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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拭去眼泪,指腹摩挲着她的脸:“我弄痛姐姐了?”

        掌心按住方才吮吸的乳蕊打圈按摩。

        “阿纵……你以后不要这样了,”她哭得断断续续,“……男儿登朝入仕,名不立,言无信,君子不亲,小人讥谤……你自小被我逼着读书识字,寒天雪地里习武,出身入死身冒矢石才有今日的功名……你忍心辜负自己的心血,我不能眼看你毁掉自己……你答应我,以后不能这样了……”

        秦纵心里又痛又怒,隐忍着替她拭泪。

        “阿纵,你答应我。”她泪痕满面地推他。

        秦纵深吸一口气:“我不过是爱一个人,不烧杀抢掠,不滥杀无辜,有何过错。世人只倚着腐朽的仁义道德,什么都不知道便加以斥责侮辱,我不屑与他们为伍。

        我勤学苦练,一半为杀敌雪耻,一半为报你悉心照顾,从不为功名利禄。姐姐听懂了?”

        秦窈捂着眼睛摇头,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为何会养成他那样桀骜不驯的性子。

        水渐渐凉了。

        秦纵将她抱出来,扯过一旁的锦缎擦干水渍,送回床边。

        床单经过一场激烈的欢爱,被汁液浸湿了一半,糜乱狼藉。秦纵扯下来,换一张干净的铺上去。

        “姐姐累了,歇息罢。”

        秦窈身心俱疲,片刻便沉沉睡过去。

        “姑娘,少爷回来了!刚进大门呢……”

        秦窈忙搁下手中的事走去前厅,见少年背着弓箭意气风发地大步走进来,知他又去郊外练箭了。

        “姐姐,我回来了。”

        秦窈板着脸训他:“阿纵,你又胡闹了。方才甄先生使人来说你上了半日学就不见踪影,实在顽劣。你知错不知错?”

        少年笑嘻嘻:“姐姐,四书五经好无趣,都是迂腐呆板之理,我不爱听,你不要让我去上这门功课了好不好?”

        “你看入朝为官者哪一个不曾学四书五经,再者你不学怎知它迂腐呆板,可见是你不思进取的借口。你下次再不好好上学,我就罚你、罚你……”

        秦窈从未罚过他,一时想不到令他畏惧的事。

        秦纵全无害怕之色,抱着她的手臂蹭:“姐姐不要生气,我下次不逃学了。我好饿,我们去吃饭罢。”

        少年面容俊秀,眉黑唇红,朗朗星眸含着亲昵同她撒娇,秦窈一下就心软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明日上学去同先生道歉,姐姐就不计较今日之事了。”

        “是,姐姐。走了走了,去吃饭……”

        “阿纵你最近是不是又长身体了,姐姐明日吩咐厨房给你多备点吃食。”

        “是啊,再过不久我就比姐姐高了。”

        秦窈恍惚醒来,看着头顶的帘曼,方知刚才是梦。

        那时阿纵十一岁,每每逢甄先生的课,不是有意睡迟便是中途逃学。她一训就撒娇,说四书五经上讲的东西如残羹剩饭,不足听取。

        现在想来,原来他离经叛道、罔视礼法的性子早有预兆,她不能见微知著,引导他走上正途。

        千般万般都是她的错。

    02。谁的亲事 < 破俗(绿蜡)|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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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谁的亲事

    秦窈自来作息规律,戌时末安寝,卯时梳妆。

    李嬷嬷卯时正在屋外等候,久久不见叫唤。心想姑娘昨日受了累,迟些也无妨,管家媳妇还要一个时辰后才来回事。

    自在外面守着,掐着时间上来敲门。

    李嬷嬷先帮秦窈更衣,见她浑身青青紫紫的淤痕,忍不住心疼:“少爷也太不知分寸了,姑娘怎不说说他,反由着他胡来?”

    秦窈忍着酸痛笑道:“嬷嬷,我不碍事。时辰不早了,你替我梳妆罢,嫂子们该来回事了。”

    李嬷嬷自幼贴身服侍她长大,见她避重就轻、不欲多谈此事的模样,还有何不明白的。

    踌躇半晌,低声道:“姑娘,你别怨我多嘴说几句。老爷夫人去世时,少爷年纪小,你身为长姐撑起秦家,事事小心谨慎,不肯行差踏错半步。

    我知你深明礼义,严于律己。少爷仰慕你,你自觉淫秽罪恶,痛苦不堪。按我说,你不要这般为难自己。外头的人确实厌恶不耻乱伦之事,但他们是为色欲贪念苟合,你们则不同。

    少爷外面看着行事稳重,怠于计较,一旦涉及你的事,就变得暴虐浮躁。你推拒他,苦的还不是自己。”

    秦窈沉默半晌:“嬷嬷,人们只看结果,不问缘由,错即是错。秦家三代荣盛,及至我们这辈,正室只有一个男儿。堂族虽有子弟无数,无不是膏粱轻薄之流。阿纵肩上负着宗族的兴衰荣辱,我不能放纵他为一己之私弃名誉不顾。”

    “姑娘,你一个女儿家,何苦想这么多。”李嬷嬷捏着衣袖擦泪。

    秦窈看看门外蓊蔚洇润的花草树木,失神片刻:“在其位谋其职,我身在秦家,受它的恩惠,自要维护它。”

    李嬷嬷满脸疼惜。

    秦窈强颜欢笑:“嬷嬷不必这样,有你们这样替我分忧,我不苦。”

    看看天色,起身道:“嬷嬷同我去前厅理事罢。”

    秦家上下三十多口人,内里的事每日不过五六件,皆是简易的,管家嫂子们处理起来得心应手,秦窈不必花费过多心思。

    难的是外头的事。

    外头的田庄铺子近年因阿纵的战功赏赐不少,打理起来极为繁琐。她又不便出面巡看,每日只在家里听管事汇报。

    为防底下的人偷懒蒙骗,秦窈需听取多方消息,事无巨细,更是毫无闲暇。

    看看将近午时,大丫鬟花盎进来问:“姑娘,今日午膳要摆在哪里?”

    秦窈放下账本,揉揉眼睛:“少爷可有派人说回来用饭?”

    “不回来了,说是皇上传进宫了。”

    “那便摆在这里罢。”

    花盎应一声,出去了。

    秦窈用过饭,将余下的一点子帐数核算完,回后院略作午歇。一炷香后复又出来理事。

    窗外的光束渐渐西斜。

    这时门上有人报道:“东边大夫人来了。”

    秦窈听是大婶娘柳氏来了,吩咐丫鬟斟茶,自己亲自出去迎进来。

    彼此寒暄几句,柳氏道:“今日我老娘做寿,几个兄弟姐妹都回去了。大姐私下问我阿纵婚配了不曾,我说尚未,她就说她家大姑娘模样性子都不错,托我做个媒,问一下你们的心思。”

    柳氏抿了口茶,又笑道:“不是婶子偏袒,我冷眼瞧着我那大侄女行为举止落落大方,有条有理,说话又是及其妥当的,倒有姑娘几分的风采。若是许了阿纵,未必不可挑得起秦家主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