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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尽的生机, 可他仍竭尽所能、倾尽所有,去挽留那一点点可能。 然后真的留住了。 这是他的幸运。 也是她的幸运。 虽然似乎是更多人的不幸—— 确实是更多罪犯的不幸。 但罪犯的不幸又何尝不是更更多人的“幸”? “故事”看到这里的时候,向晓久仍是笑着的。 虽然追命为了救回一个谢红殿, 一口气花费了足够让至少五十名重伤濒死者回复生机的药物, 而在这些药物里头顶多七份算是必要,其他四十三份纯属手法操作不当的浪费, 甚至就连那必要的七份,也因为手法问题没能发挥十成效果…… 向晓久也只是叹息一声“看来对于特殊从业者的急救培训也要提上日程”罢了。 毕竟人命是不能单凭资源简单衡量的。 哪怕非要冷血量化,一个出身高官大员之家、本可安享富贵,却宁可从事捕快这么一种风里来、雨里去,刀光剑影一不小心就拼了命的职业的女子,也完全值得这一份资源。 更何况这位女子不只有着非凡的勇气,也有足够的能力。 其他小偷小摸小案件且不细说,就那单人匹马将三十六个汪洋大盗、七大采花贼活捉生擒的战绩,就是幽州其他九个男捕头,合起来都办不到的事。 追命提及谢红殿的,不过寥寥百十字。 却已经叫双九都对那女子生出几分欣赏。 他们一贯偏爱自尊自立、自强不息的女子。 不过双九接下来的怒气,并不只因为对谢红殿的这一份欣赏。 对他们来说,袭杀公职人员,本就是重罪。 为一己之私,袭杀一心为公、未有劣迹的公职人员,更是罪上加罪。 “勇于任事的公门中人或许不算太少,却也是杀一个、少一个的! 敢于出头且有能力出头的女子就更少,闹得连女学要全套女教师都难了,偏偏在这女学将立未立的要紧时候,还差点又折了一个!” 向晓久也不避着人,直冲宫九抱怨。 他又将追命信上提到的一段特意圈了出来,叹息两声“疑罪从有、疑罪从无,可惜还不是时候”, 转而又将注意力放到险些杀了谢红殿(或者该说是已经杀了谢红殿一回)的那些人身上。 那几人原是谢红殿的好友也罢了, 为了掩饰罪行居然想出叫其中一位阴阳人行奸杀事转移视线也不算太值得在意…… “贫富差距不该是杀人的理由。那些人也远不止于不杀人不能存活的贫瘠。只是……” 嗯,大宋的武夫,包括兵卒和衙役,其实理论待遇并不低哟!只不过因为兵卒之中,尤其是厢军里头,每每有土匪招安之类的,再加上大唐亡于兵祸、赵匡胤又是兵变得位,大宋以文制武的理念自开国起就贯穿始终、至南宋灭仍不变,大概还有宋军乃是雇佣制的缘故吧……总之武人的社会地位就很低啦!社会地位一低,再加上以文制武中的文官贪污啦、武官也有手底下不干净的啦……总之,除了边军和中央军,兵卒的实际待遇就普遍不怎么样。 不过即使如此,正史之中的大宋,也肯定不会有那么理所当然地杀官情况啦,哪怕只是个衙役,不过武侠嘛! 而且双九经历的这个大宋,衙役捕快抚恤金特别低,也是温大大亲笔写的,铁手在四大名捕.大阵仗(或者可能前后章节)感叹过郭伤熊的死拢共就得了一点银子抚恤,如他这般的,便是四大名捕名声听着响亮,哪一日埋骨青山,也不过如此——不过他感叹完之后,依然义无反顾地查案、缉凶,拼死不悔,莫莫一下子就被打动啦! 就是对温大大笔下的赵佶讨厌的不行,连带着明明正史上到金军大营跪地求饶、再把妻妾姐妹女儿们都抵押出去的皇帝,明明是赵桓,我也不听不听,还是赵佶更讨厌一些! 当然赵桓也是够无能的就是啦(???`?) 第一百零四章 为财杀人者, 本身并非贫瘠到不杀人就活不下去, 民间却不是没有贫瘠到活着都艰难的人。 那样的人不只有, 且必定不少。 只是他们的贫瘠,已经贫瘠到了, 连奋起杀人的勇气和力气,都缺乏罢了。 向晓久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宫九伸手揉开向晓久蹙起的眉头: “放心放心! 傅宗书的书不是白看的。贼首之名也不是白担的。 税务改革的草案已经改过了,我看最多再改两回应该就能用了。 到时候总能稍微平衡一二的。” 要不怎么说傅宗书是难得的政务娴熟之人、又是罕见的对本土经济结构别有见地之辈呢? 别看如今诸葛太傅仿佛极得向晓久版皇帝重用,肩头多了许多担子, 傅宰辅更是在继续原先那包揽大半朝中权柄的日常之外,更多了许多担子。 养女儿是傅宰辅自己极具希望的,却只是众多担子中不甚显眼的一项。 这会子女子的地位还不算太糟糕,男女平权虽说是双九这些年的旅程中始终贯彻的一条线,却不是目前最紧要的主线。 目前对于双九来说, 最紧要的, 乃是民生、军事,如此那才是平息层出不穷的民乱、抵御不仅限于金国的诸邻侵扰之关键所在嘛! 傅宗书主持的税务改革,以商税,且越是豪商巨贾越是大比例收税的分段商税为主的税务征收,只是平衡贫富的一个小手段。 诸葛太傅越是临近秋收、越是兢兢业业、亲力亲为的良种培育, 也只是民生发展的一个基础点。 其他什么农税改革、杂税监管、劳役监督…… 就不一一列举了。 左右政务、税改相关几乎都压在傅宗书肩头。 好在向晓久和宫九抱怨两句, 却也没急着将袭击公职人员要从重量刑的意思明旨发出。 实在是本朝自太宗起,对朝臣就每多宽容, 贪渎乃至于贪毒如孙沔之流—— 夺人妻女、逼死人命是一桩, 滥用公权谋取利益更是到了无视国家安全、随意贩售战备物资只为个人暴利的地步 ——如此这般, 竟都不过降为没有实权的闲职。 没杀、没流,降职夺权都还要留着一个工部尚书的头衔给他一二面子。 孙沔那会子还是宋仁宗当朝呢! 官吏犯罪成本这般低,仁宗之仁有其好处,但在某些方面,也仁得着实绝了些。 如今更还是给赵佶祸害过好些年的地界,孙沔那般更是不足为奇的。 从上到下,几乎都默认刑不上大夫,贪渎有理、包庇无罪。 ——有些所谓“宽仁”,甚至明明白白写入律法中去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