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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只要他说出答案, 这个看似温和沉静的猎食者就会瞬间撕裂那层温和的外衣,露出其下那他无可想象的狰狞可怖。 但隐瞒没有意义。 以霍沂歌的势力, 想知道这些是再简单不过了。 “炮友。”朝辞说。 “檀烈也是?” “嗯。”朝辞微不可查地点头。 他见对面的人从喉间发出了一声低笑。 “我还当你年纪小。”他轻叹着,朝辞听不出他是何意蕴。 他还当这小孩年纪小, 却没想到这小孩在外头情人都快组个团了。 其实霍沂歌不喜欢年纪太小的情人,太粘人了,又要哄,霍沂歌自认没那么多精力。 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这小孩迷住了, 第二天起来也一点都没有后悔,还想跟这小孩发展长期关系。 但是小孩看起来最多二十岁。曾经霍沂歌也有过几个像他这般年纪小的情人,最终留下的感官都并不好。 虽然他愿意再为朝辞破例, 但是想到曾经那些黏黏糊糊最后又闹得不好看的情人, 他还是再三警告朝辞, 两人只是炮友关系,互不干涉。 甚至为了表明这点,他对朝辞都冷淡了许多,刻意拉开了不少距离。就怕这年纪小、心智不成熟的小情人也像从前那些蠢货一样弄得难以收场。 谁想到这小情人比他还懂得保持距离,平日里只要他不主动找,这小子绝对不会有来找他的念头。 朝辞似乎也看出了霍沂歌之前那想要划清界限的心思。早晚也不见问候一句,叫他过来一晚上,第二天提裤子就走人。 说不好人就是犯贱,霍沂歌到了这年龄地位都脱不了俗,又或者朝辞这小子就是有让人又爱又恨的本事。他被这小子迷得五迷三道,平时想多和他相处些,又担心给这小子生了不该生的错觉,一直克制着自己。 谁知道他退一步,这小子就能退十步。 后来有些风言风语传入了霍沂歌耳中,这些事情霍沂歌都是不会在意的,不过都是些小辈间的风风雨雨罢了,谁知道冷不伶仃听到了朝辞的名字。 他这才察觉了不对劲,叫人查了以后,才知道这小子白生了一副乖巧的好相貌。 他还怕小孩黏上自己,结果谁想得到这小子比自己还避之不及! 霍沂歌人都快到了中年,婚没结,倒是提前体会了一把绿云罩顶的滋味。 “跟他们都断了。”霍沂歌说。 他还是舍不得把这小子如何,以前也怪他没和他说清楚,只要他现在都断了,那这些事情就当是没有发生过。 他在等朝辞点头。 但等了许久,朝辞却没有任何言语和动作。 短短几秒钟被拉扯得极为漫长,朝辞每沉默一分,他心里沉郁的怒气就多一分,压抑的克制就少一分。 过了半响,朝辞才抬头看向他:“他们对我来说并不是不可或缺的人,断不断都无所谓。” “但是霍叔叔,我可以和他们断,却不代表我之后就不会有其他人。如果你想我从此以后不与任何人有瓜葛……我做不到。” 朝辞不是精|虫上脑,也不是没有男人就会死的人。他可以一辈子不找男人,但是不可以是为了霍沂歌,也不可以这辈子只有霍沂歌一个男人。 宽敞明亮的茶室,越发沉寂。 霍沂歌定定看了许久,才拧了拧自己的眉心,似乎颇为疲惫,又像是再给朝辞下最后的通牒:“小辞,不要逼我。” 他说着,又从旁边那堆资料中拿出了一份协议,递到了朝辞面前。 是一份婚姻协议书。 朝辞心神一震,光是这份协议的性质就足以令他震惊,也没心思去看其中的内容。 他只是匆匆一瞥,但没想到其中的内容却更加令他惊讶。 两人结婚后,朝辞就可以获得霍沂歌百分之五十的个人资产。 霍沂歌的资产,别说一半,哪怕只有十分之一,都是整个朝家都抵不上的天文数字。 朝辞按了按自己的指节,从细微处泄露了他心中的紧张。 但是他表面依旧装得尽量镇定:“霍叔叔,我们国家可不承认同性恋婚姻,你这协议,我就算签了也没有法律效益。” “做个简单的申明而已,没有效益也无妨。你现在签字,我今天就能把那些资产转到你的名下。”霍沂歌指尖轻扣实木的茶桌。 这件事从表面上看,的确是朝辞赚大了。 只要签了一份没有法律效益的协定,就能直接获得那庞大的资产。事后就算朝辞反悔,不和他结婚,法律上也不会对他有分毫的约束。 但是朝辞却始终没有拿起笔。 他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蠢货,霍沂歌哪里是那么容易给人占便宜的人。他今天签下这份协议,之后要是敢反悔,霍沂歌绝对能好好教他做人。 朝辞把协议推回了霍沂歌那边,无声地表示拒绝。 霍沂歌的神色愈发难看起来。 “小辞,不要惹我生气。”他平常若大提琴般温润清雅的声音,此刻带上了一丝低哑。 朝辞依旧沉默。 “程凌。”他朝门外喊了一个人名。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知性的美貌女性走了进来。朝辞此前见过她几面,她是霍沂歌的私人秘书之一。 “把东西给他看看。”霍沂歌说。 “是。”程凌点头,随后将一叠资料的复印件递给了朝辞。 朝辞随手翻了几面,便四肢发凉。 里面都是朝家这些年落下的把柄,其中多半又是朝建东做的蠢事。他自以为万无一失,实则千疮百孔。 霍沂歌手里有这些,朝辞并不奇怪。朝家和霍家早年本来就关系紧密,之后虽然换做霍沂歌掌权后,两家不怎么来往了。但是之前的商业合作,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延续了下来。因此霍沂歌想找到这些,并不算难。 朝辞早就知道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偌大朝氏,其实内里的烂摊子不知道多少。这些把柄落到了别人手里,朝辞倒也无所谓,多花些钱、找些关系,总能压下来。 就算是被其他对等甚至更加庞大的势力知道了,关系也不大。因为只要没有过多的利益牵扯,靠这些扳倒朝家也要废大力气,之后得不偿失。 但是现在手握整个霍氏的霍沂歌拿着这些东西,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要他想,过不了几日,朝家就可以在B市彻底垮台。 当初南小槿的父亲便是如此,势败山倒,为了不牵连妻女,直接从五十多层的高楼上一跃而下,人死账消。 朝辞捏着拳,知道霍沂歌是铁了心要将他逼入绝境,逼他做出一个选择。 但是他两个都不想选。 朝辞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霍沂歌面前。 霍沂歌看着他,任他动作,似乎也好奇下一刻他要做什么、说什么。 朝辞只是半俯下身,吻上了他冰凉的唇。 不知是谁起的头,这吻越发深入,到后来朝辞整个人都坐在了霍沂歌的腿上,嵌在了他的怀中,仰着头承受这唇齿间激烈的掠夺。,,,.. ... 第16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