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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抵至墙壁。 墙面坚硬,他的胸口也好不到哪去。她被两边坚硬/抵着,心跳却越跳越急。 不知是谁先看向对方,像是两簇火花相遇,重又燃烧起来。 陈宴偏头,再度咬上她的唇。 从墙边,到桌边,再到床沿。 背部触到柔软大床的瞬间,周知意从沉溺混沌中抽出一丝意识抬手去托陈宴的伤手,却不小心托成了右手。 受伤的左手撞到床头,陈宴吃痛地闷哼一声,仰面倒在她身边。 两人转头去看对方,目光纠缠,眼底情/潮翻滚,又笑。 周知意还抓着他的右手,下意识地磨蹭他掌心,忽而摸到一处疤痕。 她心头一窒,摊开他的手指,看到陈宴掌心里那个淡淡的、烧伤的疤痕。 是那年在他的房间里,她用烟头不小心烫出来的。 她抿了抿唇,胸口漫过一片酸软,想笑又想哭。 他的两只手都因她留下了伤痕。 陈宴微微敛眉,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掌心,眼底漫起认命的笑意。 “这条是爱情线。” “我的爱情线断在了你手里,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第87章 87 “那之前……” 周知意本能地想问他这七年里有没有过别人,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不合适。 时机不对,破坏气氛。 她可不想成为和好第一天就追问男朋友情史的女朋友,那样显得她太小气。 再说, 万一真问出什么, 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介怀。 人类的占有欲总是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强烈。 “算了, 没什么。”周知意松开他的手,想起身。 陈宴却将人按了回去, “没有。” 他侧身, 大半个身子撑在她上方,几乎将她压在身下, 右手撑着床单微微拉开距离,小心不碰到她受伤的腿。 “从来没有过别人。”他又说。 周知意咬了咬唇,嘴角漾出一点笑意, 随即想到些什么, 又正色看向他。 既然对方坦荡,她也要坦诚相对。 周知意正直地清了清嗓子:“我有……过一个。” 陈宴的唇角已经绷得平直,“见过,陆巡。” 周知意讶然:“他告诉你的?” 陈宴没有说话, 眼底的冷笑已经说明一切。 “严格意义上来说, 他的确是我的前男友。”周知意抿了抿唇,“他是丁以南的大学室友,追过我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我就……” 陈宴垂眸, “不用再说了, 我知道了。” 周知意打量着他的神色,“哦。既然你不想听了,那就……” “后来呢?” “啊?” 周知意话音被打断, 看到男人紧绷着的、略不自然的神情。 她憋住笑,接上之前的话题:“后来我决定试一试。” “陆巡追了我三年,我和他在一起三天。第三天,我们一起过马路,他想牵我的手,我躲开了。” “我发现我还是做不到。” 这些话周知意在心里藏了很多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她唇角轻扬,尾音却发颤。 “除了你,好像谁都不行。” 陈宴曾在她心里掀起过一场铭心刻骨的震荡,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只要他一个眼神,一个侧影,依然可以在她心里掀起余震。 她依然是当年那个因他的一缕灯光,一把雨伞就能沦陷的小女孩。 陈宴喉头哽咽,心脏像被无数根细密针尖扎过,凛冽刺痛。 嫉妒与悔意翻涌着湮没他的理智。 即便周知意拒绝了陆巡,他依然不讲道理地嫉妒,嫉妒他光明正大守护在她身边的这些年,可同时,他又一遍遍后悔,后悔自己当初真的放手,放他的小朋友独自难过了这么多年。 夕阳沉落,华灯初上。 房间渐渐暗了下来,光线影影绰绰。 两个身影不依不饶地纠缠在一起,周知意微微仰头,修长脖颈在暗影中拉出流畅的线条。 空气中浸染暧/昧,声色旖/旎。 周知意听到陈宴的声音,听到他喑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他所触之处,处处灼热。 胸口的纹身被细细撵磨,她感受到他的唇齿。 周知意半眯着眼睛,轻轻咬住下唇。 她手指下意识地去抓陈宴的右手。 “叮咚。” 门铃声忽然响起,打破这一室暧昧宁静。 周知意手指一僵,对上陈宴的视线。 服务员的声音透过门缝钻进来,字字清晰:“您好,客房服务,您的晚餐到了。” “……” …… 周知意一打开房门就看到摆得满满当当的餐车,她无奈解释:“你们是不是送错了,我没有点餐。” “是您的朋友帮您点的。” 周知意:“谁?” 服务生彬彬有礼道:“一位姓黎的先生。” “……” 等服务生摆好晚餐出去,周知意推开洗手间的门。 陈宴正靠在洗手池边看手机。 她悄悄朝他腹下瞥一眼,之前的失控已经恢复如常。 想到抵在身上的某些触感,她耳尖微微发烫,移开了视线。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周知意问。 陈宴回复完消息,收起手机:“谁点的餐?” 他的目光看上去挺平静,好像这只是他随口问出的一个问题,并不放在心上。 周知意促狭心起:“我前男友。” “……” 陈宴面色沉了下去。 因为周知意这句“前男友”,陈宴晚餐一口都没动。 周知意塞了口牛排,脸颊微微鼓起来一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真不吃?”她晃了晃刀叉。 陈宴:“不饿。” “你……”周知意凑近了些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的脸,“……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陈宴鸦羽般的睫毛低垂,从喉间挤出一声嗤笑。 周知意耸耸肩,一脸“狗男人口是心非”地转过头去。 然而,脖子刚刚扭动,下一秒,她就被男人猝不及防地扣住了下颌。 陈宴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一手控着她的下巴,让她保持着微微仰头的姿势,倾身迅速靠了上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贴近,他的气息强势地将她包裹。 周知意目之所及只有他的眼睛,锐利深邃,暗潮汹涌。 “我是吃醋了,酸得都要冒泡了,不可以吗?” “……” 周知意无声咽了咽口水,怀疑如果没有修养和礼貌的克制,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把面前的食物丢进马桶里冲掉。 她坦白:“不逗你了,餐是黎盛点的,和陆巡没什么关系。我和陆巡已经把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