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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这家伙也没闲着,还要带着学校的学生们做课业。 这就很容易让人以为他已经成年了。郭承云原先还以为他比叶长晴年纪大。 只有他爱作弄人的性格,才能证明他骨子里是几个人格里最像贪玩的孩子的一个。 郭承云想到这里,忽然有一种辛酸涌上心头。 这个伪成年的家伙现在陷入了昏睡,连手臂被郭承云拉过来了都没醒。 毕竟右臂受伤,晚饭也没得吃,还趴在那里强打精神,硬撑着抄典籍。换郭承云去趴一阵,他估计自己的手肘很快就酸痛了。 郭承云将两本典籍和羽毛笔拿过来,接着中断的地方往下抄。 虽然是不认识的文字,但是字号非常大,字样也简单,郭承云依葫芦画瓢抄得有模有样的。 抄了满满几页子,郭承云果然扛不住,又想睡觉了。毕竟是他来到这世界以后,头一次见到的黑夜。 虽然以前非常不喜欢黑夜,但是太久不见的话,也是会想念的吧。 郭承云躺下来,把萨雷斯那根白骨手臂扒拉到怀里,双手抓着只剩五根骨头的那只左手,睡着了。 半夜,郭承云感觉到脸上一片冰冷,他睁开眼睛,在壁炉的火光映衬下,五根白色手指骨爬在他脸上,正好覆盖着他的整张脸。 “活见鬼!”郭承云吓得赶忙把脸上那只手扯开。 躺在对面的萨雷斯只顾着笑:“明明会怕,还敢抱着白骨睡。” “怕是一回事,一起睡是另回事。”郭承云死鸭子嘴硬道。 萨雷斯用手臂枕着头,说:“我小时候还认识个一起玩的小女孩,她说她喜欢我,那时候我也喜欢她。我被朋友腐蚀了手臂之后,找她求救,她被我吓坏了。既然她不能和我站在一块,和我分享我的秘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郭承云心想,这家伙够可怜的,被好友和喜欢过的女孩同时伤害了,而他在之后居然没有选择报复社会,反而成为了国家的障壁,说明他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当然,这种善良如今必须被杀戮伪装起来。不然他永远没法再善良下去。 郭承云评论道:“你并不是真心喜欢那个女孩,如果真的喜欢,绝对舍不得让她死。” “所以你觉得我真心喜欢的是你?我总是把你吓得魂都飞了,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杀你。” 郭承云反问萨雷斯:“我搞不懂,你为什么总是捉弄我?” “因为你总是欺负另一个我,不管是小白狼,还是姓张的那个笨蛋。虽然他们总是不反抗,但我可看不下去。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指挥白狼去帮你抓野兔的事情,要是我是它,我就把野兔子的脖子咬断,把血淋淋的兔子头糊到你脸上。” “噗!但是本质上你还是把兔子抓来了。” “别拆穿我。反正,我就想趁他们不知道,偷偷报复回来。但是你毕竟是他们的宝贝,我顶多只是吓吓你,让你产生危机感和愧疚感而已。” “大巫师,你还真够恶劣的。” 郭承云把萨雷斯的左手白骨重新拉过来,握着手腕的骨节,捧到下颌上:“我还非要抱着睡了,你能怎样?我就算被你吓得心脏病突发死了,也不放手。到那时候我会变成鬼,天天恐吓你。” “那我不吓你,我折磨你。”萨雷斯恶劣地用尖尖的指骨在郭承云的嘴唇和脸颊上搔来搔去,阻挠他睡觉。 郭承云被骚扰得不行,索性把萨雷斯的手指骨拢成一簇,把四根指尖塞进嘴里。 萨雷斯双目圆瞪:“……” 郭承云用牙齿卡在萨雷斯的指关节上,不准萨雷斯将手指骨抽出来。 萨雷斯几番挣扎,败北了,但没有放弃占嘴皮子上的便宜:“小宠物,你的圆舌头真是又软又有弹性。” 郭承云闻言,狠狠地咬了那几根手指骨一口。 “哈哈哈,”萨雷斯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逗你玩的,我的手骨头上面又没有神经,怎么可能有触觉。如果你不把我的手指骨吐出来,它们在水里泡久了,会掉出来,卡在你喉咙里,让你噎死在睡梦里。” 郭承云放弃了啃咬,转过脸,以免萨雷斯看见他脸上的犹豫。 谁知道那家伙说的是不是假话,但万一是真话怎么整? 尽管害怕被噎死,但他还是选择了豁出去。 郭承云在说话的过程中,由于嘴里啃着几根骨头,说得含含糊糊的:“我不会因为怕你就跑路的。所以你不用再试探我了。” “你再不吐出来,明天不让你吃宠物粮。” 萨雷斯有点慌了,薄脸皮上泛起了红晕,他还没碰到过如此赖皮的家伙。 郭承云故意又用力在骨头上啃了一口,并且密切关注着萨雷斯那突然变得严峻的脸色,对于他的左手是否真的感觉不到,产生了严重怀疑。 郭承云继续用含糊的嗓音调侃道:“你不是说过,你们这里表达愤怒的方法,是用一晚上的时间,在床上告诉他吗?我就入乡随俗一回,用这办法表达我对你的愤怒。” 萨雷斯见拗不过郭承云,只得继续倒头睡觉。 郭承云睡惯了张清皓床对面的沙发,他是个恋床的人,所以中途又醒了。 他看着睡得死沉死沉的萨雷斯,把塞在嘴里的几根手指骨吐出来,蜷成一个弧度握在手里,亲了亲他的第二道指关节。 萨雷斯的眼睛“嗖”的一下睁开:“你在生气?” 这家伙的白骨,果然是有知觉的。郭承云的猜想被证实了。 被抓包了个正着的郭承云,尴尬不已,但却发现萨雷斯看着他的眼神不像是在调笑,而是认真的。 郭承云曾经骗他,在现代,亲吻是表达生气的方式。 难道这家伙实际上是信了? 萨雷斯说:“你应该多去亲亲你的另一个男朋友段寓希,表达你的不满。” “段寓希不是我男……” 郭承云张口结舌,萨雷斯为什么要把“男朋友”这个词套在段寓希身上?怎么看都不对吧。 难道说,这家伙未必懂得什么是“男朋友”,他虽然能看到张清皓的生活画面,也学会了“男朋友”这个词汇,但是窥探不到张清皓的想法,也窥探不到那个世界的文化。 也许对萨雷斯而言,“男朋友”就是男性朋友的意思。 郭承云窃笑了,这家伙,其实挺纯良的。 早晨,郭承云在萨雷斯的高声抱怨中爬了起来。 萨雷斯正在抓狂:“战神在上啊!你往我的法典里抄的什么?真是人性的灾难。” “有什么不对,”郭承云揉着眼睛,用手背擦擦自己的半边脸,那半边脸因为曾经啃过萨雷斯的手指骨,而沾了很多口水,虽然已经干涸了,“我照着画的。反正就是些奇怪的符号而已。” 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