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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望了过来,陈春妮一时来不及的躲开,说道,“秀章,你就没有欢喜的人吗?” 廖秀章听了就陷入了思绪当中,好一会抬头,却是说道,“没有,多麻烦,还不如打仗开心。”又想起陈春妮的事情来,说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去跟陈叔说,陈叔还是不同意,我就找我娘,我娘肯定会帮你的。” 陈春泥仔细的看了他两眼,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其实并不是谁都能遇到自己欢喜的人,大师兄对我很好,医学上也很有天分,这就足矣了。” 廖秀章看着陈春妮虽然笑着,但是寂寞的眼眸,秀丽优美的侧脸,居然就觉得有些不舒坦。 —— 又是一年的毕业季,余青这几年的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推行青学堂上,她知道很多人的旧观念都难以更改,而想要推行新政,最重要的还是在孩子们身上下功夫,这其中到底投入了多少财力,多少心血就不说了,按照刘忠庆的话,青学堂就是个无底洞,但是余青每次看到那些潮气蓬勃的孩子们,满怀激情而憧憬的毕业,就觉得很是欣慰。 如今廖世善掌握了二十三个郡县,青学堂就办了几百个,其中小学最多,大学都是在集中在一起读。 不像是现代有小学,中学,高中和大学,这里只小中大,而余青把小学作为必读的学校,就是说但凡家里有孩子的人家都要送孩子去读书。 这时候很多人还处在,读书是一件神圣的事情上,能的去读,都是给高兴的不行,根本就不存在辍学的现象,然后想要考上中学就要考试了,只有过了才能继续上。 而且是考试通过率都很惊人,他们都极为爱惜这样学习的机会,只是就算是如何努力,天分总是重要,想要考上大学就很艰难了。 所以真正大学毕业的都是一批比较优秀的人,都是可用的人才。 余青穿着一身正红色的百蝶烫金襦裙,戴着镶嵌着东珠的九凤步摇,红宝石的耳钉,妆容美丽,姿态雍容,一下子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余青笑着对毕业生们说道,“有人骂我,有人恨我,还有人讨厌我,因为让所有人都可以读书,读书可以明智,我想让你们每个人都懂的存在的意义,我还让女子们脱下身上的加锁,因为我想让女子们也知道,除了后宅那一方天地,也可以去外面看看,那的天空非常广阔,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这些事情和我们几千年来的思想都违逆,打破了传统。” “我每年都会收到许多人书信,都是骂我,而且大多出自于世家名门之后,文笔优美,对句工整,倒是个好文章。”余青露出无奈的神态来。 下面有人笑了,但是又很快红了眼圈,匆匆忙的拿着帕子捂着眼睛。 “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看到你们,我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余青看着下面那些充满期望的眼眸的,每一个都闪闪发亮,说道,“是我的坚持培养了你们,而你是我们廖地的希望,是我们的未来,以后这重担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继续传承我的意志。” 等着余青说完,学生们发出震天动地的掌声,说道,“廖夫人!!” 余青每次参加毕业季都会激动的落泪,其实也不想哭,但是看着赤诚之心的孩子们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廖世善去揽着余青,带着她下去。 孩子们却不肯走,一直喊道,“夫人,不要走!” 其实也不难理解青学堂孩子们的心情,这其中最少一半的的孩子是孤儿,他们吃住在学校,小学六年,中学两年,就算是成绩不好不能上大学,但是只要学完了中学就已经十三四岁了,可以自己找工作养活自己,在他们看来,给他们饭吃,教养他们的余青,就同等于他们的再生父母,对余青自然是十分的依恋和爱戴。 下面来围观的郑蕾已经是哭了,小脸蛋红彤彤的,陈旺年好脾气的拿着帕子地给她,哄到,“这有什么好哭的呀,真的不懂你们女生。”又笑道,“哭的像个小花猫,真丑,哈哈哈。” 郑蕾气的快吐血了,去打陈旺年,结果被他闪开,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越发生气了,陈旺年知道不好,赶忙跑,郑蕾却都顾不得伤心,狠命的去追他。 一时两个人闹的不行,燕颛别看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其实比女子还要感性,感情丰富,已经哭的不能自己,说道,“我觉得伯母很了不起。” 只有陈春妮和廖秀章静静的看着,好一会儿,忍不住相视一笑,只是很快,陈春妮就扭过头去,离开了原地。 另一边,站着一群人,都穿着官吏的蓝色衣裳,说到,“我是青学堂第一届的毕业生,那时候也是激动的不行。” 另一个女子说道,“我是个孤儿,要不是夫人创立了青学堂,我早就饿死了,夫人作为,叫我等感恩一辈子。” 但凡青学堂毕业的人,自然是喜欢余青,唯独站在后一个,年纪中旬的男子却说道,“廖夫人确实是不简单,不过很快这一切就都……” “南大人,你在说什么?” “没有。”南勋转过头,“既然今日沐休,我要家去了。” “这个人性格古怪,很不合群。”那些官吏们看着南勋走了,忍不住抱怨道,“不过外地来的,总是不如我们廖地自己人谈得来,没办法。” 南勋为了省钱,一天只吃一顿饭,那还是官府给的,他们在郊外租赁一个小屋,屋内只有一个床板,旁边放着橱柜,窗户下是供他写字的小书桌,他们吃住都在这里。 屋内空空荡荡的,老太太一早就去了地里,要很晚才能回来,他无事可做,拿了一本出来,只是怎么也看不进去,想起今天看到的场景来。 不自觉地就拿起来毛笔,俯身在小桌子上,沾了沾墨汁,就在一张黄色的草纸上写到,论治国之道,然后就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放下笔,摸着头,喃喃自语道,“我肯定是疯了,如今形势大好,如何能听进去?”苦笑着摇头,但到底舍不得丢掉,只是放在远处,去屋内拿了木桶,准备去外面打水来。 风大,屋内又没关窗户,一时那草纸就这样飞扬了起来,居然顺着窗口直接飞了出去。 余青回到家中就对着廖世善说道,“不行了,明年可不要主持了,每次都让我上去说话,弄得我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最后却是删删减减,只说了这么一点。”余青其实觉得,自己这演讲简直糟糕透了,很丢脸,主要还是孩子们太可爱了。 廖世善笑,说道,“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今年不是也去了。”再说,廖世善抱着余青,“你为了青学堂付出了那么多,应该去看看的,这都是你心血。” 出征事情有廖世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