听着,薛凛——” 他从袖子里抖出两粒鲜红的药丸,随后走到床前,不由分说塞进许亦涵嘴里。 就在他移动脚步的刹那,原本虚弱无力的经络骨血仿佛霎时被冰冻成一块,彻底丧失了反抗的能力。那股碾压级的可怕感觉,即便是在岛上,也从未见过。 对了,是杀气。 许亦涵眉心颤动,眼睁睁看着两粒药效不明的红丸落入口中,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哼……”红衣人淡淡地瞥她一眼,没有刻意警示,却着实让许亦涵心尖一抖。 “这小姑娘不简单,不但武功路数奇特,医术底子也不差,竟然能发觉夺魂散的端倪,甚至还凝聚出了还手之力,要不是她一时心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废了。”红衣人眼睛看着许亦涵,话却是对薛凛说的,“她认出是你,强行收回已老的招式,这必须是下意识的决绝选择才能做得到。所以我说——你们两个既然郎情妾意,那做什么都不算失礼。” 红衣人无视了许亦涵的愠怒和薛凛的呆滞,接着道:“哼,小小年纪就那么迂腐,活该你单相思。不过既然救了我,而我的命又很贵重,你对我的这份大礼不满意,我也勉强迁就你一次。” 他转过去打量着薛凛,背着手观察了一会,突然出声:“你基础扎实,剑法规矩,我的武学路数与你不合,就只传你一套凌云步法,但凡遇着难事,无需伤人足以保命,很合你的性子。” 话说到这里,他一手重重拍在薛凛肩上,一道强劲的真气灌入,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薛凛顿感神清气爽,说不出的精力充沛,但他顾不得去感受体内的变化,张口便道:“你刚才给她吃了什么?!我说了,我不需要什么步法和回报,我们的事不要牵扯到她!” “你不学也得学,我说了,不能欠人情。”红衣人霸道地说,“不知好歹的家伙,没有我,靠你能把她留在身边吗?我给你半年时间,把凌云步法学到第九重,届时我会在西南方位那座山上等你,给她解毒;否则,你就给她准备棺材吧。这附近有凝珠草,每月按这个药方配一副药喝下,可以镇压毒性;若是离了此处,找不到凝珠草,她会痛不欲生。” 薛凛听得目瞪口呆,他喃喃道:“不要……不要!你有什么冲我来,下毒也好,练武也好,我都可以,她真的是无辜的……算我求你……不,我求你了!我与这位姑娘萍水相逢,亏她心善,从歹人手下救了我,我……我对她的确、的确……但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现在她已经……已经……我求你放过她!给她解毒,让她走吧!” 红衣人彻底没了耐性,他阴鸷一笑:“我做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可知你现在得到的东西,是多少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 “啪!” 一本秘籍摔在薛凛怀里,又一本东西抛在许亦涵眼前,红衣人一转身拂袖而去,雁过无痕,瞬间消失无踪。 许亦涵立即感觉身体一轻,松弛下来。她低头看去,那本纸张泛黄的书,封面上写着“医经圣典”四个字。 再看薛凛怀里,果然是一本。 少年冲了出去,不知朝哪里追,许亦涵却皱着眉陷入了长久的深思…… ☆、人傻钱多四少爷(十三)抖S和抖M的日常 一个月后,许亦涵和薛凛总算死心消停下来。 位于岚镇边缘的两间小木屋里,许亦涵和薛凛主仆比邻而居。 刚开始被红衣人困守在此,许亦涵还存着几分侥幸,毕竟是出自名医世家,对自己的医术自视甚高,待身体略微恢复,就开始给自己诊视并研究药方。她能感觉到那两粒不知名毒药在体内缓慢地发生着作用,每欲运功时,便发觉真气消耗急剧增加,三招两式未放出去,就感到内力枯竭,气喘如牛,若要勉强,更是浑身骨肉隐隐作痛,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 因有八分信了那红衣人之言,许亦涵又想出一发,凭着药方先配上半年所需之药,携带在身上便可不受束缚,自行前往别处寻医。但那凝珠草好生奇特,采摘后12个时辰内可入药,多一分秒都存放不得;制成的药,两个时辰不服用便散发出阵阵恶臭,显然是不能久留。 如此一来,既不能离开这座小镇,又无武力抗拒薛凛,只得任凭他整日追随左右,紧张兮兮地护卫在旁。 许亦涵着实有几分绝望,那红衣人来历绝不寻常,非但武功修为超群,医毒之造诣也堪称超凡入圣,就在她和薛凛陷入迷情的两天之中,已经准备好一切,缜密且毫无破绽地将他们囚禁在此。 为着寻求答案,她不惜打破冷战僵局,主动向薛凛问询。 薛凛道,他携小厮北上,出城后在林间迷路,误坠山崖,幸而被一棵歪脖子树拦腰挂住,回过神后便小心翼翼爬到树根处,进入了峭壁上一个窄小山洞。他走投无路,只得向山洞内走,便在极深处看见一个被锁链囚禁的红衣人。 后来的事便可想而知,薛凛按照红衣人的提示将他救下,红衣人则一朝恢复自由身,情绪激动地震塌了山洞,霎时间天崩地裂一般,薛凛回过神来,已被他带回悬崖上。 因他在山洞内以为必死无疑时,曾提起自己还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尚不知名讳,也无缘再见,红衣人便记在心上,骗他说了许亦涵的形容样貌,自作主张下药迷晕她带了回来。薛凛自己也浑然不觉中了迷幻散,他恍惚似在梦中,心底的情欲渴盼皆被煽动,克制不住地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