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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还逗乐乐说:“宝宝的屎巴巴是带财运的,爸爸等会儿去买彩票,一定能中十块钱。” 可是,妈妈呢,妈妈说乐乐“恶心”。 好想爸爸,爸爸……爸爸现在在干什么呢……他一定在怪我不懂事不听话吧…… 眼泪顺着乐乐的脸庞流下,他缩进了被子里,哭得一抽一抽的。 好后悔,好后悔…… 乐乐发起了高烧,张婶和苏瑾都很着急,因为不敢去医院,只得自己去药房买了退烧药来给乐乐灌下,又拿酒精给他擦身子,物理降温,折腾了一天一夜,乐乐的高烧才算是退下去了。看小家伙睡着了,张婶带上门出来,忍不住在外间就埋怨上了:“小姐啊,让您好好地对这小东西的,您怎么就这么不经心呢?万一要死了或者烧得傻了,您可怎么给贺彦枫交代啊?” 苏瑾疲乏地说:“我哪里想这样?我也想对他好的,实在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也喜欢不起来,装都装不了。” 她们没注意到,乐乐的房门刚才开了一条缝,很快又轻轻地关上了。 ☆、第二十一章 “一线牵”婚介所的最里间办公室是总经理办公室,莫程就在这里办公。 因为只是一间婚介所,下面管着五六个店员,尽管是老板,莫程也不好大模大样地自称是老总,就叫店员们称自己为“莫经理”。 店员们基本都是二十出头、口齿伶俐的年轻女孩,符合这一行的特点,媒婆嘛,嘴上不能来两下,还怎么撮合婚事呢?现在的顾客本来就难搞,何况还是婚姻大事? 莫程自己都觉得纳闷,g市虽然是个省会城市,却因为是经济欠发达地区,还不如长江三角洲地区的一个二三线城市,而且自己在这里一无亲戚二无朋友,以前也没有在这里生活过,可以说是毫无瓜葛,怎么会跑到这里,开起婚介所来了?倒也不是说开婚介所就low了,但是,对于莫程这样的国内一流名校的毕业生来说,确实有些非主流。 可是,据“弟弟”王澍鑫说,莫程曾经经历过一次车祸,因为脑部被撞击所以损失了一部分记忆,不过,现在已经大部分康复了。莫程能记得起自己在孤儿院渡过的童年,还有大学时的同学老师,甚至寝室住着的几个同学的长相,但是,就只有来g市前的一年记忆是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来到g市吧,王澍鑫说这样边远点的城市生活节奏相对较慢,悠闲自在,压力小,适合莫程的脑部康复。 但是,做了几年做上手了,莫程琢磨出婚介这一行的盈利模式来,觉得吧,做婚介还是在大城市挣的钱更多。虽然现在的生意走上正轨,会员足有两千人,每个月稳定收入四万块,刨除运营费用和人员开支等七七八八,莫程一个月可以挣两万多,在这个城市算是高收入人群了,但是,同时也意味着触到了天花板,再无上升空间,毕竟这个城市的常住人口也就几百万不足一千万,需要婚介的顶多几万人,现在有两千人在莫程的“一线牵”婚介所挂了号,在同行里已经算是佼佼者了,还想怎么样发展呢? 所以,莫程其实很想换个人口几千万、人均收入高,人们对婚姻质量更看重也更舍得投钱的城市去试试手脚,看看能不能把生意做大。但是,王澍鑫这家伙又黏人得很,一直说的是好兄弟要一辈子在一起,莫程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他才开了一间心理治疗咨询室,事业刚刚起步,所以,莫程要说这会儿走的话,等于是给王澍鑫才开始的职业生涯拆台,莫程只好暂时打消了念头,自我安慰为大型城市竞争激烈,水塘子够大也能淹死人,不如就呆在这里吧。 但是,今天真的没什么顾客啊。莫程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站在窗边看了看。 婚介所所在的这一条街道上正在修路,压路机“哐哐哐”地开来开去,弄得一地烂砖和灰尘,连累得这一条街的铺面都无人问津,还吵得要命,想趴着打个瞌睡都不行。 直到中午才有个客户上门。 这个客户是个三十三岁的离异妇女,姓刘,有个三岁的女孩,孩子随了前夫,算是单身。而且,她容貌中上,职业比较好,是个小学老师,算得上是大部分男人心中的理想婚配对象。所以,她还挺挑的,之前介绍了四五个都不满意,这一回介绍的是个工程师,老婆出车祸死了,还没有小孩,相貌也还过得去,她倒是看中了,没想到这一回却是男方没同意。 刘女士很不高兴,觉得是不是婚介所这边没有多说好听的话拉好媒,光是收会员费又不把活儿干好,对着莫程发了一通牢骚。 莫程委婉地说:“刘姐,其实您的条件真挺好的,赵先生真没哪里不满意的,只是,他有一个疑虑……” 刘女士拧着眉问:“什么疑虑?你直接说吧,我就想知道我哪一点叫人看不上了?” 做婚介这一行,顾客至上,对上顾客不高兴的时候,就要特别地耐心和细致,态度上,就是一个要诀:微笑,微笑,微笑。 所以,莫程的唇角勾着浅浅的、好看的弧度,不慌不忙地说:“是这样,赵先生听说您有一个女儿,但是,离婚时没有随着您,所以,他有一点小疑问。他觉得吧,也可能是他的偏见,不一定是对的,您听着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他说,作为母亲,一般来说,不是都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把亲生子女卫护在身边的吗?为什么您会放弃孩子的监护权,难道您不怕幼小的女儿被后来的继母欺凌吗?” 其实,赵先生的言辞很犀利很直接,他对莫程说的是,女方没孩子是好事,但是,一个离婚时舍弃孩子的女人会不会缺乏一个做母亲的自觉和爱心,能不能在以后当好一个母亲之类的云云。 刘女士当然听得出这言外之意,气得眼睛都红了,说:“那他就直说不要生过孩子的嘛,就说要找黄花大姑娘或者离异无生育的嘛,何必又和我见面呢?我生了孩子不要是有我自己的苦衷的,他一个陌生人凭什么唧唧歪歪,还上升到道德的高度来谴责我?离婚的女人就那么难,有孩子的人家不要,孩子归了前夫的人家也不要!还说得我跟没人性把女儿扔了一样!” 莫程连忙安慰她,见她哭了,又递给她纸巾擦眼泪。 刘女士这一动怒说出了心里的苦楚,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还泪水涟涟的:“莫经理,你是年轻,又是个男人,你不知道,女人离婚后再想找个勉强过得去的简直比登天还难。离婚,我没有过错啊,是前夫出轨,尽管他后来给我下跪赔罪,我也不能忍。孩子为啥给他不自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