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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斤棉花才加五十文钱?不卖。” “这提价提的不算少了,总共咱们也能赚个几百两呢,为什么不卖?”刘义坚不明白,怎么上门的生意都不做。 “等着过阵子 ,你就知道了,我卖的可不止这个数。” “妹妹,这做生意最是忌讳说大话。”刘义坚循循教导道。 余青笑眯眯的看着刘义坚,“哥哥,要是我能卖出比你现在还要高的价格,以后你喊我姐姐如何?” “嗨,你还当真了,行,到时候我就喊你姐!那要是你输了了?“ “输了就输了呗。” “妹妹,你可是有点无赖呀?” “谁叫你是我哥哥?”余青笃定的看着刘义坚。 刘义坚也不生气,反而很喜欢余青这样的亲近,毕竟隔了许久才相认,一直都觉得有些陌生,如今余青能这般亲昵的跟他说话,让他觉得心里很是高兴,哈哈哈笑着道,”行了,谁叫你是我妹妹?哥哥什么也不要,只要你记得以后做事儿稳妥一点,别说大话!” “我不是说大话,咱们等着瞧!”余青自信满满的看着刘义坚,心里头想着,不是我套路你,谁叫你自己撞到枪口上的。 刘义坚走后,廖世善问道,“什么事情,聊的那么开心?” 余青道,“就是棉花的事情,章儿睡了吗?” 因着要跟刘义坚说话,余青就让廖世善去哄孩子睡觉,廖秀章虽然舍不得余青,但到底许久没有见到廖世善,算是勉强同意了。 “睡了,还打着小呼噜。” 余青起身去了内室,果然看到廖秀章小小的身子乖巧的躺在被褥上,打着呼噜睡觉,“这是累的,毕竟是船上,肯定没有家里舒服 。” 廖世善喜欢家这个词儿,每次听余青说起,都有种异样的温柔在心中弥漫开来。 “听哥哥说,你知道湖州出事了,急的不行?”两个人回到厅堂,余青接过廖世善递给她的茶,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放着她喜欢喝的玫瑰花茶,以前廖世善问过她,她就随口一提,那之后每次都会泡了这茶给她喝。 廖世善就是这样,润物细无声,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照顾着她。 余青道,“对不住,让你担心了。” 廖世善却道,“你是我娘子,是我孩子的娘,难道不应该担心你?” “那要是我困在湖州呢?”余青不敢把自己怎么出的湖州告诉廖世善,怕是他担忧,其实余青这会儿自己想起来也是都是有些后怕。 廖世善却郑重的说道,“我定会把你和儿子救出来。” 余青知廖世善是认真的,他也会做到,心中忍不住想着,原主怎么就没发现,这个人这么的好,重情重义,不花心,不重色,虽然看似粗糙,但是却是粗中有细。 “我自然是信你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又觉得亲近了不少,只是这一次余青却觉得这刮了胡子之后的廖世善太英俊了一些……,以前那胡子遮住了半张脸的原因,看不清容貌,如今却是清清楚楚的,因为廖世善有胡人的血统,轮廓要比别人更立体,眼窝较深,显得眼睛更加深邃迷人,鼻子挺拔松,唇形饱满,略微方正的一脸张,越发显得英气勃发。 胡人是对汉族以外的统称,匈奴,鲜卑等。 廖世善被余青盯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自在的别过脸,起身说道,“你能安全回来,再好不过了,以后我还是陪着你出门,不然实在是放心不下。”又道,“天色很晚了,早些休息吧。” 余青也觉得羞涩的不行,刚才怎么跟没见过男人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半天,但是见廖世善比她还害羞,就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来。 “夫君,你知道有个叫晚安吻的吗?” “什么?”廖世善有点发懵,好像听到了吻? 余青就踮起脚……,然后她发现对于身高一米九的男人,垫脚也没什么用,只好道,“来,低下头。” 廖世善心口狂跳,但还是乖乖的低下头来。 结果还是够不着…… 余青这个气,有些犯难,转念一想,算了,别折腾了,赶紧去睡觉,却看到廖世善居然弯下腰来,然后虽然红着脸,但是一脸期盼的望着她,像是一个温顺的小鹿一般,叫人心软的不行。 余青轻轻的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马上就转过身来。 “睡了,睡了,好困!” 余青走了好几步也没听到廖世善回话,有些好奇的回头一看,廖世善正摸着脸颊,一脸不知所措,就像是第一次吃到糖的孩子,太过欢愉都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 余青原本有些窘迫的心情,这会儿也烟消云散了,忍不住笑着关上了门。 —— 因为余青和廖世善的久别重逢,两个人都显得有些难以克制,另一边杨府却是闹出一场风波来。 余含丹抹着眼泪,坐在床边,“说是请来的幕僚,却是个未嫁人的姑娘家,你刚看到大人怎么对待她了?酒席上的菜单都是亲自选的,又见她身上那一身衣裳旧了,要我拿了上次从京里买来那匹妆花料子给她做几身衣裳。” “夫人,您这样,少爷看了会不高兴的。” “不高兴就不高兴!他领个女子入门,难道不应该跟我这个主母说?”余含从昨天顾芳进门开始就赌这一口气,因着杨九怀让他给顾芳准备衣料,这不满已经是到了顶点。 “夫人……”丫鬟翠羽急的团团转,道,“夫人,有些话我以前不敢对您说,但是现在也不得不讲了。” “怎么,连你这个狗东西如今也想欺负到我头上?”余含丹气不过,甩手就是一个耳光,“贱人,谁给你的胆子?” “夫人我全是为你呀!”翠羽捂着红肿的脸,却是哭的更伤心了,道,“夫人,您想想,少爷的人品相貌,那都是万中挑一的,难道一辈子就守着您一个人过?” 余含丹道,“为什么不行?我爹爹不就是一直守着我娘?要不是我娘病故,哪里轮得到刘春花那个下作的女人当我的继母。” “可那也只有老爷一个人呀。”翠羽道,“难道您真的要等到少爷厌恶你才幡然醒悟吗?” “贱人,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对少爷伏低做小,小意温存,你不就是想要爬上少爷的床?看我不打死你!”余含丹气的够呛,也不管手上拿着的茶杯是新沏的,直接倒在了翠羽的身上。 那滚烫的水落在身上,翠羽疼的发出尖叫声来,等着再一看,已经是毁了半张脸。 余含丹吓的瑟缩了下,翠羽却顶着半张烫伤的脸,哭道,“夫人,您毁了我的容貌,如今能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吧?我是真的为了夫人您好,那顾小姐不是寻常女子,您可不要怠慢了。”又道,“不管少爷以后有多少新人,您总是正经的娘子,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