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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心病狂,历朝皇帝又大多只看到独尊儒术的好处……” 向晓久说着,冷笑了一声: “儒家不是不好,孔子也当得起一声圣贤,可如今的儒家还是孔子的儒家吗? 别的不说,只如今为政者普遍认为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是最大的谬误!” “明明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却为了自己的利益硬是给曲解成那样! 把孔圣人的‘有教无类’、‘学而不厌、诲人不倦’…… 此类种种都硬是塞狗肚子里去了吧? 断章取义到那种程度,不就是欺负孔圣人没法子从棺材里头爬出来和他们争论辩理吗?” 向晓久这话可真是戳到皇帝的心坎上了,一时听得连半盏茶喝到衣襟上都没发现, 向晓久兀自侃侃: “至于罢黜百家就更可笑了!” “孔子周游列国,固然有游说诸国国主,以他崇尚的儒家思想治理国家的意图在,但儒家思想到底是什么?” “且看孔门七十二贤人!” “单以仁、以孝、以勤…… 流传于世的固然有,但也不能眼睛一蒙就非得给孔圣人扣上个排除异己的锅啊!” “我学问浅薄,是个连孔门七十二贤人都说不全乎的粗莽武夫。 却也知道,孔圣人门下还有个端木赐,擅外交、理财、经济诸事,民间还有奉之为‘财神’的呢!” 向晓久一连又举了好些个例子,十分叹气: “如此种种,偏偏世人都眼瞎了?不还是欺负孔圣人没法子再站出来辩驳嘛!” “可怜孔丘明明是个‘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的真贤人,也教得出卜商那样敢于怀疑经史之谬误的严谨治学之人,偏偏自己落得个……” “你说说,这孔子流传下些许谬误,是因为人无法千年万载地活着,哪怕是孔丘那样勇于自我反省、意识到错误就努力改之的人也免不了有来不及验证对错就逝世的遗憾也还罢了,生老病死、无奈之事。 但明明自己那么努力治学研究、几十年探索出来的正确言论,却非得给人断章取义随意扭曲了……” “总觉得孔圣人那么一位好学也好教人的,如果能有机会让他爬起来修正辩驳后人强加于身的错误,宁可不要什么曲阜衍圣公呢!” 向晓久果然不愧是个嘴炮出大唐新秩序的。 这么一通叭叭叭下来, 连皇帝那么个才六七岁就懂得谨慎藏起某些疑惑、只偶尔悄悄对着宫九吐槽的, 都差点被说得要明旨下发为孔圣一叫屈了。 没真的下旨只是皇帝这么个算得上热爱学习的好宝宝,也有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时候。 向晓久说他学问浅薄、是个连孔门七十二贤人都说不全乎的粗莽武夫, 皇帝倒是说得全孔门七十二贤人呢,但他一样是个“学问浅薄”的。 至少连如今儒学之中到底哪些是真正传自孔子都不能肯定。 连圣旨都要写不好了,还拿什么去给孔圣叫屈呢? 如此,皇帝才算得到机会,稍微冷却一下被向晓久的嘴炮烧晕的脑子。 但哪怕是暂时冷静下来了,也没办法真把这事儿抛开。 只因向晓久举例的时候还把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也拿出来叭叭了,把皇后这个早些年在家时,每常因为护着弟弟延寿和父亲对上、总要被这么说一回的,眼睛听得那是直冒光。 偏偏又因为那天的总结陈词是“不过这事儿闹出来,简直比立女皇还更捅马蜂窝,好歹女皇还有位大周武皇先驱在前呢!在确定准备充分、要有所动作之前务必不漏风声”。 皇后新学得一肚子必能将她那位功名不过监生的父亲大人给驳一驳的学问—— 父女无谓斗气,可总要为天下女子正一正名不是? 可怜却又说不得! 在家中就因为父宠母爱兄弟敬重活得远比时下许多女子都自在许多、 进了宫后因为皇帝缘故也越发随心的皇后, 如今再次品尝到起码十年没再尝过的憋屈滋味…… 可真是给憋坏了。 但皇帝实在太忙,皇后又不好拿这仿佛算不上迫在眉睫的事情无闹他,可不就只得憋着么? 憋着憋着,就憋到有一次明明是对着自己最喜欢的鲫鱼汤都一闻就吐了。 一吐就吐到胃部抽搐、脸色发白,别说吃饭,连水都喝不下去。 偏偏皇帝那头前朝正忙,皇后不叫人去打扰他; 宫九那边也是在京中憋屈了好些时日、好不容易熬过了元月十五、刚与向晓久携手出京浪, 皇后心疼这弟弟,明知道他多半还未出城,也不愿扫他兴致…… 最要紧的是皇后心里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便只命人传了御医来。 结果一把脉…… 不准备去打扰的还是去打扰了。 不想着阻拦的人到底还是拦了。 而被打扰的、被拦下的人,也都没有丝毫不满。 皇帝高兴得随口交待两句就抛下诸位大臣往后宫跑、还跑得连靴子都掉了不说, 被他抛下的那些大臣之中,哪怕是出了名的倔老头杨先生,也还满脸笑。 宫九和向晓久两个,教程倒是比皇后估摸的快,别说出了京城门,那俩趁夜共乘飞鸢,都快飞出了北直隶了。 正刚降落歇脚、准备用个早膳呢,就接到了消息。 这一回真是连飞鸢都嫌慢,直接将轻功用到极致,多少人连残影都没见着,只觉一阵风吹过? 第五十三章 你道大家都是为何如此? 却原来皇后竟是诊出了身孕! 皇帝十五岁大婚, 前朝后宫盼着这个孩子, 差不多也盼了二十年。 盼到了大家都要放弃了,都默认东宫住进个太平王世子了, 结果皇后那铁树, 竟也开了花? 严格的正统派自然是欢喜的,可那些倾向太平王府的,可就不免起了些小心思。 尤其是那些近半年才倒向太平王世子的原所谓中立派,这会子更是不知道多少人, 悔得肠子都青了。 甚至哪怕是欢喜的正统派,也未必没有忧心。 像杨先生那种, 不曾与石太师有甚师徒缘法、却巧妙重现他某些特质的, 更是只差没把 “如今太平王世子也还不错,王朝百姓也都好好的, 皇帝又搞嘛” 挂到脸上了。 亏得宫九回来得早。 仍然是走之前那种不许通报就在皇宫中横冲直撞的嚣张, 好在没一路直接撞进后宫去,好歹还拐到前朝这里甩几句话: “皇嫂有孕,皇兄后继有人,我心甚慰。” “我知道宫中多少还是有诸位些许耳目,但今时不同往日,诸位最好都把手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