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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 不是她的。 是他的。 他闭着眼吻她,英气逼人的脸上满是红晕,眼角隐隐有泪涔出。 温欢愣住:“齐哥哥……” 齐照没有停下,他吻得更凶,高挺的鼻子一抽一抽。 吻到最后。 泪水和亲吻一样激烈,止也止不住。 绵长的吻持续十几分钟。 温欢被吻得唇肿舌麻,靠着墙,小口喘气,全身发软。 齐照放开她之后,迅速背过身。 他在口袋里找东西。 没有找到。 温欢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 齐照立刻接了纸巾擤鼻涕。 及时擦掉鼻涕,齐照转过身,面色窘迫,想要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太丢脸了。 哪有男人接吻掉眼泪的。 “齐哥哥。” 齐照:“嗯。” “你为什么哭。” 齐照声音含糊不清:“没哭。” 温欢往他面前一站,抓着他的手往脸上挨。 她脸颊边全是他蹭上去的泪。 事实胜于雄辩。 “我太高兴,一时没忍住,眼泪它自己就掉下来了。” 他轻声嘟嚷的样子,实在太可爱。 温欢勾住齐照领带往下一拉,他低了脑袋,任由她吻他眼皮:“我才知道,原来齐哥哥高兴起来,会掉眼泪。” 齐照为自己辩解:“男儿有泪不轻弹,就这一回。” 温欢假装遗憾:“以后不会了吗?” 齐照眨眨眼:“你想看?” 温欢憋笑,点点头。 齐照抱住她:“那我抹点芥末,你想怎么看我掉眼泪就怎么看。” 温欢笑起来,回抱住他:“才不要,我又没有什么特殊爱好。” 窘迫的情绪转瞬即逝。 齐照重新生龙活虎,抽出纸巾,替温欢擦脸,擦完了,他才给自己擦。 温欢拿出化妆镜给他照。 镜子里的男人,眼睛发红,像是刚经历过一场什么惊心动魄的生死大事。 齐照更加不好意思,将视线从镜子移开,停在温欢脸上。 她两瓣唇被他吻得狼狈不堪,又红又肿。 察觉到他的视线,温欢努努嘴。 齐照声如蚊呐:“是你让我亲的。” 温欢:“你那不叫亲,叫狗啃骨头。” “我第一次亲人没经验。”齐照用指腹轻碰温欢的唇,老实认错:“对不起,用力过头了。” 温欢:“有点痛。” 齐照慌了神,不敢再碰:“那,我带你消毒去?” 温欢笑出声,一张脸埋进他西装里:“齐哥哥,我逗你呢。” 两人出来时间太长。 赵颢找过来,隔着一段距离,咳了咳。 温欢从齐照怀中脱出,齐照意犹未尽,面对赵颢,自动摆出高级面瘫脸。 赵颢瞧瞧温欢,又看看齐照,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齐照,终于出息了啊。” 齐照面不改色,拉起温欢往外走:“赵老师,为人师表,请你正经点。” 赵颢:“装,你接着装。” 齐照牵着温欢离开赵颢视野,往宴会厅去。 进去之前,两个人重新整理仪容,温欢拿粉底遮了遮唇,上了口红,勉强挡住亲吻的痕迹。 齐照也凑过去,让温欢给他扑点粉遮挡眼角泛红的地方。 本来他是想直接带她回家。 他今天什么事都不想干,就只想守着她。 但一想到这个聚会是为了让温欢和旧友相聚,他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 齐照坐在人群里,表面气定神闲,实际魂早飞没了。 满脑子全是接吻的事。 用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稍微淡定了点。 好不容易等到聚会结束,结果齐栋梁打电话来。 齐栋梁在电话里将事情说得很紧急,齐照没办法,只好眼巴巴地先让司机送温欢回家。 以今天的辛勤工作为理由,齐照趁机要求齐栋梁代管公司事务,给自己放了一周假。 夜晚十一点,齐照回到海边别墅。 大家都睡了。 房子里静悄悄。 齐照闷头闷脑站在温欢房间门外。 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 昨天晚上的事,今天上午的事。 今天不该就这样结束。 都怪齐栋梁。 齐照不甘不愿回到自己房里,脱了西装外套,解开衬衫扣子,打开推门落地窗窗帘。 阳台泳池的躺椅上,有亮光闪烁。 女孩子正躺在那玩平板。 她还没有睡。 她是在等他吗? 齐照作势就要拿起外套重新穿上,刚穿一只袖子,想起什么,又脱掉,将衬衫衣领扣子解开四颗,刚好露出精壮的胸膛,头发抚到脑后,扭扭全身,姿态高雅,朝外迈去。 什么都要是完美的。 喊她的声音也要完美:“欢妹妹,是你吗?” 温欢从躺椅上抬起头:“你回来了。” 齐照走过去:“嗯,你怎么还没睡?” 温欢往旁挪了挪,腾出空间,躺着没动,侧身看手里的平板:“我睡不着。” 齐照盯着看了三秒,而后躺下去,尝试将自己挤进去狭窄的躺椅。 两个人在同一张躺椅上侧卧。 他在她身后,一只手紧张地搭过去。 她没有推开他。 仿佛他从背后这样抱着她,再正常不过。 齐照满足地揽住她,鼻尖挨着她的肩头蹭了蹭。 她好香好软。 忽然她熄掉屏幕。 齐照赶紧收回手。 温欢翻身。 两个人面对面。 温欢侧着身,两只手垫在脑袋下,膝盖往前曲,擦过齐照的西装裤。 “刚才我看你回家,车还没停稳,你就急急忙忙跑下来了。” “我有急事。” “什么急事?” “怕你跑路不认账。” 满天繁星照进齐照的眸底,他的眼睛亮闪闪,一眨一眨全是她。 这么近的距离,她却还想靠得再近点。 温欢抵住齐照的额面:“什么账?” 齐照:“今天亲吻我的账。” 她伸手拂过他的脸:“你放心,我不赖账。” 齐照气息紊乱:“赖也没关系,我很会讨债。” 温欢:“讨债人可不会哭鼻子。” 齐照面色羞红:“你还没忘记。” “才过不到二十四小时,我怎么可能忘记我的初吻。” 她说初吻。 齐照心里甜得都能酿蜜,兴奋地为自己挽尊:“我那叫烘托气氛。男子汉大丈夫,为心上人掉几滴泪,再说了,我又不是没为你哭过。” 说漏嘴,齐照懵了懵,想要补救,听到温欢语气幽默:“原来我是个坏女人,专门让男人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