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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的──喜欢了,就要大胆一些,一针一线织出来的心意,她想要送出去。 哪怕可能得不着回应,也想要送出去。 秦敬还泡在操场上,赶鸭子一样催促着小姑娘们去教室拿书包,赶紧回家才是正理。 沈凉生倒没不耐烦,站在一边等了会儿,方陪他一起往教职员室走了过去。 那叠作业秦敬是要带回家改的,他瞧见那副夹在本子间的毛线手套,下意往方华那边看了一眼,却也没说什么,若无其事地拿了个布兜,把作业本和手套一起装了进去。 “晚上想吃什么?”坐进车里,沈凉生边打火边问了秦敬一句。 “随便,你想吃什么?” “火锅行么?” “行啊。” 沈凉生调转车头,直接开上了去剑桥道的路──自打关系稳定之后,两人就很少一起在外头吃饭了,多少也有点避嫌的意思。 秦敬知道现下跟他回家八成是要过夜,不过床上那码事儿,两人也算逐渐驾轻就熟,再没搞出过头一次的惨况。既然不耽误第二天的课,凭良心说,秦敬自己也是沈迷其中的。 车开出去几分锺,沈凉生突地淡声问了句:“不拿出来看看?” “啊?” “人家费心织了半天,你往兜里一扔就完了?” “…………”秦敬心说他倒敏锐,怎么就能猜出来那副手套是别人送的,口中顺着话头玩笑回道,“这不是怕你吃醋嘛。” “…………”沈凉生边开车边不咸不淡地瞥了秦敬一眼,并没再说什么。倒是秦敬自己,被他那眼看得有点哂然,暗自嘲道,你就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吧,干吗非上赶着自讨没趣。 实际上沈凉生那眼倒真没什么笑话秦敬自作多情的意思──要确实不在意,他也就不问了。 所以说谈什么别谈恋爱,不是把脑子谈傻了,就是把心谈得比比干还多一窍,难免有时患得患失,敏丄感过头了些。 不过这份敏丄感也并非是全无用处。比如那一夜,秦敬的确看出来沈凉生让他搬过去一起住的话仅是一时冲动──也不是看出来的,秦敬那个破眼神儿,摘了镜子根本看不清沈凉生面上作何表情,只是敏丄感地觉出对方有点后悔这么说,干脆拣了个妥当的理由回拒了。 可惜敏丄感归敏丄感,秦敬到底学不来多愁善感那一套,天大的事儿耽误不了他睡觉,那夜拒绝完了,照样踏踏实实地睡死过去。 而现下哪怕是觉得自讨没趣,心中有些失落,一顿火锅吃完,那点失落也就跟着羊肉白菜一块儿进了五脏庙,再瞧不见形迹。 夜里上了床,秦敬先洗过澡,躺在床上就着台灯翻报纸。沈凉生洗完澡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坐到床边,见秦敬已经把浴袍脱了,被子盖到腰间靠在床头,估摸他下头什么都没穿,便伸手探进去,照着他的大腿摸了一把,调侃了句:“你倒大方。” “省事儿。”秦敬随口回了一句,心思仍在报纸上头,哗啦翻去另外半版。 沈凉生却未把手从被子中抽出来,转而摸去腿根内侧,手指在那块柔软的皮肤上辗转抚摩。秦敬被他搞得有些痒,撑不住笑了出来,眼睛其实已经看不进去字了,却还要装模作样地继续盯着报纸瞧,唯有脑中细细体味着对方的动作──修长有力的手指终于滑到腿间,勾起私丄处一缕毛发轻轻扯动,指尖徐徐划过尚还软垂的性器,在下腹股沟处写字般地逗弄,好像写的是什么英文单词,潦草而流畅,轻巧地勾人心弦。 “前天不是刚见过?” “啊?” “那还这么想要?” “……嗯。” 沈凉生这话本是调侃他被稍微撩拨两下就有了反应,可听他老实地答了个“嗯”字,呼吸却也跟着有些不稳,口中的调侃亦变成了低声的挑逗。 “那么想要,见不着我时怎么办?” “嗯……”秦敬感觉着对方握住自己半硬的性器缓缓套丄丶弄,轻轻呻吟了一声,主动把腿略微分开了些,方便他继续动作。 “怎么办呢?” “……不怎么办。” “自己弄过么?” “……嗯。” “想着我弄?” “嗯。” 秦敬手里仍举着那张报纸,脸藏在报纸后头,不去看沈凉生的神情,似乎也比较容易坦白──坦白他在见不着他的日子里,会偷偷想着他自我慰藉。 沈凉生不紧不慢地套丄丶弄着他那根已然全硬的物事,见他脸虽藏在报纸后面,看不出红没红,但握着报纸的手却因为自己给予他的欢愉,已经有些微微发颤。 “别装了,早看不进去了吧?” “唉,所以说春宵苦短,还是得及时行乐,”秦敬被他用话逗了半天,闻言索性把报纸扔开来,含笑调戏回去,“沈公子说的有道理,时不我待嘛。” 沈凉生伸手为他摘下眼镜,放到床头柜上。秦敬自己撩开被子,露出被下赤裸的人体。削瘦的,但也并非没有肌肉,窄的腰与笔直的腿,腿间挺翘的男形在台灯柔光下泛出动情的红晕。 秦敬望着沈凉生褪下浴袍,全丄丶裸着爬上床,便想凑过去吻他,下一刻却被他按着平躺下来。 沈凉生将一条腿跨过他的身子,一丝不挂地跨跪在他胸口的位置,恰将坚硬挺直的阳丄丶具送到他的唇边。 秦敬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含进去,便略抬起点头,微微张开嘴,准备把那根物事含到口中。 沈凉生却抬手按住他的唇,指尖轻轻抚摩了一下唇瓣,又转而抚摩过他的眉眼。 秦敬被他摸得闭上眼,静静平躺着,好像献祭一样的姿态。 他觉出跨跪在自己身上的人用阳物取代手指,用那根代表着男性的物事缓缓勾勒着自己的面部轮廓──他用阳物顶端徐徐描摹过他的眉,擦过眼角的朱砂痣,龟丄丶头蹭过睫毛,顺着鼻梁划下,划过嘴唇,划过下颌。 沈凉生的动作是舒缓而温柔的,但缱绻背后却有股粗野的、蛮不讲理的占有意味。仿佛雄性兽类标记属于自己的领土,他着意用阳物逡巡着他的脸,顶端渗出情动时的液体,打下透明无色的烙印。 说句老实话,沈凉生有没有把这一段关系当真,秦敬根本拿不准。 有时候他能敏丄感地觉出来,对方并没有什么认真投入的意思,或者说是在准备着随时抽身而退的。 可又有的时候,他也能分分明明地感觉到对方的占有欲。 这样强的占有欲,几乎让他以为沈凉生到底还是介意的──介意自己喜不喜欢他,介意自己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有一刻秦敬差点脱口而出地对他表白:沈凉生,我喜欢你。 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发现自己竟有一些无法启齿。大约是怕说完之后,两人间便只剩下一片沉默。 如果说秦敬他妈对他的评价是俩词,那么换去小刘那儿,却还要再加一个词,就是“傻大胆儿”。小时候一群倒霉孩子凑到一块儿,半夜跑去乱坟岗子点着蜡烛讲鬼故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