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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事,为何又要我们从云尧殿一路陪着走到这里!” 众长老想想,觉得也是,顿时面面相觑。 张文锦脑子灵活,想了想便道:“怕是怪我们先前闯进去,扰了他的谈话。” 言以礼一拍大腿,怒气冲冲:“这小兔崽子忒坏!” 言无患连忙陪笑:“叔爷爷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其余长老也纷纷安慰他,然而那语气中分明有幸灾乐祸,气得言以礼越发吹胡子瞪眼。 性格严肃正经点的徐深寒倒是一直看着主殿方向,心中微微担忧,只盼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此时正往主殿走的言不恣,轻声问祝方觉:“你可知鉴魂书是什么?” 祝方觉道:“我知。” 人生于世,有善有恶,有智有愚。 魂有色,白为善,黑为恶。 魂有灵,满则智,亏则愚。 魂鉴师,可鉴魂魄实质,到最后,甚至能使用魂魄的力量。 不过到底脱不了鉴魂的本色。 魂鉴魂鉴,真正鉴的,其实是心。 在祝方觉心里,这世界中所有的魂鉴师,只有流光言氏才称得上是魂鉴师正宗。 说回鉴魂书。 鉴魂书其实称不上是本书,书只是这样神奇事物的一种形态罢了。 这东西的真名,应该称之为天生魂鉴,是一种近乎神迹的天赋,拥有这种天赋的人,往往在魂鉴师上一片坦途。 但后来,上古时代魂鉴师的繁荣逐渐消退,天生魂鉴也越发少见,甚至到最后,有传言说这神迹已利用天地间最后一点灵气化作人身进行修炼,但因为世间灵气太少,只能以书本的形态出现。 现今大多数魂鉴师都只是把这传言当成小道消息看,对此嗤之以鼻,但三山五峰,以及海上一些重要势力,都知道,这是真的。 那本书,就是鉴魂书。 据说鉴魂书上有从古至今、从今至后所有生物的鉴魂信息,只是无人能翻阅,因而三山五峰九岛十七舰,这世间最著名的几大势力商谈之后,决定每个势力将鉴魂书轮流保存,每个势力五年。 迄今为止,这协议已经历经了十几年的历史,在十几年前,鉴魂书在不同的主人手上辗转,最后几乎落到一个被当废纸卖掉的地步。 那时候,正是祝方觉这具身体的父亲,青竹岛岛主祝西烈发现了鉴魂书的奇怪之处,并将其一一考证,甚至最后提出了那个被成为青竹之约的协议。 很奇怪,当年祝方觉还在这世界的时候,从未想起来鉴魂书这东西的存在,等他开启彩蛋剧情的时候,这玩意儿倒是冒出来的,想来应该就是当年留下的伏笔。 祝方觉一边想着,一边以疑惑地眼神看着言不恣,想着为何言不恣会忽然问起这件事情来。 言不恣道:“你可知最近的那次交换是什么时候?” 祝方觉自然摇头。 言不恣道:“据我所知,应是今年,从汉霄山冯氏交至九溪山齐氏。” 祝方觉几乎下意识皱了皱眉。 汉霄山冯氏是他母家,虽说他母亲冯雪契死后,汉霄山与青竹岛早已不来往,他母亲冯雪契也不过是冯氏中一个旁支的女儿,但忽然听闻这事情竟与冯氏有关,他也免不了烦心。 况且这协议本身是由他父亲提出来的,真要说起来,他怕也脱不了干系。 他又想到,恐怕之后还得去青竹岛上走一趟,毕竟他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岛主。青竹岛祝家除了他也没直系了,他从这个世界离开的时候刚刚接任青竹岛岛主,只是后来离开了这个世界。 虽说三年不在,他相信以言不恣的名声和祝氏本家长老们那倔强的脾气,恐怕也没人敢搞事情。 等一会事了,他就问问言不恣。 言不恣看他皱眉,就知道祝方觉了解这事情多少和他有关。 其实言不恣这会儿并不想说鉴魂书的事情,而这会儿又只有他们两个,虽说是露天,但他也能确保别人不会发现。 但是…… 言不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暂时没问出来。 他看着祝方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只是片刻又回到了他平素那副冰冷淡然的样子。 他轻道:“我们进去吧。” 一天一万是不存在的。 勉强爆发个一两千还是可以的【笑。 对了,言不恣(四声)。 第2章 放大招 此时,言镜灵正在主殿中与那些外来客交涉着。 她一个弱女子,又不是了了峰上真正的主事人,面对一群咄咄逼人的大老爷们,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况且她本人也不是什么能言善道的人,只能说一字顿一字,到最后磕磕巴巴涨红了脸,满脸慌张。 言不恣带着祝方觉走进来的时候,正是吵闹到了顶峰的状况。 言不恣一言不发,既不为自己的大弟子解决难题,也不说任何话象征自己的到来,只是面带寒霜地走过,强大的气场就足以任何人感受到他的存在。 当然,在场的人也都能感受言不恣那犹如烈日高悬一般醒目的魂魄力量。 场面越来越安静。 言镜灵第一个出声,她显然舒了口气,安心了下来,满脸尊敬:“师尊。” 言不恣淡淡应了一声,然后端坐上主位。 祝方觉无处可去,只能摸摸鼻子,和言镜灵一人一边站在了言不恣两边,虽说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忽视了他和言镜灵。 言不恣看了他的举动,稍皱了皱眉,只是这场合实在容不得他做什么,只能强自将注意力移开了。 三山五峰九岛十七舰的来人纷纷行礼:“言峰主。” 言不恣不为所动,冷声说:“诸位所来何事?” 祝方觉憋笑,哪怕再迟钝的人,这时候都能看到那些外来人脸上被噎住的表情。 合着人家在您家门口闹了一个月,您到今天才知道呐?! 不过按照言不恣以往的性格,怕是从头到尾当没发生过这件事情,或者是一上来直接动武把他们轰出去,这会儿几乎称得上和颜悦色了。 所以还有不少势力松了口气。 其中一位,大约年纪轻不经事,直接莽撞地问出了口:“言峰主,我们所来为鉴魂书失窃一事。” “哦?”言不恣语气淡淡,“我又能做什么?” 祝方觉还是忍不住,扭过头闷闷笑了两声。 这时候就有人冲他投来窝火的眼神。 言不恣可忍不得这群人把枪头对准祝方觉,立刻三言两语把仇恨拉了回来:“既是有事相求,各位家主为何不亲下名帖?” “你——!”立刻就有人愤怒了,被身旁人拉了拉才勉强平静下来。 言不恣若有若无地冷笑了一声。 祝方觉在心底扶额。自从他醒过来之后,言不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