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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就对她有着畏惧和厌恶。 掌柜继续讲接下来的事。 干旱持续了一个夏天,到秋天的时候,因为没有粮食,很多人都去山上打猎,被妖怪害死了不少人,人们都觉得是邱慧连累了他们,山上根本没有法阵,邱慧年纪又小,哪里会懂这些?! 冬天的时候,有人熬不住,生生饿死,镇上的人们天天对着邱慧和邱夫人叫骂,若是没有邱慧,乌蛮镇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人们好不容易熬过了冬天,都觉得得救了,可是春天快过去也没有下一滴雨,就算祭祀也毫无用处,就在人们绝望的时候,乌蛮镇来了一位道士。 道士须发皆白,一身锦衣,看起来是个高人。 高人跟他们说,要想解此难,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找到系铃人,众人不解,高人便道,山神动怒,必须用系铃人的血,才能熄灭山神的怒气。 季盏白怔住,现在就算掌柜不说他也明白了,用的一定是邱慧的血。 所以邱慧死了,邱夫人疯了。 “你们竟然会听那道士胡说,什么用人的血,你们就这么相信他,明明就是个假道士。”季盏白道。 “我们自然知道,可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邱慧犯了众怒,人们听说只要用她的血便能救乌蛮镇,自然不会放过。”掌柜道。 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于是镇上的几个人联合起来把邱慧抓了,重新举办了一次祭祀,只不过祭品由动物换成了邱慧。 邱慧很害怕,邱夫人也苦苦哀求:“你们想要用人血的话,尽管把我的命拿去,求你们放过慧儿,她还小,什么都不懂,你们让我代替她,我去替她死!” 邱慧呜呜的哭着:“娘,娘救我!” “我说的都是实话,呜呜呜,娘……” “娘救我,我不想死!” “你们别抓她,别碰她,放开!”邱夫人疯了一样的去咬抓住邱慧那人的手,那人疼的放开邱慧,但邱夫人还没来得及抱住邱慧,就强行被人分开,一群人拖着邱慧到了春明山脚下。 而邱夫人被绑在家里,连祭祀都不得参加。 无论邱慧如何反抗,如何哭闹都没有用,镇长不停地劝着她,语重心长:“邱慧啊,你生来就是不祥之人,之前又惹怒山神,如今我们保不住你,这都是你自作孽,希望你到了那边能求得山神的原谅,让他不要再惩罚我们,早日降下甘霖。” 拿着刀的刽子手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山神大人,往常年我都是给您献上动物的头,这一次是人头,还请山神大人保佑我,不要砍偏,也让这孩子少些痛苦。” 众人都跟着跪下祷告,祈求山神原谅,邱慧无法反抗,所有人看着刽子手手起刀落,邱慧的血溅了满地,那人颤抖着抱起邱慧的头,插在了木桩上。 季盏白不寒而栗,乌蛮镇上的人到底有多疯狂,他们杀了小女孩还不够,竟然还有脸去骂邱夫人,邱夫人疯了,他们从来没有觉得是自己的错,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羞愧之心。 或许在他们看来,是邱慧害了他们,所以乌蛮镇才会干旱那么久,饿死了那么多人,而邱慧的死是自作自受,根本不需要可怜。 甚至在邱慧死的时候,他们还让邱慧好好给山神道歉,刽子手祈祷着让人家少受点痛苦,可真是“善良”。 掌柜继续道:“邱慧死后,怪事便发生了,刚开始是抓邱慧的那些人,他们的人头一个个相继出现在木桩之上,我们都以为是邱慧来报仇了,可是那些人死完后,怪事还没有停下来,反而越闹越凶,自那天起,已经死了不下百人。” 第21章 解救 “你们都觉得是邱慧做的?” 果然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邱慧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出来替她说话,如今才知道害怕。 这件事还没有定论,不一定是邱慧做的,虽然枉死之人很有可能变成厉鬼,但邱慧毕竟年少,应该没有力量杀这么多人。 人们在不确定事实的情况下,就去找邱夫人的麻烦,大清早的在人家院子里破口大骂,若真害怕是邱慧做的,难道不怕邱慧最先找他们报复吗? 可见他们并不认为这是邱慧做的,而是需要一个精神寄托,他们害怕,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祟,恰好邱慧的死他们每个人都有责任,所以便自动把这件事安在了邱慧头上,以减轻心理负担。 “而那老道自从出事之后便离开了,再也没有音信,我们现在都知道是被他坑了,但又无可奈何,邱慧死的并不冤枉,若不是她出言侮辱山神,山神也不会降下惩罚,她的死不能怪我们,是山神想要她的命!” 邱慧死后,乌蛮镇确实下了一场大雨,他们解了一难,却迎来了新的困难。 几人走进客栈,客栈里空无一人,桌子上也布满了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光顾。 容漓赶紧拿抹布擦出来一个凳子:“哥哥,坐。” 掌柜看了一眼容漓,这一路上容漓几乎都没有说话,很容易被人忽略,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没想到行动力这么强。 他们家小二都没这眼力见。 不过店小二早走了,从上一年起,他就无力再支付小二银子,小二家里也有老人孩子,自然不会给他白干。 “嗯。”季盏白点头坐下,动作极其自然,他已经习惯了被容漓照顾,而且这种小事,以前家里的保姆也会做。 容漓挨着季盏白坐下,季盏白问道:“你们就没怀疑是山上的妖怪做的吗?” “公子,您见过哪家的妖怪会把人头挂到木桩上?这种事,除了邱慧,还有谁能做出来!”掌柜道。 季盏白皱眉:“那你们没去调查?” “查什么?怎么查?吓都吓死了!”掌柜惊慌道:“千万别说这种话,若是被听到了,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你了。” “我这也是为了公子好,不是想咒您,这些话切莫再提。” “万一能查出来什么,这困境不就解开了?没事,掌柜您再跟我细说说,说不准我们能帮到什么忙。”季盏白装作好奇,容漓既说他像公子哥,那他就让乌蛮镇的人以为他是哪家商队的公子,不谙世事又古道热肠。 掌柜看着季盏白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您这样早晚会出事的。” “那我就晌午去查。”季盏白认真看着掌柜的脸,一脸严肃。 掌柜迷惑,不明白季盏白的意思,容漓立刻懂了,他翘起嘴角,早晚会出事,所以晌午去查就不会出事,师尊的想法也太可爱了。 季盏白瞪了容漓一眼,容漓立马正色起来:“对,我们晌午去查,绝对不会出事的。” “午间虽然阳气重,但那邪物不一定怕阳光,要不然为何每次都是黎明时分把人头挂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