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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伯母还是村妇女主任,不也吃一样的?在阮家,规矩就是这样,你是阮家人就得遵守!” 姜还是老的辣,赖英子沉着脸说完,便挥手赶众人,“等会儿还要上工,吃完了都回屋休息去。” 阮来福没吭声,显然默认了老妻的话。 有位先生曾说:你要求在墙上开个窗户,大家都反对;你若提出扒开屋顶,大家就同意开窗户了。 她就没指望习惯压榨原主的老两口会同意,在他们眼里,女娃子是替别人家养的,出嫁前必须物尽其用。 当然,这一准则,对阮甜甜不适用,就是偏心,怎样? 反正你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 作者有话要说:秋秋:其实我可以一拳轰烂这一屋子人,但我妈说做人要讲尊法守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暴力解决问题,微笑.jpg 作者:我闺女真乖,么么哒~ 第7章 进山捉龙虾 阮秀秀欢快地吐槽道:“挣的工分比我们多,有啥了不起啊,还不是得听阿奶的!” 闻言,阮甜甜眼中几不可查地闪过一丝轻蔑,还是那个怕奶奶的怂包,还以为她要刚到底呢。 西厢房,丁家珍拉着丈夫嗤笑:“竟然想从你妈那占便宜,好笑不好笑。” 阮小壮脸色难看得紧,他偷懒躲闲,一天赚的工分还没闺女一半多,但他觉得自己是好儿子好丈夫好爸爸。 那不孝女居然当众挖苦他,气死他了! 想到这,他冷声对妻子说:“彩礼收了是吧,开春就把那不孝丫头送到罗老太那,看了心烦。” “干啥等开春了才送去?等秋收结束,入冬前就让她走,冬季不用干活,留她在家白吃几个月?”丁家珍眉开眼笑 ,算盘打得贼精,“不过,你跟妈说这事没?” 阮小壮一想也对,便同意了,“妈那边我会搞定,你不用管。” —— 夏日悠长,耳边传来刺耳的蝉鸣声,看着阮甜甜午睡的东厢房,阮清秋不由地出了神。 她记得书里说,阮甜甜上辈子错付良人,丈夫不疼爱,儿女不孝顺,婆婆难伺候,闺蜜背叛她,哥哥们死的死,坐牢的坐牢,父母也早早过世。 重生后的她,不仅觅得良人,儿女们也聪慧孝顺,还躲过了闺蜜的背叛,帮助哥哥跳过了火坑,父母也长命百岁,一辈子顺风顺水,幸福安康。 阮甜甜的人生剧本,从苦情剧逆风翻盘成人生赢家,父母宠女狂魔,哥哥们护妹狂魔,丈夫宠妻狂魔。 各路反派炮灰不用她出手,就被主角团其他人解决了,而她成了人人羡慕的少将夫人,首富亲妹,天才妈咪。 总之,读者们看的那叫一个欲罢不能,那叫一个苏爽不已。 也许是年纪大了,阮清秋更喜欢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收获人生果实的故事,让人看完生出一种自己努力,也能实现美好人生的期待。 她认为,幸福和安全感是来源于富足的内心和强大的人格,而不是他人给予的荣宠;爱情则是与爱人携手共同走过风风雨雨,不是你为我遮风挡雨,而是你为我遮风,我为你挡雨。 它应该像舒婷的所说那样——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攀附大树的凌霄花她做不了,没伞的孩子必须奋力奔跑,没人做自己的保护\伞,那就努力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眼里燃着对美好未来的希翼,阮清秋背上竹篓顶着烈日出发了,目的地是后山,当地人叫老羊山。 她抬头打量眼前的山林,暗道难怪叫老羊山,形状确实像一只匍匐的山羊。 正值盛夏时节,山上郁郁葱葱,一派生机盎然,知了尽情释放着热情,不知名的鸟儿也不甘示弱,清脆的鸟鸣不绝于耳。 把裤脚绑紧,阮清秋一头扎进了茂密的丛林。 既然阮家不给吃饱饭,那她就自力更生,十四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必须跟上。 求人不如求己,她就不信凭着这身怪力,过不好日子! —— 阮清秋是地道的南方人,初中以前随爷爷奶奶在农村生活,山林对她来说并不陌生,顺着小姑娘的记忆,步行半小时左右,她来到一个泥潭边。 泥潭位置隐蔽,面积也不大,四周长满杂草丛,除了林中的动物会来光顾,村民甚少到此,游泳洗衣捉鱼摸虾都在山下的小河。 阮清秋目光锁定泥潭里密密麻麻的小龙虾,这便是今天她来这儿的目的,没有天敌的它们大量繁殖,杏花生产大队的村民很少吃这东西,习惯使然,他们更愿意吃田螺泥鳅黄鳝河虾之类。 她曾在弹幕网看过阿婆主钓小龙虾的教学视频,方法简单易学,由于小龙虾这种生物太不挑食,所以用任何肉类做饵都行。 砸开先前在山下河里捞的螺,把螺肉穿在树枝上,穿好肉的树枝放进泥潭,一刻钟的功夫,树枝上爬满了前来觅食的小龙虾。 阮清秋提起来瞧,小龙虾死死夹住螺肉不放,一股轴劲儿啊,将这些笨东西扒拉进竹篓,她笑弯了眉眼。 习惯性掏手机看时间,却摸了个空,阮清秋喜悦的心情瞬间打了折扣,抬头看看太阳,烈日当空,她估摸着现在大概下午两三点,从队里到公社,须走六里路。 唉,她想要一只表,不看时间实在是不习惯啊。 小姑娘记忆中,泥潭往东走一里路,有个天然溶洞,是她小时候贪玩迷路发现的秘密基地。 走路去镇上,这一来一回,脚程快些也至少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小龙虾能不能卖掉,只能下次再来探索了。 一路紧赶慢赶,阮清秋到达镇上时,已经浑身湿透,在树荫下歇了脚的功夫,她已经混入乘凉大爷大娘们的唠嗑队伍。 “大娘,自家编的草席竹篮什么的,您知不知去哪儿卖?” 不涉及自身利益时,人们还是很热情淳朴的,小姑娘嘴甜还礼貌,大娘们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菊花巷有卖鸡蛋的?怎么不送去供销社呢?” 据热心大娘说,这菊花巷乃镇上居民买卖农副产品交易的地方,随着时间推移,如今已是文\革第八年,政策早就没当初那么紧,私人做生意依然被严令禁止,社员自家生产的农副产品却允许买卖。 “送去供销社价格才四分钱一个,收购员会给你票证,菊花巷鸡蛋六分钱一个,但没有票证,懂了吧小姑娘。” 部分紧俏商品,如果没票证,那是有钱也买不到,不说那些大件昂贵的东西,光是烟酒茶糖这些副产品就供不应求。 与城镇人口每月定额定量供应各类票证不同,社员们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