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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似乎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 周明成周末还要出差,周知意把周明成和大伯母送出门。 大伯母塞给她一叠钱,让她拿着给奶奶买营养品。周知意推回去,被周明成接过又塞回她手心里。 “拿着,不止给奶奶,也得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周明成拍了拍她的肩,“太瘦了,多吃点。” 周知意笑着点头,把钱收下了。 三人等电梯,周明成随意和她聊着家常,突然问起:“你爸最近还是忙吗?他那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嗯?什么生意?”周知意一怔。 “哦,可能你爸没跟你说,也没什么。”电梯恰好到达,周明成草草结束话题,又拍了拍她的肩:“回去吧,照顾好奶奶,没钱了就给大伯打电话。” 周知意朝他们挥挥手,目送电梯门阖上,转身回到病房。 ****** 徐碧君在医院观察一周后出院回家休养。 周知意照常去上课,陈宴顺理成章地承担起了照顾她的责任。 徐碧君只是右臂受伤,不影响行动,只是一日三餐没办法再做。 陈宴尝试着给她炖了一次排骨汤,高压锅炸了。 次日,他又尝试给她熬粥,粥熬成了饭,青菜炒成了黑色,肉炒成了柴火棍。 周知意光是听徐碧君陈述就笑出了猪叫声,晚上躺在床上脑补了一下他做饭时的场景,笑得直想打滚。 无所不能的骄傲冰山也有不擅长的领域,目空一切的冷漠男神屡屡翻车在厨房,光是想想,都觉得可爱。 周知意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吧? “不。” 晚自习放学路上,丁以南冷静反驳:“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蔚思:“嗯。” 两人像两只动作整齐划一的招财猫,对着周知意齐齐点头,笑容意味深长。 周知意气得追着两人一顿打,打完又想起件事,“对了,我奶奶认陈宴当干孙子了。” “多此一举。”丁以南撇嘴,“直接认成孙女婿多好。” 周知意又扬手,丁以南忙缩头。 这一巴掌却是轻柔地拍在了他肩上,“小伙子,很会说话嘛。等我以后发达了,就……” 丁以南:“就给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周知意:“就聘你当我家保姆。” 丁以南:“……” 丁以南正要撒泼抗议,身后一辆黑车缓缓驶来,在他们身侧停下。 周知意转头,驾驶座车窗缓缓降了下来。 陈宴敛眉,冲她轻抬下巴:“别闹了,回家。” 第31章 31 周知意回到家, 发现陈宴真的聘请了一位保姆。 是一个利落干净的中年女人,南城人,说话大嗓门, 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 周知意推开大门时她刚从厨房里出来, 一看见周知意就停下脚步, 叫了声:“周小姐。” 吓得周知意一个趔趄,尴尬到头皮发麻。 陈宴跟在她身后进来, 女人又堆着笑脸叫了声陈先生。 陈宴表情无一丝波澜, 平静地朝她一点头,继续往里走。 周知意在他这自然矜贵的一个点头之间看到了两人之间的阶级差距。 陈宴没回后院, 而是先去房间看徐碧君。 徐碧君一看见他就站起身,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阿宴啊,那个张嫂是怎么回事儿?” 说这话时她朝门外看了眼, 怕被女人听到心里有别的想法, 刻意压低了声音。 “给您请来的保姆,她手艺不错,丈夫以前是做厨师的,很会煲汤。”陈宴说。 徐碧君叹气:“你的孝心奶奶领了, 奶奶用不着保姆, 我一只手也可以煲汤,别花那份冤枉钱。” “钱花到实处就不冤枉。”陈宴安抚她:“也没多少钱。” 徐碧君问:“没多少钱是多少钱?现在请个保姆也不便宜吧?” 陈宴没答,转身往厨房走, “我让张嫂给您煲了瓦罐鸡汤, 盛出来给您尝尝。” 徐碧君的下一句反驳就生生被堵回了肚子里。 周知意看看徐碧君, 又看看陈宴的背影,再看看徐碧君,末了摇摇头, 轻“啧”了声。 某些人自从被认成了“干孙子”,就对奶奶也用起霸道专/制这招了。 果然人一上位,就原形毕露。 喝完鸡汤,照顾徐碧君回房间躺下,周知意晃晃悠悠跟着陈宴往后院走。 陈宴随手要关门,偏眸扫了眼身后的“小尾巴”,稍稍扬眉,给出一个疑问的眼神。 周知意抬手向里指了指,“我去散个步。” “大半夜的到我院子里散步?”陈宴淡声道。 月光清冷,他立在月光下,冷肃淡漠。 让周知意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不怀好意要闯进书生家里的狐狸精。 她清了清嗓子,一脸正直道:“我去玩玩秋千。” “不怕冷?” 陈宴不冷不淡地问了句,还是松开关门的手,任凭她跟了进来。 周知意踢踢踏踏地往秋千边走,拽了拽绳子正要坐上去,陈宴从他那个形同虚设的厨房里出来,朝她丢了盒牛奶,“过来。” 周知意吸了口凉气,假装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进客厅。 客厅里是大伯家以前用的老家具,红榆木的沙发,触到皮肤上微凉。陈宴抽了个抱枕丢到她身侧的单人沙发上,“坐吧。” 于是周知意就坐下,一边瞪着咕噜噜的眼睛四处张望,一边吸溜吸溜地喝着牛奶,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一盒牛奶喝了个见底,她悄悄朝陈宴的方向看一眼,他敞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淡垂眼皮看着手机,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安静了两分钟,周知意终于先沉不住气,“陈宴。” “嗯?”陈宴懒洋洋地掀起眼皮。 “我把奶奶的医疗费转给你了,你怎么不收?” 这话她已经忍了一天了。 她以为陈宴会说“没留意”,或者搪塞说“晚会收”,却不想到他竟毫不掩饰道:“你留着吧。” “她是你奶奶,也是我奶奶,我出点医药费是应该的。”反驳得有理有据。 如果这真的只是几盒药钱,周知意也不会大半夜地追到这来。 这笔钱不仅包括急诊费、医药费还包含一周的住院费,况且,在向来病房紧俏的市医院里弄到一间单人间,想也知道不是医院的随机安排。 陈宴显然是在拿话堵她,这个口头上的“干孙子”身份简直成了他的“尚方宝剑”,指哪打哪。 周知意深吸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宴:“你就一口头上的干孙子,怎么还抢起亲孙女的责任来了?这不是越俎代庖吗?” “想当货真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