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三、渎神
待屋檐下的呜咽声终于停歇的时候,已是深宵。 起初,即便被捂住了口,那股透不过气的惨然还是滴着血一般,顺着夜风爬上人的脊骨。到最后,却只剩游丝,跟银钩子似的刮得人浑身发凉。 十六身体都发麻了,等到终于没了声响,才伸手悄悄拨动了身下的瓦片,从缝里看了进去。 还好,刘家娘子还活着。 虽然她还带着些稚嫩的脸庞苍白得如同浮尸,头发缭乱地被汗水粘在额头上,唯独唇上一点极艳的颜色,如泼进银雪地里的热血,是被她咬破的下唇。 可她到底还活着。 奄奄一息地躺在母亲的怀中,连哭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无力地被双目泛红的母亲紧紧抱着,鲜血淋漓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地试图说着什么。 十六好半天才看清她的唇型。 “娘,我没有…….” 刘若兰如同被操纵的木偶,只会喃喃重复着,就好像这句话便是如今唯一还能串起这具身体的线了。 十六没有说话,只是合上了那块瓦片,从李玄慈怀中站了起来,轻轻说道:“走吧。” 她救不了刘小娘子,既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只能力求查出些线索,叫这些姑娘不至于最后只能将冤枉都自己吞下。 如今刘府看管得甚严,轻易不见婆子丫鬟走动,倒是方便了他们在檐上行走。 关住刘小娘子的地方是在西边侧院,旁边靠着池子,颇有些荒僻,想来正因如此才选在此地。而正院住着刘大人和夫人,因此二人先去了东院找起。 找到第五间房时,十六终于发现了要找的东西。 这里一看便知道时姑娘的闺房,榻上还放着绣了一半的绣绷,一朵兰花在丝绸上缓缓绽放,窗前的小桌上还立着梳妆镜,卸下来的耳坠子就丢在小桌上,无人收拾。墙上还挂着一副水墨图,虽然笔法有些稚嫩,却不失意趣。 这是个有闲情也有心思的小女子的房间。 十六目光扫着别处,只见墙边的神龛中放着后土娘娘的神像,不大,像是石头刻的,雕得极好,低垂的目光中含着温润的慈悲,唇角似乎蕴着一点笑,却又瞧不分明。 她立刻便想要去查探一二,可手还没落下,到底没下得了手。 自小在神像面前洒扫、抄经、打坐乃至罚跪,十六虽然心大,可到底还是被养出了对道祖的敬畏。 她不自觉退了两步,转了头,讷讷对李玄慈说:“要不,你来。” 李玄慈睨了她一眼,他是个生冷不忌的,别说后土娘娘像,天王老子在他面前也照样被掀翻。 可就在李玄慈伸手的前一刻,十六闭着眼拧着眉,到底还是出手拦了他。 冰冷的神像,活生生的人。 该怎么选,她心里其实清楚的。 十六自虐一般亲自端了神像来看,只是嘴里还是忍不住告罪了一声。 可她左看右看、上摸下摸,愣是没找出一条缝来,这神像大概是用一整块石头细细雕的,摸不出一点瑕疵,也找不出一点蹊跷。 她不信邪,将神像递给了李玄慈,这些心机算计,他比自己在行。 但出乎意料的是,李玄慈只微微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眼,并没有再仔细检查一遍。 “能夹带到官院内宅里的东西,怎么会在明面上让你找出破绽来,那不是下钩子,那是自寻死路。”他淡淡说道。 “那会不会是这香有问题?”十六的眼神落到香炉上,里面堆了些灰,她伸手捻了些,又凑近来闻,可与她摸了十几年的香灰没什么区别,闻起来也是一股燃尽后的檀香味,实在察觉不出什么异常来。 又从神龛下找到了香,做得倒是十分精致,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分着数道格子,分别绘着四季花卉,而每个格子里都装了些香,如今这盒正用了一半,还剩下一半多一些。 他们不好在此过久停留,今夜刘小娘子既已落胎,想必不久便会以养病之名挪回房里,十六只好匆匆抓了中间一把香揣进怀里,打算回去让师兄看看。 她刚扯着李玄慈要走,却见他忽地伸手,从神像上生生掰了一块下来。 “你你你你你你…….”十六惊得半天没说出囫囵话来,她虽然知道这是个鬼神不忌的,可这般肆无忌惮地破坏神像,还是叫她大吃一惊。 “光拿点香有什么用,要是香上没查出东西,岂不是又要再跑一趟。”他飞了半边眉毛,甚至还带着点挑衅,放肆地掂了掂手上的残块。 随即又瞧了眼十六那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的萎靡神情,唇上甚至带了点笑意,眼中满是懒怠,简短却轻快地说道:“我不信报应。” “更不怕报应。” 这句话出口时,他眸中光采亮得如流星一般,既带着少年人的飞扬,又有着神魔难挡的凌厉。 * 后土娘娘,亦称“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祇”,为道教尊神四御中的一位,地位极高,也被叫做地母娘娘,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皇天在上后土在下”的后土,桃园三结义就用了“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这句话。她是主宰大地之神,人们对于后土的敬仰,其实源于古代对大地的崇拜,并因此人格化了,后土掌阴阳,育万物,因此被称为大地之母。 明天开个小车 二零四、野合 月朗星稀,万籁俱静。 两个放肆的小贼,一个被抱在怀里,一个疾行于瓦上,怀里那个还宝贝一样揣了什么东西。 或许是代步的工具过分好用了些,不仅快速稳当,还挺暖和的,于是十六便分了神,从怀中掏出帕子包好的两件东西来。 一个是她从香台下取来的剩下的香,一个是李玄慈浑不吝从神像背后掰下的残块。 月光亮了亮,十六这才看清因着残口锋利,包在一起时将香给划碎了,她连忙拿起来细细查看,其中有好几根都从中间断裂了开来,粉末沾染在残块上,用不了了。 她颇为心疼地举起残香,又小心地抹了抹神像碎块上的粉末,用嘴吹了吹,才分开包好,收进怀里。 整个过程中,李玄慈始终稳如泰山,任由她折腾。不过几起几跃之间,便已出了刘府的院子。 可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没了动静,这倒有些稀奇,没等他去瞧,就发觉一双柔胰没了骨头一样缠了上来。 他方要低头看,那高高束起的马尾便歪了一歪,原来是那只手调皮得很,就这样歪扯着他朝一边偏去,不顾如今他们还身处瓦檐之上,就这样嘟着嘴亲了上来。 她的唇极软,小小的,生得跟花瓣一样,如同细雪落在了他的颊上,却又带着一点温热的呼吸,轻轻扑过来,仿佛撒娇一样。 刀枪不入、金身铁骨的小王爷,千年万年难得一见地滞了下脚步,差点从屋檐上滑了下来,好在最后还是稳住了。 可谁敢戏耍小王爷,都是要吃刀子的。 李玄慈低了头,挑起眉毛去瞧这放肆的小贼,月光下,浓眉长眸邪气四溢,衬着这暗夜为幕,倒真像那披着画皮的般若现世一般。 可怀里这个小贼却笑得娇憨,半点不知道怕,眸色快要滴出水来,看他瞧了过来,还大着胆子撑着他的肩膀立了起来,在他邪气的眼神中,要去亲一亲他长长的睫毛。 眼睫刺过唇线,有极轻微的痒,激得她轻轻笑起来,粉色的舌尖滑出唇瓣,从他的眼窝划过,留下湿热的触感。 接着便被他捏住了肩膀,狠狠扯落回怀中,语气平淡,意味却吓人。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说这句话时,月色正好刺进他眼底,霎时那眸子像溢满了流光的宝石,剔透得近乎妖异。 十六和醉了一般,眼下飞起一点红,竟咯咯笑着要去抓他漂亮的眼睛。 被李玄慈捉个正着,囚住了腕子,指腹摩挲过她伶仃的腕骨,威胁一般轻声说道:“再发浑,便是在这,我照样将你就地正法。” 她却只晕晕乎乎地眨着眼,长睫毛乖乖地扇着,半天才说了句还算通顺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轻飘飘的,好像飞上天,踏在云朵上,我要飞了,你听见没有,要飞起来了。” 说完便又不知死活要来亲他。 这里是室外,是不知京城哪家权贵府邸的外墙,头上顶着辉辉明月,屋檐下挂的灯笼还燃着点点烛光。 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于是李玄慈静了一瞬,便裹起怀中发痴的小贼,脚尖轻点,便飞身朝外奔去。 微博:化作满河星 再停下来时,是在一颗大树上。 这院子极宽大,前面正对着一座极高的殿宇,周围空寂得很,连点灯光都不见,只剩下凉如水的月色披在身上。 可惜十六此时已分辨不清今夕何夕,此处何处,被这么颠了一会儿,反倒越加上头了,一个劲往他身上裹。 对她的歪缠,李玄慈一路上都不为所动,此时却一把握住了她的发,一个用力,便落了满头青丝,随即手上加了些力气,十六便无从反抗地仰起头来,如同羔羊一样,轻启着唇,无辜地瞧着他。 惩罚很快便来了。 方才她如何轻吻的,此刻便被他千百倍地回报。 灼热的唇覆了上来,他的舌毫不留情地撬开了牙关,不给她留一丝喘息的空间,瞬间便缠上了十六细嫩的舌尖。 吮吻着,咬舔着,将呼吸都全部吞进去,津液交缠在唇瓣之间,缠得有如一体,一点也分不开。 如同贪婪的杀人蜂绞杀着将将盛开的花朵,不留一点余地。 可这过激的热情,难得十六却受用极了,李玄慈如何吻过来,她便如何吻回去,粉嫩的舌尖不知害怕地划过李玄慈的唇缝,甚至调皮地从他的牙关扫过,逗弄着这吃人的老虎。 待再分开时,两人俱带了些喘,十六的身子更软得和酥酪一样,几乎要如春日里的冰,全数化正他身上。 李玄慈的目光中,亦带上了一点肆无忌惮,尝了新鲜血肉的野兽,便再也收不住锋利的爪牙了。 “很好,看来这次,便是怎么折腾你,向来都是受得住的。” “什么受得住?你……你怎么不吃我的舌头了?”她晕乎到有些听不懂话,只毫无羞涩地说出心中的念想。 但话音刚落,她的领口便被剥了开来,雪白的肩膀裸露在凉薄的月色中,光洁得好似温玉,叫人忍不住含上一口。 十六觉得冷,便下意识想往他怀里扑,可没想到这坏蛋却止住了她的动作。 下一瞬,唇舌便落在她锁骨下一点,狠狠吮过,烫得她几乎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二零五、情欲施虐 月色从疏密错落的叶中泄了下来,掠起一片波光浮影,映在如玉一般莹洁的裸体上。 仿佛半遮半掩,倒撩起更大的波澜。 高耸的乔木冠掩住了纠缠的身影,那些细碎的呻吟,急促的呼吸,全藏在了里面。 远远望去,瞧不见耳鬓厮磨的亲密,只能看见愈发摇晃的树影。 李玄慈握了她的手,抵在树干上,温热的指尖顺着潜在腕骨下的脉搏一寸寸往上,指腹上的茧刻意地厮磨过那里尤其细嫩的肌肤,如同上了镣铐,也像加了囚索。 将这洁白的羔羊囚禁在他的掌心中。 唇舌亦是折磨。 那么热,毫不留情地吮过锁骨,甚至不是吻,而是掠夺,留下颗颗红痕,好似雪里开的梅花,朵朵开在光洁而裸露的女体上。 连牙齿也用上了劲,如同咬着豆腐,轻轻一用劲,便在膏脂一样柔软的皮肉上溢出点痕迹,让人不由得生出放肆的贪婪,恨不得流出血,吞下肚,才能稍稍餍足坠入地狱一般的欲望。 可十六欢愉地沉浸在这超过界限的折磨中,她失去了所有的禁锢和顾虑,拥抱着千百倍更加敏感的快乐中。 还不够,甚至还不够。 她空着的那只手,顺着李玄慈的后颈,插入到乌沉沉的发间,细细的黑发丝丝缕缕地缠着雪白的指,本身便已够惊心动魄。 而她仍不知足,没有分寸地揪紧了李玄慈的发,胡乱拉扯着,仿佛催促,指尖在摸索中偶然摸到红发绳的尾巴,狠狠一拉,发倾泻而落,如他一样披了满身。 这样两人都散了发,隐身于这苍翠的古木之上,如同动物,失去任何束缚,只纠缠着分享最私密而汹涌的情欲。 李玄慈这样让她放肆,自然也是要讨回代价的。 他灼热的呼吸顺着纤细的颈往上,掠过耳后,惊起一阵麻,坚利而危险的牙齿从剧烈跳动的脉搏上刻意而缓慢地擦过。 最后,却咬住那在颈后绕起的细细绳结,稍一用力,便落了满目春光。 椒乳初发,嫩得如春日里第一枝花蕊,娇娇绽放在这幽夜里。 衣襟散开来,松散地拢着玉一样的身体,肚兜落到乳下,堆出一片锦绣,浓烈的紫色衬着雪肌,格外惊心动魄。 她的上身几近赤裸,只镀了一层幽静的月光,仿佛拢了极轻薄的纱,她本该为在天地间这样赤身裸体而羞涩,可十六沉醉在欲望中的神经,反而更加狂妄地享受着快感。 李玄慈眼中的颜色变得愈发浓了,低下头来,将那小小的粉豆子吃了进去,百般含吮。 夜极寒,他的唇舌极热,夜风越让脊骨颤栗,他的抚慰便越令灵魂癫狂。 十六昏昏沉沉地抱着这寒夜中唯一的、火热的慰藉,把自己完全献祭。 李玄慈简直是在吞着她,如豆脂一样柔软,又似细雪一样矜贵,仿佛一抿就要化在他的唇舌间,可越是这样,便越激起叛逆的施虐欲。 舌尖绕着乳豆子打转,挑过奶尖里藏着的细眼,又用牙齿去刺,将那颗细细嫩嫩的小尖折磨得硬起来。 可十六仍不餍足。 “再…….再吃吃我的奶子,我好舒服。”她娇痴而直白地下着命令,尽情地抒发着叫人煎熬也叫人沉溺的春情。 而李玄慈低垂着视线,伏在洁白的胸乳前,听到这话,短暂地抬起了头,眼里是深沉而浓重的欲望,如同雷雨前的乌云,遮掩住了清明。 “咬下来,我想咬下来,吞进去,便都是我的了,好吗?” 他眼神里满是疯狂,却又强自压抑着,如同蛊惑一般说出口,还偏偏伸了舌尖,刻意隔了一毫,若即若离地舔过奶尖,说不清楚触到了还是没有,只有灼热的呼吸有如实形一样暧昧地抚慰着早已颤栗的乳豆子。 十六热情地超乎想象,或许是春情让她忘了害怕,忘了这话语中叫人脊骨发麻的占有欲,只是愈发不知足地缠了上去。 “吃了我,全部吃进去,快活,这样才快活。” 十六如梦呓一样,只剩下最直接的快感主导着身体,沉浮在欲望的海洋中。 连腿都从裙子里露了出来,勾缠上他的胯,柔软的皮肉裹着坚实的身体,如同膏脂一样化在他身上。 他伸手便接了缠上来的女体,顺着赤裸的肌肤摸了上去,每一寸都触到实处,朝那隐秘的地方悄然而去。 不多久,他便触到了花瓣中的蕊。 那么热,那么湿,腻着指尖,水淋淋地缠在指缝间,只不过碰一碰,便如半开的贝壳里幼嫩的蚌肉一样颤了起来。 她实在太敏感了些,所有的感知都在昏暗中放大了数百数千倍,不过一触,便麻得软了骨头,快感浓烈地从腿心刺进身体内部,如蛛网一样密密麻麻地延展开来,逼得人发疯。 “你再碰一碰,再碰一碰我。”十六如同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整个人都软瘫在他身上了,任由他主宰。 说这话时,连水穴都贪婪而不自觉地将他的指尖更深地吞了一截进去,那么酸软,那么麻痒,怪异而暧昧的触感叫她忍不住地扭动起细腰来,下意识地让他的指尖磨过细唇,刮过嫩肉,放大快感。 李玄慈的呼吸变得更热了。 此刻,这妖精正用水汪汪的热穴吃着他的指,还不断扭着腰,让他在水淋淋的穴肉里不断地磨挑着敏感的嫩肉,浪得坦白、天真又可爱。 发披了满身,上身赤裸着,雪玉的身体上,从白软的奶子一路蔓延着开出朵朵红痕,惊心动魄又无遮掩的欲望,就这样盛开在这具身体上。 他冷了眸子,下一刻,两指并用,毫不留情地深深刺到了指根。 “啊!”十六叫了出来,眼角甚至沁出点泪星,可眉梢眼角却又带着欢愉,痛苦中的欢愉。 李玄慈额上青筋都在跳。 那么热,那么紧,明明还在颤抖,立刻便毫不知耻地裹缠着他,舔吮着他指腹上的茧,彼此厮磨,又涌出更多更热的水来,浸着他,泡着他,叫人发疯。 他在这逼疯人的裹缠中发了狠,毫无保留地勾着她内里的嫩肉,指腹挑着敏感的点,磨缠勾捻,每一下,都冲着要她的性命去的。 没多久,十六便泄了满穴,淫水从他的指根流下来,牵扯出缕缕细丝来。 他抽了手,举到眼前,眼中带着冷漠而疯狂的情欲,伸出舌尖,轻轻舔过水亮的中指。 接着,他带着邪气,用指尖从她的锁骨,赤裸而红艳的奶尖,纤细的腰,一路划到丰润的臀上,最后停留在还在颤抖的穴心间。 “这些,全都是我的。” “连根骨头,你都别想留下,嚼碎了,我也要吞下去。” 二零六、情欲的地狱(2800) 黑暗成了他的帮凶。 而这具刚刚成熟、仿佛还沾着露珠的身体,成了李玄慈肆意作恶的画布。 用他的唇吮出红艳,用他的牙咬噬出痕迹,用他的指尖搓磨,让她像水一样化在他的掌心。 “再缠紧些。” “不然再不给你吃糖。” 李玄慈尤不知足,伸手掐住了她的腿根,挽着细腰,一用力,便迫着她弯折起身子,拱起细嫩的胸乳,更深地向他献祭而来。 可此时的十六,要的便是这样带着些戾气的爱抚,从腿根划过的手掌,热度似乎要透过皮肉,刻进骨髓里。 恨不得再用力些,将她捏碎才好,全碎在他的手心,再被他舔舐着吞进肚里。 于是,她便真的再缠紧了些。 “我要吃糖。”她声音带着点委屈,缠住了李玄慈。 温热的皮肉腻了上来,软溢在他的身体上,早已硬起来的乳豆子,被他松散衣襟上细细绣出的云纹磨来捻去。 纯真可爱、结在山崖最高处的红果子,如今却被这罗刹的爪牙截获,被他亲手催成了滴着娇媚花粉的艳姝。 十六面容上不再是全然的天真和懵懂,她快乐而坦率地同样沉浸在欲望当中,任由一阵阵的情潮将自己染上颜色。 她甚至是故意地挺起了稚嫩的胸乳,让本就磨红了的乳尖,绕着圈划过李玄慈衣服上的刺绣,乳豆子和绣得极密的丝线厮磨在一块,便晕开带着麻意的刺痒,快感从奶尖最嫩的小眼里刺进皮肉,叫人欲罢不能。 仿佛还不够一样,十六在从叶间漏下的月影斑驳中睁了眼,脸颊上被逼出醉了一般的红晕,眼神缠着李玄慈,似刚修炼成人的蜘蛛精,要将他缠进丝里。 下一刻,她轻轻张了被吮得发红的唇,露出一点湿亮的舌尖,顽童一般含糊不清地说着。 “还要。” “要你吃。” 那股媚似乎要从骨头里透出来,从那含着水色的眸子,飞红的眼角,盛着一抹月光的锁骨,和等待舔吮的舌尖。 甚至连那披了赤裸背脊的凌乱乌丝,都如同蜘蛛结下的网,爬满莹泽的肌肤,也囚锢着她快要溢出来的媚色。 天生野长的红果子,被恶意地浸满了浓欲的酒。 只是尝一尝她的皮肉,都会醉倒在这吃人的红粉陷阱里。 可偏偏她是无意的,只是随着天性散发出诱惑,全然不知这会将怪兽逼到何种地步。 李玄慈扑了上来,前所未有地索取着,咬住了那不要命的舌尖,几乎要吮出血来,恨不得就这样咬下去,再吞进身体里,让她再也说不了这样不知死活的话。 他的手失了分寸,几乎是在撕扯着她身上剩下不多的衣服,用力地揉捏着这副柔软的身体,让她在自己的催磨下化作水。 手指几乎是逼迫一样挑开了她半垂的裙摆,将自己肉茎探进衣裙深处。 不过一触,两人的性器便像天生该如此一样腻在了一起,棱头挺着可怕的硬度,立刻便被吞进了浅浅两片极热的小肉唇里,仿佛入了湿腻腻的温泉一样,烫得人头皮发麻。 “嗯,热……”即便还在窒人呼吸的吮吻当中,十六仍然忍不住被烫到一样,溢出些呻吟出来。 可还未等他用力,便察觉掌中这还在似是而非地抱怨着的小姑娘,腰肢暗暗扭了起来,水汪汪的穴正旋摆着,将他极硬的性器往里吞。 棱头刺破丰润的两瓣穴唇,刮过细缝内里小小的细褶,被吮进一个叫人窒息的吃人穴里。 李玄慈下颌角咬紧了,从牙关里溢出些低沉的喘息来。 “别咬,先松些。” 刚刚刺进去,便被热液浇得骨头都麻透,正好冲在早已敏感起来的马眼上。 偏偏这水汪汪的热穴还在不要命地绞着他,恨不得全吃进去,每一寸媚肉都缠上阳具上的青筋,吸吮着将硬邦邦的阴茎往里裹。 李玄慈眉毛挑起些戾气,被她绞得有些失控,活阎王的本色也稍稍压抑不住了。 手抬起,狠狠打在十六的臀上,荡起一阵阵白腻的微浪。 “我说了,别咬。”他口气里带着寒意,如同初春漂在河上的浮冰一样,可只有潜进去,才能发现下面藏了多少亟欲爆发的情欲。 可十六却不听他的,打她那下,反倒更加刺激了她的穴吸了起来,腰肢弯折如新月一般,白软的臀儿翘起,这姿势反倒更深地将他的阳具吃个尽兴。 “你敢打我,我我咬死你!” 这话说得凶,可眸子却漾着水,快滴出蜜来了,听了更叫被她吃进穴里的人发疯。 既然打都不听话,李玄慈便换了办法。 下一刻,他紧了腰,稍稍撤了些出去,就这么点后退,却叫十六被惯坏了的穴,撒娇耍怨一样追了上去,非要缠着他。 可她刚刚挺了腰上去,李玄慈后腰上的腰窝一下收紧,接着,使出杀人一样的气势,狠狠刺进水穴最深处。 简直是钉进去的。 叫她毫无还手之力,连方才那点迎合都成了帮凶,热乎乎、水淋淋的穴被极速撞开,缠绞着的媚肉连还手之力都无,便被全数占有了。 他硬邦邦的棱头破开了吮得厉害的热穴深处,将还未准备好的水穴全填成了自己的形状。 不止这样,他这一下雷霆之击实在毫无保留,树枝一阵摇颤,最后两人竟就这样勾缠着从树上落了下来。 “啊!” 空中响起短促的一声尖叫,随即便被人吻住,吞了进去。 李玄慈紧紧抱着十六,竟在空中就这样转了姿势,稳稳地落了地。 只是十六发了疯。 先是猝不及防的失重感,将心脏都捏得痛了,可大脑还来不及反应,下身早已热极的穴心便传来刺穿身体的酸软,顺着尾椎将脊骨都刺麻了。 还来不及适应,他在空中的翻转,还被紧紧含在水穴的阳具,就这样霸道而致命地挑过本就敏感到极限的媚肉,划着圈顶过每一处,将所有未被折磨过的隐秘全部俘虏。 还未落稳,十六便泄了一次。 感受到穴里漫溢出来的热液,李玄慈眼角挑起一点极邪气的狂妄,竟不避也不躲,就这样抱着十六,让她含着阳具,往前面的大殿而去。 走的过程中,又是一阵颠簸,阳具毫无章法地在穴里忽快忽慢地刺着,叫还在高潮中的十六几乎又要小死一次。 而等她终于从醉死骨头的余韵中再次回神,睁眼看到的,却是目眦欲裂、面如焰色的金刚! 这直接而粗暴的视觉刺激,几乎是让十六再一次昏过去,那一双双铜眸刻骨地瞪着她,眉飞入鬓、怒纹纵横,几乎便要从黑暗中飞过来,咬她的肉,吞她的血。 “不要!他们在看!” 可她越是害怕,穴反而咬得更紧,还狠狠钉在水穴当中的阳具也更加地硬,生生将她绞紧的穴心都撑开来。 听到这声带着些怯的叫声,李玄慈眼中的邪气却愈发不可收拾,如起了火的山林,黑烟浓得几乎要遮云蔽月。 他眼中不再有克制,任由欲望主宰自己,顺着心意,放肆地侵占起这温软又脆弱的女体。 李玄慈扣着她的细腰,狠狠地入,每次都刺到最深处,再抽到底,直到勃发的棱头都反卡在细缝中,刮着穴口浅浅的嫩肉,让水穴抽搐一般不自觉地吮着他的阳具,才又带着夺命的气势再往里撞,撞到囊袋都啪啪打在穴口,将穴口都染红了。 “让它们看。” “不过一堆泥活的死物,套了神佛的名号,便想让我忌惮吗?” “睁眼!让它们看!” 伴随着这狂妄至极的宣言,李玄慈愈发入得狠了,将十六操得几乎要化成水,满眼怒目的金刚,让她的神经如同绷紧的弦。 可刺骨的情欲在各处蔓延开来,如同她身体里生出的小兽,啃噬着她的每一块肉,每一根骨头,最后只剩下被两极不断拉扯的神经,被折磨到极限。 她早已是强弩之末,随着李玄慈越来越失控的占有,终于迎来最后的致命一击,十六看着那些倒置的、愤怒的铜眸,颤着尖叫出声。 “疯子!” 她狠狠骂道,然后在李玄慈不断射进来的精液中,迎来淹没神志的高潮。 二零七、首尾 天将将擦亮的时候,在院子里撑着下巴苦等一夜的金展眼皮沉得忍不住打架,被睡饱起床的何冲猫着腰悄悄接近,打算将这憨大个推个狗吃屎。 可没等他下手,梁上瓦便传来轻轻一声,下一刻,昏昧中有人落了地,怀里还抱着个人,用明黄色绸布罩了起来。 正是李玄慈和十六。 可人怎么晕了,身上披的布又是哪来的? 他们是去夜行探府的,不是去做那颁旨的天使,搞得这样高调做甚? 他方靠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从黑暗中飞过来一个东西,何冲连忙接住,才发现是个布包,里面包着些奇怪的东西,几根香,其中还有些都碎掉了,还有一块不只是什么材质的石块,乱七八糟。 刚流露了些困惑在脸上,便传来了李玄慈的吩咐。 “这东西有些蹊跷,两样东西混一起之后惑人心神,你们拿去找出用法来。” 何冲下意识诶了一声,诶完才发现,不对啊,自己又不是他的属下,怎么吩咐得这么顺嘴啊。 可没等他据理力争,李玄慈早已抱着十六进了房间,何冲空张着嘴,却到底没义正严辞地说出抗议来,最后只把气全发在了刚清醒了走过来的无辜的金展身上。 而罪魁祸首早抱着累了一夜的猪,直睡到日上三竿了。 微博:化作满河星 等十六再醒时,太阳晒得隔着被子都叫她屁股有些发疼了,她顶着一头鸡窝,打着哈欠出了门,见到院中三人齐齐望来,有些愣地挠了挠稻草头。 怎么了,他们又不是第一回瞧见自己起床时稍有些洒脱不羁的模样,干嘛这样瞧她。 或许是她脸上的莫名其妙有些太过明显,何冲试探着问:“你……不记得昨夜的事了?” 十六打了个哈欠,努力眯着眼回忆起来,“昨夜去了刘府,听到了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果然是有古怪。” 还没说完,何冲便抬手阻止她道:“这些我都知道了,我是说,后来,你都不记得了?” 后来?十六皱起眉毛努力回忆着,却只觉得一片晕晕乎乎,好像想得起,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她边想边往外迈,等日光反射着晃了眼,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披着件明黄色的绸布,仔细一闻,还带着股浓重的檀香味,怪得很,倒像是…….倒像是庙里那些罗汉菩萨身上系的巾帕,或是香案上铺的桌布。 没等她理清怎么回事,只见李玄慈捻起摆在院中小桌上的香,用指尖掐了下,挑着眉说道:“果然。” 什么果然,越发听不懂了,十六的圆豆子脑袋上简直顶着“困惑”两个大字。 这时何冲咳了下,替她解了惑,脸上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说道:“这两样东西,极古怪,又极狡猾。” “这神像的残块,还有这香,分开时,再寻常不过,无论怎么检查,也查不出异常,便是权贵人家里见识此道颇深的老婆子也骗得过。” “可若是合在一起,就能有……咳咳,催人心神的功效,且醒来之后,大概也会像你这样,什么都记不清了。” 到底是自家师妹,何冲说得比较婉转,可十六却没明白他的深意,只当自己晕了,一拍巴掌道:“怪不得那刘家姑娘说近日常感困倦,怕就是被这坏东西害的。” 随即又道:“不对啊,若是合在一起便会发作,平日这香和佛像都摆在一起,就算这样无事,那香一烧起来,便会被发现异状了啊。” “这香的蹊跷,不藏在香灰里,而是在这木头上。”李玄慈将方才捻过的香拿了起来,递给十六。 她接过一看,才发现被碾碎的香中露出的木芯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颜色稍稍有些不同,还有些脆,一捻便如香灰一样碎成了粉末。 “他们将埋在香料中的木芯顶上加些东西,就算点燃了检查,也很难一开始便发现异样,只有等快燃尽了,木芯上的东西一同燃起来,和神像结合起来,才会起效。” “这样,只要吩咐记得每日睡前再向神像祝祷,这香耐烧得很,等香快燃完之时,丫鬟早已退下,她们也已睡着了,此时再趁虚而入,待夜过了,谁都不会发现,也不会记得。” 金展插了进来,问道:“可若是夜夜都来,还不等这香的蹊跷被发现,怕就容易被巡院的家丁发现了吧。” 李玄慈指尖微动,将几根香一字排开,说道:“这些香,只有几根是掺了东西,其余两根并没有异常。” 又看向十六,道:“你还记得当时是如何抽的这些香吗?” 十六努力回想着,才说道:“香是放在一个盒子里的,看上去讲究得很,里面全是一格一格排开的,每格都放了四五根的样子,我便从中间抓了一些。” “这里有六根,昨夜碎了的两根中间都有,剩下的一半有,一半无。”他若有所思,“看来,是你随手将两格中的香混在了一起抓起来了。” “我明白了,她只在中间一格放了藏着密药的香,每隔一段时间便送新的过来,按着格子的顺序取香,便能估计到大概何日会烧到有问题的香了,届时再算着时间偷偷来就行了。”何冲狠狠拍了下大腿,高兴地说道。 十六眼睛也亮了起来,随即,原本清亮的眸子却突然凝固住了,仿佛突然弥漫了大雾,动也不动了。 “不好!那些姑娘有危险了!” 她没头没脑冒出一句,接着便要冲出去。 何冲和金展还一脸糊涂,李玄慈却眯了眸子,飞快追了上去。 守清真人被灭口,房中不惜被人做出强盗杀人的假象,将神像和香灰全部灭迹,自然是不想露出马脚。 如今,道观已掩饰干净,接下来要收拾的,自然是还留着罪证的那些小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