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4
幻境的一男一女就是他俩。跟风潇抢夺自己灵魂的人,也就是他俩。玄臾嘛可以理解,阿姒呢?她途中为什么又会摇摆不定倒戈风潇?现在又为什么二次倒戈? “我是说……要剥他灵魂,也给他个痛快。” 玄臾“啧啧”两声,“短短几个月而已,你态度优柔了许多。难道也跟这*凡胎处出感情来了?好啊,想给他痛快你来啊,你来剥他灵魂。这一次我可是借钟秦力量一口气把他灵契血契精契全都毁掉了,你却告诉我又冒出来个什么同心契!” 阿姒不答,风潇却若有所思。同心契,同心契……想起来了,这是一个传说一样的名词。传说当灵契、血契、精契三者统一时,契约双方之间将自动生成第四种也是最高级的一种联系——同心契。同心契是隐形的,只有当前三种纽带全部崩塌时,才会以极其强烈的形式表现出来,全方位锁死契约甲方灵魂。就好比汽车的紧急制动abs防抱死系统。 之所以是个传说,因为没有先例。首先三契都会的灵人少之又少,其次有足够灵力三契共订的更是寥寥无几,再次有能力又有灵力的灵人未必都能接到神农氏召唤,最后同心难得。 但是顾名思义,“同心契”,同心才能存在,不同心就自动瓦解。真是一个温柔的桎梏。 所以说……原来他俩不知不觉间同过心了?鉴于浮冰一族长久以来对情感方面的迟钝,这种有标尺来衡量的感觉真是让人清爽又愉悦,很能欣然接受。就好比人总是相信温度计上的示数而很怀疑自己的体感冷热。 所以玄臾才极力诱导纳兰德性恨他是吗?因为剥不走灵魂。 想入非非间,又是一阵晕眩,生命还在流逝。玄臾一剑挥过来,擦着他脸颊过去。接下来又是一阶段激战。 终于英陈看不下去出手相助,攻其不备分了玄臾的心,这才让风潇捡到机会一个翻身将纳兰德性裹挟入怀,几乎是用从阿姒手里抢夺的动作……然后把他当做肉垫一起摔到地上。此处请考虑风潇的身高体重造成的重力加速度。可以说纳兰德性的额头充分保护了风潇的门牙,两个人的血于是混合成一片。风潇蹙眉看了一眼,伸出舌头虚弱地舔干净一些,发现他伤口很浅并不致命,就没当回事。 “纳兰德性和谱子,”他听到风声立即回头,一肘子挡住已经以迅雷之势制服两女再度冲过来抢人的玄臾,笑说,“不如你选一个。” “哦?谈条件?”玄臾通过让自己体型持续变大来增加双脚与地面摩擦力,以缩短风潇这一记重击本该对他造成的制动距离,心想这死对头还真是个聪明人,到了这时候还在试探,诈他说出兵主大人要的东西,只可惜他被蒙在鼓里的事情太多,猜也猜不中要害,于是挑眉一笑,跟他拉锯扯锯,“你猜的没错,纳兰德性和谱子,的确就是我想要的两样东西。不过你不会以为他们都还你手里吧?” 风潇心说不妙,下意识攥紧纳兰德性手腕。 “听说金星犯月那天,你把谱子交给你国鬼奴大人带回去了是吗?呵,你以为这就保险了吗?你以为就你会找外援吗?我们国家虽然没人灵力暴增,但我早就借钟秦怪力给我父王传递消息。你家鬼奴大人一路回去灵力一路狂掉,鉴于他本身很菜,一出结界就被我国连人带谱子带观光纪念品一起擒获了。不妨告诉你,吃人灵魂可以占据他的记忆轮廓,现在全世界……哦不,全宇宙只剩我一个人会解工尺密码了,只等我回去……哈哈哈哈,你已经输——啊哟呵——堂堂英陈殿下怎么总偷袭我下盘!下流!就不能让我好好讲完话吗?!” 说着就回身不客气地踹出脚,试图将英陈碾死在脚下。而他此刻已经长得几乎要顶破楼层,而这所监狱的楼层足有五米高。 风潇在纳兰德性眼睛上抚了一把,推他说:“跑。闭上眼,朝看得到微光的地方跑,那里就是出口。”托付得仿佛真心,自己却纵身一跃去救英陈。 这时直视风潇的眼睛,纳兰德性才终于理清楚一些头绪——原来自己一直要找的杀身仇人,就是他,说不定杀父仇人,也是他,给予自己第二次生命和伴随第二次生命的希望和绝望的他、自己感激涕零又几乎深深迷恋的他啊、飞蛾扑火般信赖着依靠着的他、甘愿将自己的*和灵魂都拱手献给的他。 似乎体会到一丝被称为“恨”的情绪,而这种情绪是纳兰德性两辈子都不太擅长的事情,所以起初还只算蛛丝马迹。后来仿佛由于幡然醒悟自己是受到欺骗的,这丝恨就开始一点一点加剧。想来,死而复生后,从始至终,自己的心情几次大起大落,他都看在眼里;也曾追着逐渐“水落石出”的线索盲目寻找真相,咬牙切齿发誓要严惩真凶,结果真凶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居然以刽子手的身份,心安理得过家家似的陪着自己兜兜转转。 也许人家是根本不当回事呢?不是欺骗,只是没必要说、懒得说。好比他发现认错契约主后可以立即杀掉被自己误救活的林安森。 想到他那时掏槍、举槍、扣扳机、收手、看也不看对面血肉横飞的自己一样,非常帅气地转身就走的样子,一连串动作下来估计也就几秒钟,就心寒。之前埋地雷大概也是用灵力完成的,腰也没弯一下。 纳兰德性,真他妈傻。 眼下看到风潇奋不顾身解救那黄衣女人,心里又蒙上另外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恨。 总之几种恨加起来,纳兰德性既不愿意听他的话转身逃跑,又很想一走了之把这烂摊子丢给这个该死的家伙和他招来的一群怪人。于是原地愣了几秒钟。直到风潇又一个眼风扫过来,其中包含命令的意味。 他总是让人觉得可靠的,仿佛关键时刻不听他的命令,就等同是无理取闹。纳兰德性不是一个喜欢无理取闹的人,知道自己*凡胎留下无用,于是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发现门不见了,四周一片星云般缥缈的蔚蓝深渊,才想起按照风潇的吩咐闭上眼。眼睑上果然出现了一线微弱光明,箭头一样,指引他出逃。 一闭上眼就想起来风潇好像快死了,现在正透支下辈子的体力呢,也不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再见。是不是有点匆忙?原来自己早有先见之明,稀里糊涂就报了仇。想起来一个活了六千岁的生命终结在自己手里,也蛮痛快的。 只是为什么心神不宁。 感觉迎面有风来,似乎逃出生天了,脚下却开始踟蹰。结果还没睁开眼,风就被骤然阻断了,身后传来玄臾的怪笑:“小短腿,跑挺慢嘛。” 一股凌厉冷风从耳际擦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