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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那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了那么多草莓味的东西。以至于纪瓷在软件上看到了之前的聊天,小姑娘在下火车之前, 把一包草莓味的硬糖塞到了他怀里。 “我看群里的消息,觉得你挺喜欢吃这个的,我家里刚好有,就顺便给你带了一包。”女孩的声音清澈而柔软,时隔许久,霍骁仍然记得那些话的每一个字。 他那时是怎么想的? 记起来了。 他想说:“我不喜欢吃糖,买它是因为有人喜欢吃。” 其实早该意识到的。 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每个跟他接触过的女人,无论是表达喜欢还是透露出想进一步发展的迹象,都可以从眼神和对话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但纪瓷不一样。一开始,他只当她是个小孩,他不愿意用成年人之间的心照不宣去判断她的想法。 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不止年龄这一条。他把她当成弟弟的朋友来看待,甚至从没有往男女之情上面想过。 然而在意,就是在意。 霍骁无法否认这一点。 他被纪瓷身上那种纯净明亮的感觉吸引,滋生了一种近乎邪恶的保护欲,使他想去招惹,想要染指,甚至想无所顾忌的将她占为己有。 问顾成禹的那个问题。 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他会毫不犹豫的退回他原本的位置。 而现在,他做不到了。 ...... “我上次在拳馆许的愿望,还可以收回吗?” “怎么。” “我想要回来。” “为什么,不想实现了?” “实现不了的。” ..... 霍骁闭上眼。 他想,他或许可以帮她实现那个愿望。 * 烟火会结束后,纪瓷和宁蕊一起离开度假区,回到酒店。 第二天宁蕊拉着她去市中心逛了逛,买了不少东西。因为纪瓷后天还有考试,两个人也没有太放肆,很早就回到酒店,宁蕊很识趣地让出时间,让她好好练琴。 两所学校的考试结束后。 纪瓷和宁蕊跟随宁蕊妈妈一起,搭乘高铁回津市。 艺考结束后的第三天,宁蕊约她去‘告白’坐一坐,纪瓷也是到那天才从付燃口中得知,霍骁从A市一回来就得了重感冒,这两天都在家修养。 “啊,严重吗?”宁蕊瞥了眼纪瓷脸色,面露担忧地问。 “不严重不严重,三哥那身子骨硬朗得很。”付燃在百忙之中抽空跟两人说话。 “他吃药了吗?”纪瓷问。 付燃刚想接话,门铃就响了起来。 有外卖员推门进来,领着一带药盒模样的东西,走到吧台,“你好,是哪位点了感冒药?” “我!”付燃伸长手将袋子拎过来,“谢了啊哥们。” “麻烦给个五星好评。” “好嘞。” 外卖员离开酒吧。 那袋药就放在纪瓷面前的吧台上。 宁蕊看穿她的意图,把药拿过来看了看,问付燃:“这药怎么送到你这?” “我买的时候地址选错了,等不忙的时候我再给三哥送过去。” “那你得忙到什么时候啊,等你过去恐怕他感冒都已经好了。” “小丫头,别光说风凉话啊,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我再找个专送送过去?” “你不是等下还有事吗?”宁蕊看向纪瓷,顺便把那带药推到她面前,“要不,你顺路去一趟吧。” 话音落,宁蕊又凑到纪瓷耳边,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姐妹只能帮你到这了,把握机会。” 付燃忙到脚不沾地,一听这话,立刻接话。 “我一会把三哥家的地址发给你。” 纪瓷担心霍骁,她没反驳,在宁蕊欣慰的眼神下,把药袋收进包里。 “...好。” 快到年关,津市的街道上挂起红色的灯笼,街道两边的商户也已经开始布置店面,对联鞭炮挂件和福字贴画,一眼望过去,颇有年味。 要是下雪就更好看了,纪瓷边走边想。 付燃发给她的定位在每天便利店附近。 她决定打车过去。 计程车在音乐学院门口把她放下,纪瓷走过马路,快到便利店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大学已经结课,便利店门口的摊贩稀稀拉拉开了几家。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商户和路上的行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纪瓷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也说不上来个所以然,只是觉得有人在跟着她。 这种感觉从A市回来之后,不止发生过一次。 仍然没注意到可疑的人,纪瓷把注意力放回到手机上。 也许只是她想多了吧。 她顺着导航从便利店旁边的那条巷子进去,经过门口的长凳,走到第一个楼梯间,上台阶,在三楼的一户门边停下。 “导航结束,目的地在道路前方五米...” 关上手机,她抬手叩响那扇门。 第一遍敲门后,纪瓷等了一会,没人来开。 等到第二遍敲完,还是如此。 是不是出去了? 她掏出手机,准备给霍骁打个电话。 没等电话拨出去,眼前的大门应声被人推开。 霍骁穿着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运动裤看起来和衣服是一套的,帽子兜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眉毛,多了几分温和随意的气质,眉宇之间残留着未散的疲倦以及冷意。 在见到纪瓷的那一刻,他将那些不好情绪悉数收敛。 “怎么过来的?”嗓音有些哑。 “从‘告白’打车过来的。”纪瓷拿出放在衣兜里的药袋,“付燃给你买了药,但他写错了地址,我...顺路给你送来。” 霍骁接过来,手碰到她的指尖,温度是滚烫的,“进来吧。” “你发烧了。”纪瓷在门口换上他给的拖鞋,站在门边有些局促。 霍骁没有把门关严,留出两指大的缝隙。 他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水,纪瓷把包找了个地方放着,想去接他手里的水壶,“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 “水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