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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支吾吾,抓耳挠腮,活像个小孩被大人抓住了偷糖,眼含泪水还要大声喊着“我没偷,我就摸一下!” 但崔百岁怎么样都不敢松口,这恶女的蛊毒都是一绝,谢鹏程已经被下了“冰火蛊”,生不如死,但好歹能再苟活几天,要是真被她整治,估计不到一刻钟就要一命呜呼! 这老小孩这是也顾不得面子了,直接向苏佑期求救:“那个,小孩啊,我给你做一套天下无双的袖箭,保证有了它一般贼人见你都屁滚尿流,怎么样你,你跟你师父说说......” 苏佑期看崔百岁一副白发苍苍,还要为“爱恨交加”之徒低声下气的样子,心就软下来了。虽然没见过,但他是知道一向独来独往的师父有这么一个老友的,何况谢鹏程也只是奉命行事,说到底没对他做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语气一松,就要答应下来,“那.......” 叶秋石一看苏佑期的样子就知道他温吞的性子又上来了,暗骂一声“不争气”,果断地开口打断:“要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你给佑期做一套袖箭是一,再答应佑期的一个条件是二,行是不行?” 苏佑期抬眼,看见叶秋石正略带严厉地看着他,沉吟半响缓缓道:“那就请崔前辈派人去找一个叫白蝠的人,找到了之后带回来见我,白家庄的七日之约马上就要到了,这几日我会加紧赶制出一张人-皮-面具,等到武林豪杰共聚一堂之日,还要请崔前辈派上一个得力的人,戴上人-皮-面具,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白家庄传几个字。” 崔百岁奇道:“一定要在那一日么?白家庄距离这里尚有数百里,只怕日夜兼程才能赶到。” 苏佑期点了点头,“若是时间不够,我就跟着,边做面具边向白家庄赶。” 崔百岁看他如此坚定,毕竟有求于人,也不再说什么,只问:“哪几个字?” 苏佑期盯着崔百岁,一字一顿道:“鄙人白蝠,奉苏佑期苏公子之命,特来问讯。感白家庄心至诚,才奉上苏家心法,望白二公子饮水莫忘思源,忘昔日之约才是。” 崔百岁眼神一凛,一扫之前的唯唯诺诺,目光炯炯地盯着苏佑期。离七日之约只剩下三天了。 白家庄身处武林腹地,占地极好。它不像很多武林门派,讲究什么避世隐居,不传之秘,恨不得躲进深山老林才好,相反,向南走二十余里就是素有“丽都”美誉之成的汴安,城中遍布七十二座桥,五步一谭,十步一楼。如今春日正好,城中更是处处花团锦簇,热闹非凡,走南闯北的人流络绎不绝。 沈玉清就带着两个省心的孩子在到处闲逛。 眼看七日之期马上就要到了,许多门派都觉得这或许是个崭露头角的大好机会,卯足了劲要在这武林大会上争上一争,虽然也不知道争个什么,但看见别的门派忙忙碌碌,便深觉自己也决计不能落下,这座住满了江湖豪杰的客栈这几日形形□□的人进进出出,真可谓是洋洋大观。 沈玉清从那日从白家庄出来就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趁着机会难得,就带着两个小孩到处听墙角,掌握了武林中的第一手八卦,其中包括文殊院的衡阳六子中的其中一个的老婆的哥哥的妻子和隔壁的掌门人的弟弟的相好好上了的消息,不一而足。 罗素衣真真是怕了大师兄了,到处听人墙角不说,回来之后他还总是要摆出一副“我掌握了你的秘密,还不速速来降”的鼻孔朝天的样子,间或还来一句“那个派的掌门的大弟子的老相好的长得真丑,真跟这个派的师祖的嫡传弟子的小师妹是绝配,青光配白障!”短短几天,她已经从大师兄的嘴里听过了种种讥人之言,其用词还讲究遒文壮节,字字珠玑,真可谓大开眼界。 至于小师弟,唉,不提也罢。 沈玉清随手拿起了一只簪子,笑道:“素衣,这簪子配你这衣服倒是不错,买家,帮我包起来罢。” 罗素衣道行尚浅,仔细分辨一会儿也没分辨出这算不算黑暗前的黎明,打着哈哈接过簪子揣怀里,低声对沈玉清说:“师兄,文殊院的人又来了。” 沈玉清不以为意地瞟了一眼,看见文殊院的长老之一张之风行色匆匆地走过去,也低声道:“不必担心,寂音这个院长,坐了六年都没把这把交椅坐稳,这回咱们不欲出头,白家庄人手不齐,寂音是找准了时机要争这武林第一人呢!不过他们后院起火,那个张之风可不想让寂音一人坐大,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我们正好作壁上观。”说到最后,语气已是幸灾乐祸了。 罗素衣可没有沈玉清这样的好心态,她虽然向来机敏聪慧,可到底是涉世未深,问到:“这次的机会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若是真的剿灭了魔道,只怕就真的要扬名史册了!” 沈玉清微笑着摇摇头,抬脚向前走,道:“正邪之分,只在心里。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哪有因为人家练个神功就要把人家给剿灭的道理,我看那白二公子甚蠢,这一趟浑水趟下来,怕是白家庄都要改成石家庄,”说着又是一阵乐不可支。 笑完之后又继续说,“寂音这趟浑水是不想趟也要趟,他的地位这两年越发不稳了,再说他也怕当年的事被抖出来,其他各门派,有心的不多,浑水摸鱼罢了。” 说完了又逗身边一直不声不响跟着的小师弟,“阿谨,你道如何?”每次被问道,徐谨都一副严阵以待,格外严肃的样子,虽然由听没有动,但还是认认真真地达到:“为...什...么...要...趟...浑...水?” 沈玉清闻言叹道,“是啊,为什么要趟这浑水呢?世人还不如阿谨看的明白。”徐谨看大师兄语露夸奖之意,立刻笑的眉眼弯弯。眉目如画,给这丽都平添了一份春-色。 虽然只相隔二十余里,白家庄却没有汴安的一分好春-色。从谢鹏程飞鸽传书“人已找到”已经过了几日,刚开始几日还有来信,这几日却突然杳无音信了。白二公子生怕半路被人截了胡,好几日都吹胡子瞪眼,对下人鞭打辱骂。石真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也有些隐忧,但他担心的却是别的事。谢鹏程这人一向稳妥,突然几日不来信,估计途中已经遭遇不测。若是直接不测还算是好的,就怕他一朝被俘,严刑拷打之下招出许多不堪的秘密。那干脆就......石真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已经下了决断。 “石叔,你说这可怎么办?” 白珏一脸阴沉,气氛简直冷凝到要结冰。石真这几日安抚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但这时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公子别着急,就算谢鹏程真的失手,那个白蝠已经背后捅了苏佑期一刀。苏佑期一个瘸子,又不会武功,左膀右臂只有一个白蝠,能掀出多大的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