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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擅长讲冷笑话? 孙来娣强忍怒气,吩咐顾青叶:“把门关起来!” “妈,你要关门打狗吗?”顾青山拍手叫好,“我来我来,我来关!” 阮清秋先他一步合上门,却关不住那些听墙角的耳朵。 只听到小姑娘清甜柔软的嗓音响起,笑盈盈地说:“臭弟弟,姐姐喜欢你这种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的人,不过你骂自己全家是狗这件事,不知道你爸妈和姐姐乐意不?” 外面再次传来忍笑的声音,可太乐了。 “我,我没骂他们是狗啊……”顾青山这熊孩子完全被某人给绕进去了,还傻乎乎地反驳。 阮清秋只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脸,声音越发温柔了,“小破孩你给我记住了,骂青林就是骂你自己。你们一个爸妈生的,他是狗你是什么?狗弟弟?” 说着,眼神飘向脸色发绿的母女俩,轻飘飘地发出疑问:“狗妈狗姐?” “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泥腿子出身?”把已经懵比的熊孩子丢一边,她盯着顾青叶,“腿上的泥还没洗干净,就开始嫌弃农民啦?” 无视已经气到眼神能杀人的少女,阮清秋继续说:“啊,让我猜猜,你阿爷阿奶和阿公阿婆都在农村待着呢吧?那你爸妈岂不是土包子二代,你是三代土包子?” “噫,以后就叫你土三包吧,贴切、恰当。” “你,你,你胡说!土包子土包子!”顾青叶尖声吼道。 “哦,我哪里胡说了?三包你指出来。”阮清秋友好亲切又慈爱地看着顾青叶,那关爱的目光仿佛看一个智障女孩。 “没胡说,很对~”外头有人捏着嗓子,发出怪叫声和嬉笑声。 顾青叶听见,脸都气歪了,要哭不哭的,气得说不话来。 那边阴沉着脸的孙来娣,阮清秋也没忘记cue她,微笑脸说:“二包婶子,钱您别提了,听你名字就没啥福气,我怕你压不住这财气。” “青林,钱给我,本姑娘力气大,不惧牛鬼蛇神,通通一拳打死。”说这话的时候,某人简直把阴阳怪气发挥到了极致。 “哦,秋秋给你。”少年乖乖掏出钱,心甘情愿交到她手上。 这一幕,差点把孙来娣怄死,果然是生来气自己的丧气倒霉玩意儿,她觉得有点头晕,气的。 把钱妥妥帖帖放在兜里后,阮清秋四下一看,把放在桌上的猪蹄和一些大包小包提起来,打开门示意顾青林跟上。 “哎哎哎!站住,我买的糖栗子和水果糖,还给我!”顾青叶追出来,拉着阮清秋不让走,心疼得不行,那可是她排快一个小时才轮到的。 “不还,耽误你姐姐这么长时间,还欺负了我的人,精神损失费不要赔偿的?走开!”阮清秋推开她,拉着顾青林大步往前走,围观的邻居们也自觉让出一条道,目送他们离去。 走到楼下,阮清秋还能听到那嘴欠少女哭叫的声音,她回头看了一眼,翻白眼。 跟姐抖,太嫩! 欺负姐的人,找揍! 装哔装到姐面前,就让你见识一下啥叫一哔更哔高! 啧,某人歪嘴冷笑,极为做作。 少年却被飒到了,双眼不灵不灵地发着三百六十度的亮光,真、真特娘的帅! 并在心里超小声地说:他的神仙媳妇,战斗仙女~ 回家的路上,阮清秋苦口婆心地教某个单纯的少年如何装哔打脸,讲得吐沫横飞,口干舌燥。 “秋秋,喝水。”顾青林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有背带的七八式军用水壶,递给她。 阮清秋接过来喝了半瓶,发现还是温的,一点也不冰嗓子,笑道:“你出门还带水啊,好习惯。” 少年眼眸温润,抿嘴轻笑,没说话。 早上的那些来自至亲的伤心和委屈,都被眼前少女霸气的维护抚平了,就像数九隆冬的天喝了碗热汤,心里熨帖又温暖。 今天是个明媚的好天气。 二人回到家时,老太太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做棉衣,冬天的阳光晒在人身上不仅不热,反而很温暖。 南方人冬天最爱做的事之一,便是晒太阳,那舒服劲儿,和夏日的凉风有得一比,总之很惬意。 “哟,小两口回来了,细妹你别说还真登对!” 阮清秋看去,这人她认识,张翠莲的碎嘴婆婆,手里拿着一件旧棉衣缝补。 顾青林脸红着,悄悄去看少女,见她面无表情,心里有些失望,发现她好像没反驳,又偷偷窃喜。 “这大包小包的,买的啥呀,让阿婆看看。”那老太太说着,就过来了。 阮清秋当然不会如她愿,可人家眼尖,一下子见看到了竹篮露出的猪蹄,就鸡蛋大小一块,她就认出来了。 惊呼:“买了猪蹄!” “还有啥?快让我看看!” 张翠莲的婆婆不依不饶,坚持要看,阮清秋还不好推开她,真怕一推就摔倒,紧接着索要赔偿之类。 她眼珠子一转,勾唇笑:“好吃的,但不能给你看,我怕翠莲婶和二虎馋哭。” “我可不会馋哭,给我看看。”老太太坚持道,很固执的样子。 “不行诶,我怕李阿奶你也馋哭,可是我又很小气,只想自己吃。”阮清秋说完,绕开人就进屋。 李老太太气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说自己抠的模样特别骄傲,也不知道骄傲个啥劲,这也值得骄傲? 当厚脸皮遇上愣头青,那些束缚人的社交人情似乎不起作用了,好气。 “看一眼怎么了?我还抢她的不成?何况,我老太婆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尝尝也不行啊,看着就不像个孝顺孩子!” 罗细妹停下手里的针线活儿,抬头看她,笑着说:“不劳老姐姐操心,这孩子孝顺我就成,外人就算了。” “细妹啊,你变了,你以前可不会这样……”李老太太一脸受伤的样子,居然不敢发火,说难听话。 “嗯,我老了,家里以后都是秋秋做主,老婆子也不敢不听她的话,你以后少惹她,秋秋力气大脾气不好,小心她揍你孙子。”罗老太太认真说。 阮清秋在屋里偷笑,等人气走了,她出来抱着罗老太太的胳膊撒娇:“阿奶您真好~” 老太太一愣,发现小姑娘叫的是“阿奶”,不是“罗阿奶”,一字之差,距离却拉近了很多,罗细妹知道她认可自己了。 摸摸小姑娘的头,她放下棉衣说,温声说:“阿奶不就是要对你们好吗?你去歇会儿,中午先随便吃点,晚上给你们顿猪蹄吃。” “谢谢阿奶,对了,问您个事儿,咱村有弹棉花的手艺人不?我想给李阿爷把棉被弹一下,都起坨了。” “二虎他爷就会这门手艺,你现在先去把棉被拿来,我这就去说说。” 阮清秋犹豫,貌似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