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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遇到,闲得无聊就顺便对了一下戏,你不要生气了。” 生气两个字说得很低,一说出口连耳尖都热了。 余耿耿真的很少哄人。 他微微屏住呼吸,看着对面。 余耿耿以为余淮之会像往常那样,瞥他一眼当无事发生,然后领着他往外走。 没想到,这一次,他只是站在原地。 “我为什么要生气。”余淮之说。 余耿耿愣愣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了。 以前两人和谐相处时还觉得没什么,如今气氛僵住了,他才恍然发现,余淮之其实很高。 居高临下看人的样子真的很有压迫感。 * 季暄和仰头吐了口烟。 家世好的人他也见过不少了,但眼前这个男人是唯一一个让他这样压力这么大的。 就好像身体控制不住地想要启动防御状态。 一片沉寂中,余淮之抬眼看向他,不大客气地命令。 “室内禁止吸烟,把烟灭掉,前面左拐有一个专门的吸烟室。” 季暄和眯着眼眸,僵持了片刻,还是把燃了半截的烟头按灭了。 余淮之不再理会他,侧过脸朝着余耿耿,说:“跟我过来。” 余耿耿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跟着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季暄和望着他们的背影哼笑一声,有意思,在剧组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倒是难得露出这副窘迫模样。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走廊里突兀响起。 季暄和低头看了一眼,接起来:“杨思,什么事儿?” 杨经纪人的声音很紧张:“小祖宗,别玩了,快过来,剧组出事儿了。” 季暄和脸上的笑意收了收,隐约猜得出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他住院后的这段时间,八卦小报上什么猜测都有,基本上都在赌他什么时候退出剧组。 但实际上,季暄和还真没有这个想法。 他挑剧本的眼光一向很毒。 虽然朱安这人名声不是很响,但是,专业水平不可否认。 各大导演们送过来的剧本里,季暄和一眼就挑中了他的。 现在这个年代,敢花大价钱拍武侠电影的导演已经很少了,因为一旦上映,最好的结果都是叫好不叫座。 赚不到钱,哪个投资人敢投他。 如今的观众都喜欢看一些都市轻喜剧,请两个流量明星做主角,想不赚钱都难。 谁不想轻轻松松赚个盆满钵满呢? 但实在让季暄和心动,面对整个工作室的劝说,季暄和力排众议接下了这个电影。 收到剧本的那天,他一口气看完后,闭上眼睛。 想象着自己就是那个大侠苏启,凭一把断剑坚守本心。 剧本中有一幕他很喜欢。 回小镇途中,苏启、周舟被困在了一个坍塌的石洞里,洞顶还有一个天然洞口,苏启受了重伤,没办法爬上去。 他以为周舟会抛下他走掉。 可哪个小贼没有这样做。 苏启白衫染血,趴在他背上问他为什么。 周舟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回了句:“我一想到你孤零零地一个人呆在这等死,就不开心。” 季暄和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喜欢这一幕,可能是因为他心里也希望有个人永远不会丢下他吧。 所以,他绝不允许这部电影出问题。 * 挂断电话后,季暄和绷着脸往外面走。 在庭院里,跟一个年轻人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停下脚步。 年轻人也正好回头看他。 五官柔和,眼神带怯,分明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但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季暄和的手指微微颤了颤,心想大概是在哪个聚会上见过的,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来来回回总有认识的机会。 手机又在震动,杨经纪人催得很急。 季暄和礼貌地点点头,迈着大步离开。 在他身后,杜归若有所思地望着男人的背影。 他倒没有记起这个人就是小时候他在公园里捡的那个小哥哥,只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小兮很喜欢的季影帝原来真人长这样,比银幕上看到的还要好看得多,可惜没机会帮他要个签名。 * 余淮之走得很快,径直朝二楼书房走去。 他原本的想法是把余耿耿领去给几位长辈打个招呼,现在情绪控制不住,显然不太适合。 余耿耿喘了口气,半步不落地跟上。 进了书房后,他假装对余淮之的书架起了兴趣,聚精会神地翻阅书籍。 只是,旁边,一道审视的视线灼烧着余耿耿的侧脸和耳垂。 弄得他好不自在。 余淮之的手指慢慢地敲击着桌面,他一贯擅长拿捏别人,本不想把这种手段用在余耿耿身上,但想了想,决定还是让他长长记性。 免得一转眼不见,又跟哪个陌生男人凑得那么近。 防贼还是得从源头上防起。 余耿耿翻着翻着,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心虚?就算是在宴会上,跟其他人的动作有辱斯文了一点,也没有必要这样啊。 他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就算给别人看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坏的影响。 想到这,余耿耿的底气足了一点,他低咳一声,回头望着书桌前正襟危坐的男人:“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余淮之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余耿耿顿了顿,气焰再度低下去了,连声音都小了很多:“我们就在书房里呆着没事吗,要不出去吧,估计大家都在找你。” 余淮之说:“今天是母亲的生日宴会,她会招呼大家的。”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余耿耿闭上眼睛,呼吸急促:“大哥,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说完了我们赶紧出去。” 余淮之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口:“你去拍戏玩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年纪小,我不放心,宴会过后,我会让助理联系你,以后有专人负责打理你的工作。”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 余耿耿一脸懵逼:“一个武替还要成立什么工作室,现在行业要求这么高吗?” 余淮之的态度很坚持:“耿耿,这是我的底线,我不可能放任你一个人在外面被欺负。” 这番话若是被剧组的工作人员听到了,恐怕要气得活活厥过去—— 余大公子,您怕是对您弟弟的武力值有所误解。 * 这场宴会上,那些想看余耿耿笑话的宾客们最终都失望了。 以余淮之走到哪把人带到哪的意思,恐怕宠爱程度更在那个新找回来的二公子之上。 想想也可以理解,处了二十年多的亲人和陌生人还是有差别的。 一些不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