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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都要死几个仆从,多时十余名宫婢内侍被杖毙,却无人敢言。 这样的储君登上王位,必将是百姓的不幸,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如今战乱,加上天灾人祸,能苟且偷生多一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此时也有东宫的侍卫为了上来,“姑娘,请你不要为难我等了。” 若是这样听着,倒是明姝不识抬举了,只是宫道之中,八九名东宫的侍卫将偏显瘦弱的女子围在中间,则是欺人太甚。 “还是那句话——恕不奉陪。” 番外篇之我主威武(双子篇) < 听话的情人们(np高洁) ( 金水 ) | POPO原创市集 7515298 番外篇之我主威武(双子篇) “所以姝儿把他们打晕丢在官道上了?” 专注于书画的男子轻笑,又握住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执笔蘸墨,在银白的丝绸画布上落笔生辉。 “啾啾啾——” 三五只黄莺跃上枝头,探头探脑地玩闹,软枝上下摇晃,淡黄色的桂花朵儿纷纷落如草地中,暗香不减。 “凭阿爹对太子的了解,猜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来府中闹事?” 日光昏黄,一扫阴雨的森冷,也为女子的面容镀上暖色,她眼睑低垂,厉光暗藏,如天然不事雕琢的素玉,倒有几分不真切的温雅。 操笔的男子对怀中的少女出奇的温和柔情,明明他并没有任何越矩的举动,旁人偏偏感觉到他们两人间道不明的暧昧,远处望去,都见两人离得极近,明远岑几乎是贴在明姝耳边说话:“太子一党,酒色之徒而已,不足为惧。” 紫毫笔粘朱砂点红,一副秋日园图就将近完成,上面未干的墨迹还透着光,墨香阵阵,沉寂宁神。 “呵~若说酒色之徒,我也算上九分。” 明姝将印章按在落款处,素白玉手泛着动人的色泽。 而明远岑偏偏听出其中隐喻,却又故意浅薄地附和道:“此等人怎堪与姝儿相提并论?” “我贪婪成性,但并未行动,故外人不知而已。”她放下毫笔,垂眸细细欣赏着此卷秋色图,意色难明。 此番谈论下去,便到了摊牌的时刻,明远岑握紧藏在宽袖中的手,接着往下问:“我竟不知姝儿贪图何物?” 枝头的鸟儿与蝉虫纷纷销声匿迹,不知何处过境的暖风吹扬起女子半垂的鬓发,女子娉婷婀娜地立在窗前,侧身半倚,轻声道:“我贪恋美酒,也贪恋男色,最贪恋权势。” “缺一不可。” 画迹已经干透,偏偏作画人已经没有丝毫闲心去管了。 明姝见对方不答,便自顾自说道:“今日正是十五良宵,本君有意选美人陪伴两侧。明相,心中可有人选,不妨一说?” “臣……臣……”学富五车的宰相大人一时半会竟组织不到语言来向主上自荐枕席。 “如此吞吞吐吐,倒不像明相的作风,大抵是孤为难爱卿了。” “并非如此……” “虽说大逆不道,但本君……”明姝拉低男子的肩头,听到他有力急促的心跳声,就在离对方唇部半指之遥处停下,说道:“看上你了。” 唇贴在一起,凉热不一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让男子忍不住心神颤抖,他如堕美梦,本想揽明月入怀,却踌躇不决,只是如此生涩地回应她,生怕自己稍一动作,就会像无数夜觉那般醒来…… 但是她的香气,好真切。 她从未这样拥抱过我…… “姝儿……” 两人的唇稍稍分开,玄衣男子心生不舍,慌忙之中搂住她的腰背,又急切地低下头更深更重地亲吻明姝。 不似方才的浅尝辄止,他压抑了数千日夜的感情终于破云而出,化作热浪源源不断地涌向相拥的两人。 明姝喜爱他身上的味道,沉香清远,是幼时缭绕在她睡榻周围的气味,宁神平躁,未曾改变。 木窗之内,将缱绻蜜意的二人衬成画卷,而观者却心痛如撕裂,一人站于园中,手中还秉持这耗费百日亲手打造的玄剑,这是他准备送给她的礼物。 堂堂驰骋沙场的大将,明远珅多年习武打仗受过无数的致命伤,它们即使加起来也没有现下的窒息感,很疼很疼。 他怔怔地望着书房的两人,觉得自己成为多余的东西,唯有无声无息地消失,才是最好的选择。 天下之大,好像突然没有了他的归所。 明远珅一路走到竹林深处,又走到他和明姝一起建的小竹屋前,往昔的音容笑貌如今却成为插入心胸的利器,让他深感痛苦。 此间竹屋是他特地为她修建的,冬暖夏凉,每每晨练过后,他们都在这里休息半刻才回府。 等姝儿稍微长大了,他就给她酿造十坛酒,埋在竹屋后面的木棚里,想着时间一到,就将它们挖出来品尝,如今则是他一个人喝了大半…… 酒还是夹杂着酸涩苦味,明远珅半卧在空坛之间,即使天色已经全暗,也不想回去。 “我回去做什么呢?哼……” 他开始自言自语道。 “他们在一起了,是好事……”兄长也像他一样,早早就爱上了她,他会对她很好的…… 以后他们还是一家人,只要他不说,姝儿就不会知道,就不会为难了。 仰头将酒灌入口中,衣领粘上酒污,他喃喃道:“我不甘心啊……” 他只是晚了一步而已…… 他不甘心! “啊——” 男子拔剑而起,不讲章法地乱舞一通,漫无目的地劈砍周围的竹子,酒坛被踢碎在地,酒水渗入泥土之中,一地狼藉。 剑如蛟龙出海,破风凌厉,穿行于林间,骤如闪电降下,青叶纷崩,老竹断绝。 唇齿间的涩意好像可以让他不那么在乎胸口的酸痛,狂乱的剑法也能够暂解郁躁,明远珅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懦弱无能,他不敢去争,不敢去抢,甚至连心意也无法说出口,就只能躲在这里喝闷酒,乱剑发泄。 “喝——” 乱发飞舞,将他眼中的悲切遮掩,不被天边的明月照入,原本是良宵美景,家亲团圆共聚时,他却宁愿一个人在这里饮酒,逃避现实。 长石阶处,有人担着明灯踏近竹屋,金玉步摇琅珰悦耳,缓和了男人的暴戾之气。 “你来啦?” 他无助地瘫坐在地上,剑丢弃在一边,满心满眼只有那盏明灯,和那个人。 明月之下,可看清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