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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要招聘我做教授,现在我人过来了,怎么临场变卦呢? 莫非是做局诱捕我吗? 我对木星这么重要吗?至于赌上朱庇特最强的舰航院的名誉? 格林东方调取星空集团的内部数据,查看报道解释道: “和你没关系。” “应该只是学院内斗而已,你明白的,老院长任期到了,本来就该换人,他想着招聘你过来也算是为航院留个好的火种。” “但是这种‘人走了,还留个尾巴’的举措,肯定不会讨新院长喜欢。” “所以——”格林主持人摊手,表示木子堰这个编外兵成了朱庇特舰航院内斗的炮灰。 木子堰:“……”_(:з」∠)_。 人在路上走,锅从天上来。 白银珠气鼓鼓地坐在花坛上,“他们还吐槽木姐姐的社会职业!” “间谍咋了,没间谍辛苦工作,这帮嘻嘻哈哈的普通人都他么得见阎王去!” 这话听得木子堰心中咯噔一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没登陆硅酸铁星港前,她就隐隐担忧过自己的案底身份会不会阻碍到后期发展,结果,说曹操曹操就到。 格林东方迟疑片刻,附耳说: “要不要,活动一下,买个假身份?”他比了几个手势。 木子堰看他一眼,不答反问,笑眯眯道:“看不出啊,正经大主持格林东方也会想出这种招数。” 格林东方:“……你早想到了是不是。” 木子堰将白银珠拉起来,微笑,“怎么会,我这么笨蛋是吧。” “木星现在和哪颗行星外交关系比较亲密?新婚燕尔的那种。” 格林东方手中相机险些歪了,“别乱用形容词。” “今年木星海政厅有派遣大使访问边疆星带,时间点……应该就和咱们逃出冥王星的节点错开了一周左右。” 木子堰点头:“明白了。” 随即,她打开光脑,登陆太阳系【星际路引登记官网】,输入了一个编码。 同样被厄斯舰上“光荣”岁月磨练出倒读技能的格林东方:“……” 这不是厄斯号上任何一个人的星际路引编码。 “你在找谁?” 他问道。 木子堰的回答很含糊:“一个故人。” “当时从水星出逃时,我救过她,她昧了我一张全星际路引。” “这次正好还了恩情,敲打敲打她,让她帮我坐实海王星的身份证明。” 格林东方一顿:“为什么想要海王星的假身份?” “有讲头吗?” 木子堰头也不抬: “我刚得罪过冥王星,用他家假身份是找死。” “天王星和冥王星贸易往来密切,我要是在天王领域做了假身份,后期被卖底给冥王星的概率很大。” “海王星不同,它是个倒霉蛋儿,被冥王星战争封锁制裁,正在自力更生谋发展呢。” “而且,你刚说木星试图建交边疆星带对吧,如果有我一个‘海王星人’来朱庇特教书,算不算‘外交政策’的福利产物,应该会得到木星媒体的支持,对吧?”木舰长狡黠挤挤眼。 格林东方:“……” 他费解问道:“你每次做出一个决定,背后都要想这么多吗?” 木子堰翻眼睛: “当然。” “间谍的痛苦不是你一个普通公民能理解的。” “这事儿别讨论,在讨论我就变身李伯劳恶心你。” 原来李伯劳已经变成了一个伪形容词。 格林东方结舌,语塞片刻后,还是犹豫道: “可是……你先后投敌水星、金星、冥王星,木子堰,我没有指摘你言论和做法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你的归属感到底在哪里?” “九星时代的人类没有摇篮时期地球人类那般对国土有深刻归属感我能理解,但淡薄到你这种程度的人,也确实不多见。” 笑话。 我归属感深刻的很,死而复生经历轮回都磨不灭。 木子堰笑了笑:“大记者,你真委婉。” “想问我真正效忠的是谁就直说。” “怎么,怕我又犯毛病,再次背叛木星吗?” 格林东方狡猾道:“我只是觉得,木星可能配不上留住您这尊大佛。” 木子堰没说话,转头看他。 木星土著格林东方为了母星,不怯于和大间谍对视。 片刻后,木子堰轻声回答:“你会知道。” “踏实活着,你就能看到你想找问题的答案。” 木星国际,朱庇特市,木星一号遗迹所。 九星时代之初,各星居民为了纪念消亡的地球文明,纷纷自发搜集捐献物料,组建博物馆进行展览,并取名特定叫法【遗迹所】。 遗迹所作用也很简单,为了当代人有个感怀的地方,记录历史,也为了后代人偶尔感兴趣过往时,能有个去处。 曾经,九星时代之初,遗迹所时常人满为患,人人都在艰难的星际拓荒中,深深怀念地球时代。 然而现在,遗迹所已经门可罗雀,冷清寥落。 从根源改变一个物种的思想远远用不了四百年。 李伯劳和田从文站在遗迹所门口。 田从文举小黑板: 【想好了?】 【伯劳,我听小木子讲了,你上次为了带我出逃木星,花费了多大心力】 【真的想好了?要举报自己,再次投诚木星吗?】 李伯劳沉默,片刻后轻声回答: “木子堰说的对。” “平地起不来高楼,哪怕我和她根本政见不一致,这一点上我是认同她的。” “既然要带走木星的沉眠人,就得重新回到这里来。” “上次出逃,应该能够让木星陆管局认识到我的一部分价值了,我来看门遗迹所,是给他们面子。” 田从文忍俊不禁。 面前大风大浪,脸上死不认输。 真是李伯劳一贯作风。 他接着写道: 【不过,说真的,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个性】 【我之前检查你的身体,和你讲过,现阶段九星复苏技术都是有残缺的,或大或小。】 【我还好,口吃而已,伯劳,你的缺陷很值得注意】 李伯劳冷冷盯着他:“你想说我变得冲动暴躁,刻薄寡恩吗?” 田从文叹气,再次写小黑板: 【没错】 【无论你多生气,我都要说,我是你兄弟,不会害你】 【你原来也有这些性格的苗头,但没有如今这么严重,这次解冻,你的性格弱点被放大了——或者说,你被“性格锐化”了,发现了吗?】 李伯劳没说话。 他的心如坠冰窟。 片刻后,“不说这些,”李伯劳避重就轻,“先去聘上遗迹所看门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