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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脸埋在枕头上,手搭啦在地上,触碰到了不同地面的触感。她用指腹摩挲了两下,有凹进去的线条的感觉,勾着脖子探头去看。 十枚棋子整整齐齐地放在木质棋盘上,棋子不知是用什么制作出来的,呈现出淡淡的桃色。五枚棋子刻着桃花的花骨朵,另外五枚棋子则是刻着正在绽放的桃花。 晏姽眨了眨干涩的双眼,扭头将脸埋在枕头上。 半晌,她翻身坐起来,抬眸正看到厨房窗台上有一朵小花颤颤巍巍地绽放着。窗台后站着一个修长的男人,正温柔地看着她。 * “我的花还没发芽啊?” “春天来了,就发芽了。” “春天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很快了。” 你醒来,便是春天。 作者有话要说: 书·男主·生:我觉得我可能出场不了了。 杏仁:怎么可能?!你不出场,女主吃啥【划掉】谈什么恋爱? 书生:哦:) 第93章 小镇[28] 一大早,暖阳当空,前几日没日没夜下得雪花也都化得差不多了。吃了早饭没事做的男人从家里扛着铁铲有一下没一下地铲着还剩下的一些雪,女人们搬着板凳坐在门前,一边织毛衣纳鞋底一边聊着八卦。 似乎正如镇长说得那般,事情解决了,一切都结束了,小镇恢复了以往的安定祥和。 俞之又开始每日青衫冠帽准时在酒馆里说着妖怪鬼精的故事,晏姽固定地坐在下首听着他的故事,有时木木会过来坐在她身旁陪着她,有时候翠花也会过来,但大部分都是闲着没事的俞书生抱着狐狸坐在她身边。 因为木木似乎在准备接受镇长的培训,翠花要照顾家,所以只有被人们抵触的俞书生无所事事,整日跑到酒馆来。 说来也怪,年关过了大半个月,俞书生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相反还有长久留下来的意思。 而那日在桥身上,说等有机会为她讲故事,就像是那阵凉风吹过便过了,她不提他也不说。 至于俞之,他每次看到俞书生,表情都不是很美好,讲得故事也渐渐走向奇怪的方向,比如:只要是桃花妖、桃树妖,那便是千般好万般好,结局一定是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 除了以上这些,其他都十分的祥和平淡。 “真是太可爱了。”晏姽托着腮看着俞之,弯着眉眼感叹道。 今儿个晏姽是自己坐着的,俞书生似乎病了,小狐狸正在照顾他……大概吧,反正小狐狸是这么说的。 俞之今天的故事说得很是动听,至少声音要温柔很多,等他一拍抚尺说了结束词,两人并肩往小屋走去。 在这半个月显而易见的暧.昧下,镇里的人已经平静接受他们的事情,甚至有人询问要不要帮忙布置个婚礼出来,或者将他们的房间改造一下,还特地提醒有很多婚房的版样可以参考。 俞之很认真地查看了很多婚房的样式,虽然他既明确拒绝众人的好意,也没有在晏姽多次唐突下也露出拿下面具意思。 这气得晏姽当晚炸出来好几个桃子。 晏姽也因此知道,自己不仅能无限召唤桃花、桃花花瓣……这些还能炸出来桃子。 “姽姽。”俞之突然开口叫她。 “嗯?” “我……” “姽姽~”木木荡漾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出来,紧接着晏姽就被勾住了脖子。“你们今天午饭吃什么?!” “你不是都带了吗?”晏姽蹭了蹭鼻子,自从她的修为更上一层之后,她的感应力越来越强了,笃定道:“是水饺啊。” “对呀!”木木从身后取出来一个木碗,木碗上特质了一个盖子,“你不是说,你们年关前没吃上吗?我正好包了一些,给你们送过来。” 晏姽接过来木碗,露出惊喜的神情:“韭菜鸡蛋的吗?”顿了顿,“先生不爱吃肉,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不然你陪我一起吧?” “不了不了。”木木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今天要背下来十年之内的粮食总量以及买卖情况……你可以给小白吃啊?再不济不是还有俞书生吗?” “当心被她听到你又叫她小白,抓花你的脸蛋。”晏姽调侃道,上次木木叫小狐狸小白,衣袖被抓了三道。后来,小狐狸在没外人的时候桀骜不驯地表示说她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尤其是小猫小狗的名字。 木木每次都喜欢逗她,非要把小狐狸逗得炸毛才罢休。 “没事,反正我最近也碰不到他。”木木无所谓地挥手表示,“那我就先走了,我还差很多呢。就是想起来顺便给你们送一下。” “等一等。”晏姽叫住木木,等到木木转过头话锋一转:“有件事我想问你,每次都忘了问。你在忙着继承镇长,木又呢?” “我不知道啊。”木木迷茫道,“爷爷直接给我们颁布任务,不过木又一般都是跟在爷爷身后做事。” “这样啊。”晏姽笑眯眯道,“我一直想说你真的很厉害。” “哎?”木木挠了挠后脑勺,“谢谢,你也很优秀。” 晏姽失笑,话到舌尖又转了回去:“注意安全,地上还有一些积雪。” “嗯嗯。”木木撒欢一般跑回镇子里去了。 “我以为你会问她孩子的事。”俞之接过她手里的木碗,“我看你还是很在意年关当天孩子沉睡的事情。” “对。”晏姽望着木木的背影,“我还没判断好。”没有判断出来木木跟木又到底谁的问题更大一些,没有判断出来这个小镇隐藏下的所有真相有没有必要重见天日。 从镇子里人们的态度来看,他们对木木似乎很是信服,而对木又却又十分苛刻。但是在木木跟木又的关系看起来不仅不差甚至很好的情况下,口齿伶俐双商都不低的木木为什么没有维护木又? 另外镇长无论在哪木又都呆在他的身后,看起来比对木木还要信赖,那么为什么他选中的继承人,不是木又而是木木? “那就等你判断好再问吧。”俞之空出来一只手揉了揉晏姽的脑袋。 晏姽点了点头,倏地转头看向俞之,“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嗯?”俞之呆滞一瞬,回答道:“我想问你回去要不要下棋?” “当然了!”晏姽顿时就兴奋起来,“看我不杀你个遍甲不留!” “那我可要好生讨教一番了。”俞之笑道。 两人回到屋子,在窗台下的方桌上摆上了棋盘,晏姽端起来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眉目淡淡道:“规则可都知晓了?” “然也。”俞之微微靠在木椅的靠背上,眉眼带笑地看她装模作样的小模样。 晏姽挑了挑眉,两指夹起一枚刻着桃花棋子,“啪”落在棋盘上。 “啪”刻着花骨朵的棋子紧跟其后。 你来我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胜败已分。 晏姽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倏地,她周围凭空炸出来几枚桃子,有些桃子掉在地上在地上滚了两圈被突然出现的藤蔓卷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