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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重生之后,好像也没有那么强的*去与他发生牵扯,毕竟那人现在已婚,胡搅蛮缠没劲。又或者派风潇去搞垮秦烬的“梦烬影视公司”?谁让他当初在纳兰德性最困难的时候雪藏他。可那毕竟是最初提携他的人,知恩图报,还是要得的。 纳兰德性突然想起从小到大历任班主任对自己的评价,都有共同的一条,就是“懒散,不思进取”。没错,他从小就是一个没多大追求的人,也不羡慕别人成绩好,也不羡慕别人家境好,不像别的小孩子那样成天谈“理想”谈“未来”。他就这德性,从小就比同龄人看事情更透彻,或者说更冷淡,总觉得做什么都没多大劲,差不多就可以了。 又想起跟安冬在一起时他对自己的评价——骄傲冷漠。大概是嫌他不够浪漫吧,从头到尾连个“爱”字都没有说过,也没有因为两个人关系的好与不好而表现出极大的欢喜和难过,总是那么淡淡的,可有可无。安冬曾在酒后一遍遍逼问他到底在不在意自己。当然在意,可是那么淡的语气说出来,恐怕谁都说服不了。 秦烬也曾用一个奇怪的词来形容他,说他身上有一种别样的“清高”。他当时就笑了,说,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丝气息,还满口脏话,清高毛啊清高。秦烬摇头说,就是清高,这是你最吸引人的特质。 后来想想,秦烬要表达的大概是他身上的那点“无欲无求”,或者说是“慵懒”吧,秦烬把那误会成“清高”了。 “我还真是一个忒没劲的人。”纳兰德性闭着眼叹气,“老师说得对,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热情的人,活该一事无成。” 其实……也不是全无热情吧?只是不习惯表达吧?譬如他那时是真的很喜欢安冬的,只是不会肉麻的表达;又譬如他在演秦烬的戏的时候,就明显能感觉到自己是很入戏的,很为故事里的人物欢喜和悲伤,演着演着就会渴望释放自己的感情。或许是秦烬的故事太纯粹太能打动人,又或许是他难得地真的喜欢上了演戏。可是始终也没有真正做到像以前看过的演员前辈们那样放肆地大哭大笑大喊大叫去“解放天性”。他也看过自己演的戏,总觉得有那么一点……淡,没搁盐似的。 如果让世人来评说,一定要说他性格的淡漠是成长环境造成的,包括父母的离异和爷爷家的特殊情况,也就是说那是一种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但其实在他自己看来,成长环境的影响不能说没有,但更多的还是天生。 与内心的淡漠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日常生活里的没心没肺口无遮拦。似乎每一个人身上都会有一些有趣的矛盾面存在,有的是出于下意识的掩饰内心,有的是出于对改变自己的渴望。 想起往事,纳兰德性又叹口气:“喂风骚,说起来,我们为什么要去‘张开全开锁公司’?你是要去哪儿入室盗窃吗?” “‘张开全开锁公司’其实是一家隐藏的‘办/证’公司,据王建刚说,张开全是近几年来本省最专业的‘办/证’人才,无论是结婚证离婚证准生证签证还是残疾证,都能以假乱真,并且全世界绝没有人能查出真伪。”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张开全可是美国留学回来的it人才,刚回国的时候是搞黑客的,技术国内一流,专门破解各种平台的国内外正版游戏,造福了亿万玩家。后来ps4和出来以后直接无法破解了,加上行业不景气,他就果断转行做证件了。据说他已经黑遍了全球所有国家的档案系统,所以做出来的证件就相当于是真证件。”王建刚滔滔不绝介绍,就好像在介绍自己太姥姥纳的千层底布鞋,“我这一世所有的证件就是让他办的,太完善了,连医保都上了!而且老板说了,凡办理全套证件者,三年内提供免费改名机会三次,并且赠送驾驶证一百二十分代扣,可划算了。” “……”纳兰德性左右看了看,“龙追哪去了?又隐身了?” 风潇指了指前面驾驶座,只见龙追正坐在那里风驰电掣地增减档,一边还冲着窗外超车的小轿车破口大骂:“妈的会不会开车啊!敢超我公交车?来呀!飙呀!看我不虐死你——” 此刻车上只有他们四个乘客。 纳兰德性:“这什么情况啊!!!” “刚刚司机行车途中看了眼倒车镜就晕倒了,幸亏龙追眼疾手快接过方向盘,要不然咱们得完。” “司机呢???” “刚刚路过中心医院的时候丢门口了。” “……所以我们抢车了?” “没有吧?” “……还有龙追你他妈有本儿吗你就敢乱开?” “当然有啊,人家abcdef本儿都有!摩托车本儿也有!还有拖拉机挖掘机本儿呢!”龙追冲着后视镜里三个人可爱地眨眨单边眼睛,“人家也像建刚哥哥一样心系部族,想要学些凡人的先进技术回去报效部族,于是在灵力还足以支撑人形的时候去蓝翔深造了俩月。主人主人!等到龙追回去以后,一定开办一个比蓝翔还大的挖掘机专门学校!培养我们自己的工程人才!” …… 车子飞掠过无数个站台,一个都不停,但龙追还很调皮地每一次都假装减速进站又猛地踩油开走,看底下群众惊得鸡飞狗跳,他就开心地“咯咯”直笑。 纳兰德性白眼又白眼:幼稚。果然再灵的兽也就是个兽,智商比他主人差远了。 车子路过一家购物商城时,纳兰德性却一下就被十二层楼体外大悦影城的巨幅海报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因为他在海报上看到了自己。 雪白的衬衣,半透明地勾勒出他那透漏着浓浓荷尔蒙气息的少年身躯,既宽又窄的肩膀,在浓郁的背景色彩里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他半侧着脸,微闭着眼,那样安然。唯有脸上身上艳丽的红色血滴,触目惊心。场景本来是在雪地里的,却被抠出了人像安排在黑暗背景中另一个人的身边,两人咫尺面对。那人正是一脸高深莫测似是而非笑意的安冬。 那是本该在九年前上映的影片,秦烬的电影处女组——。可惜后来被禁了,一禁就是九年。 商场外门庭若市,人满为患。 “这……”纳兰德性目瞪口呆。 “大人还没看我搁在你床头的剪报集吧?”风潇淡淡地说,“那是我为大人搜集的近几年来的一些国际形势和有关‘纳兰德性’的报道文章。上面有写,水涨船高,获奖之后,秦烬的一批片子不仅得到解禁,还预备在今日首映经典影片。” 当然,是广电阉/割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