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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姜棠想了想,从模糊的思绪中揪出个比喻,“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就像白天在银行兢兢业业上班,晚上化身雨夜淫魔的那种。” “雨夜淫魔?”郭胜楠没忍住,眉毛高高挑起。 “对,一种很压抑自我的感觉。” 郭胜楠无语,“那叫敬业,我倒希望你也能多压抑下自我。” 上一章回书本页下一章 目录 送你 录到姜棠时,她谨记瞿导“真实自然”的要求,没有因为知道了搭档是肖则而刻意改口。 瞿导人在画面外,只出个声音问,“你对未来的男朋友有什么期待?” “嗯——希望他年龄比我大一些,成熟、绅士。然后,虽然经历过困难,但是能用很平和的态度接受过去,也能够继续积极的面对未来吧。” 姜棠说完才意识到这些形容实在像梁彦文。她的确对梁彦文有些好感,可仅限于好感,这番话真不是冲他去的。 只能说,梁彦文刚好就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结束后,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返回休息室继续等待。这种所有人齐聚一堂的首次会面,晚上十有八九要聚餐。 果不其然,六点半左右,瞿导亲自来敲门,问她晚上有没有其他安排。 于是一伙人浩浩荡荡转移去二环边上一家没挂招牌的私人会所。 这顿饭吃得不算热烈,毕竟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场,难免拘谨。直到吃完了饭,有家有口的纷纷离席,剩下十来人又挪到二楼唱K喝酒,气氛总算热闹起来。 姜棠没想到的是,肖则也一起留到最后。 包厢内灯光暧昧,酒精也化掉了所有人矜持的糖衣。几曲过后,场面热络得近乎鬼哭狼嚎。 卓灵正和肖则不知道说什么,小酒窝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甜滋滋的。 “小棠,你怎么躲在这?”梁彦文端着酒杯走到她面前,姜棠往里让了让,梁彦文不推辞,直接坐下来。 姜棠笑道,“到我这个年纪,就只想安安静静喝酒了。” 梁彦文挑眉,一脸兴味,“你在我面前提年纪?” “啊,童言无忌,Vi你老当益壮,魅力不减当年,不要放在心上。”女人笑容舒展,角眉梢的明媚比江南春水更甚,看得梁彦文一瞬恍惚。 等他回过神来,摇头失笑,“老当益壮?多谢你没有用精神矍铄这个词。” 姜棠看出他并不真生气,自顾自笑上一会儿,忽而歪头看着他不说话。 她大概喝了不少,眼睛湿漉漉的,荧幕上的蓝蓝绿绿映在她瞳孔,摇曳出几分妖冶味道。梁彦文还未来得及心动,就听她开口,“Vi,老牛吃嫩草的感觉如何?” 再看那双眼,哪里是妩媚,分明是恶作剧的趣味。 梁彦文晃一晃杯中酒,将问题抛回去,“你呢?不是一样?” 姜棠噗噗的笑,脸颊颜色越发娇艳,细嫩手指捏着玻璃杯靠近过来,“为咱们的老牛吃嫩草干杯?”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后,姜棠仰头要喝,忽然手肘被什么撞了一下,冰凉液体倾泻而出,不偏不倚浇在领口上。 “对不起。”清朗男声自头顶响起,身后沙发猛地凹陷下去,她整个人被带得向后一偏。 一双手适时扶住她肩膀,清爽的沐浴液味道笼罩上来。姜棠愣神功夫,肖则已经递出纸巾,“没事吧?” 她接过纸巾,低头擦拭。湿的位置有些尴尬,薄薄的白T恤浸透后,里面的沟壑浑圆一览无余。尤其她还穿着蕾丝款式胸罩,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包裹着两团丰软,比全裸更诱惑。 梁彦文非常绅士的别开视线,视线寻向门口衣帽架。他身上只有一件polo衫,没有多余外套可以借给姜棠遮挡。 罪魁祸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条薄丝巾,虽然不能完全盖住,好歹转移一下视线。 其他人还热闹着,没注意这边的小插曲,姜棠索性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吧,正好老人家不能熬夜。” 梁彦文又是一阵好笑,慢得这半拍,被肖则抢先一步提议,“我送你。” 姜棠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 年轻男人置若罔闻,起身走到另一边正点歌的经纪人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两句后折返回来,隔着梁彦文微笑看她,“姐姐,走吧。” 明明再礼貌不过,却叫人难以拒绝。 姜棠抿了抿唇,与梁彦文与身后另一人道别后,起身离开。 这家会所经常接待大小演员,自然有代客泊车业务。等待取车的间隙,姜棠后知后觉想起来问,“你喝酒了怎么开车?” 肖则转头看她,又是微笑,用一种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语气说,“我不喝酒。” 姜棠点点头,陷入沉默。 两人不言不语并肩而立,姜棠不出声,肖则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上了车,继续无言。到达后,姜棠拿出官方措辞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 肖则却熄了火,“太晚了,我送你上楼。” 人已经下车,再拒绝反倒太刻意,她只好输入密码,与他一同进入电梯。 又尴尬了30层光景,好不容易到达家门口。她又找不着钥匙了。中午走得急,随手抓了个包,乱七八糟一堆东西,钥匙也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 肖则就站在她旁边静静看着,不催促,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长绒地毯和双层隔音玻璃将外界声响绝得一干二净,空荡荡长廊里只听她将包中物件翻得簌簌微响。 姜棠当初买下这里就是看好它隔音好,哪里想过有一天会有个年轻男人站在自家门口一声不吭听她翻钥匙。 她有点急,隐隐感觉热,酒精也跟着上头捣乱,一个没拿稳,包掉在地上,里面内容哗啦一下统统摔出来。 口红、镜子、纸巾、耳机……还有一个黑色正方形小包装,不偏不倚滑到男人脚下。 是安全套。 姜棠隐约想起是春天在法国度假的时郭胜楠半开玩笑给她的。她当时逛街逛得昏天暗地,哪有心思找男人,随手丢进包里,再就忘了这东西存在。 脑袋嗡的一下,窘迫至极。默默清一清嗓子,正打算故作镇定去捡,男人已经弯了腰,好看的手指捏起脚边东西,递给她,表情不见丝毫变化。 “谢谢。”姜棠接过,大大方方放回包里。 好在这一摔,也摔出了钥匙。 人就在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