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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倒是额上香汗淋漓,她也不管,一个袖子擦过,反正手帕什么的也不晓得丢哪儿了。 陈叔看着有些惊讶,一个示意的眼神,后头几个小厮立刻明了,连忙过去, “世子妃万万不可,让奴才们来!” 说着,七手八脚的抬过那一箱藤条编的大箱子,笼细月也不谦让,就和竹子和几个婆子皆抱着手里的细软手包,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世子妃呆了刚满一年的大院。 路上,几个婆子嘀嘀咕咕。 虽然爷没有吩咐他们给世子妃搬东西,但怎么说也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边的弱女子,竟然就这样不管不顾,还要赶至闻府最边的冷院,这一年多来,世子妃性子懦弱了点,可究竟也没有犯大错啊,世子爷也实在是…… 谁说的?不是说世子妃在外头有野男人吗?世子爷什么身份,只是赶到冷院,对世子妃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是不是有那么一回事谁知道有没有? 莫非是假的? 几个婆子你看我我瞪你,一路上嘀嘀咕咕,声音不大不小,倒是让笼细月听了个一清二楚,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野男人?本来就是假的啊。 搞不好,你们世子爷在外头才有野男人呢。 呃,不对,自己刚来,其实也不知道闻关是GAY这事到底是真是假,自己在外头有没有野男人呢,也是不知真假,因为原主的记忆在这一块上就是模糊不清的,把重点部分打了马赛克,不带这样子的,害自己都没底气替自己这个身体辩护。 而从闻关完全不关已事的行风来看,显然是对世子妃没啥想法的,毕竟不喜欢的人做什么都跟他无关,兴许打发到冷院也只是为了给笼府的人一点好看,表明,爷我虽成婚,但爷我可以把这个婚晾着,谁能奈我何。 不像一般人凑热闹看表相,笼细月在这里面,硬是嗅到了一线刻意。 就她所知,这个身体的原主笼细月性格温柔至软弱,却也是个貌美品正的,没有道理一个男人会厌恶之至。 所以,后来的这几天,她硬是从竹子和其他下人那边,听闻了不少此间种种。 世子爷之所以会对世子妃这般冷漠,厌恶别人强制婚姻是一半,更大的一半原因,是因为世子爷的心里头,装了另一个女人。 至于装了谁,笼细月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知道了,不是她有多厉害,而是这已经是公开化的事情,莫说闻府里的老老少少上上下下知道,连大半个皇城人都知道,闻府的大世子爷心头只有高家的四千金小姐高铃。 按说,世子爷心头有人,那再好不过了,但奈何闻关的出身太大,以高家的四吕小官位和门面,哪里能和闻家相比,不仅不能和闻家相比,连一品的笼府都远远的望尘莫及,所以生在封建社会主义下的一帮子老头老太儿,自然是想都没想就把这高家的四小姐踢出了纳入世子妃的名列,可怜这样一来,无辜的笼细月就成了不能娶到心上人的闻关的迁怒对象,左看不是右看不是。 如今更是直接弃之不用了,以原来笼细月的性格,怕是直接晕过去了,但此刻,大家只看到一个兴致勃勃的世子妃,忙着收拾细软,整装待发。 虽然闻府里头天天议论这个讨伦那个,闻关世子爷和笼细月太子妃的事更是私底下最爱嚼的舌根,但此笼细月非彼笼细月,虽然同样是笼细月,但这个笼细月才懒得像以前那个笼细月敏感纤细,天天呆在房间里为那些流言以泪洗面。 反正装也装不像,她也懒得装。 走哇,看传说中的冷宫,哦,不,是冷院去! 哪天要是突然又回去了可是要好好的装个逼! 姐也是呆过冷院的人啊! 第 9 章 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到的冷院,让笼细月见识到了什么叫深宅大院,同时也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另一个世界的距离和门面, 在两三天中见识到了繁华似锦,如今让她见识到了冷清破败,这个冷院的存在,简直就是为了衬托闻府正院大门的盛世光景。 未到门口,笼细月就眼尖的看到院门口站了一个人。 说那是个男人,未免太太太太清秀;虽然一身武装,身子骨更无不透着纤细;若说是女人,以她对这个世界的想法,女子是万万不会有这种打扮的,但是眉眼真真的就是个美貌女子,再配上这一脸冷淡的表情,想来,必然也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 “薄橙衣,把门开了吧,如今往后,世子妃就要住这里了。”陈叔上前说,半依在门口不知在想什么的武衣姑娘,也就是陈叔口里的橙衣,看了一眼笼细月,却没有开门,反而开口,语气却是有些咄咄逼人:“堂堂世子妃为何会来冷院?世子爷呢?她犯何错?” 哦,这样的打抱不平的语气,倒是头一回在这个世界的姑娘家听到,笼细月于是在心里对她有了一丝好感,而且,连闻府的大管家都可以怂,这姑娘的身份应该不只是看门人这样简单。 陈叔面露尴尬:“这……橙衣你这孩子,呃,这原因嘛,只是世子爷有点生气,概因外头流言……” “冷院废弃多年,岂是世子妃能住的!”武衣姑娘再度瞪过来一眼。 被这一下,陈叔张着嘴,更觉自己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了。 “没事的,你叫薄橙衣?谢谢你的担心,既然我被弃在冷院了,就表明你们的世子爷想要我在这里自生自灭,什么样的条件没有人会在乎,所以,麻烦你开下门,让我们先进去收拾一下,至少晚上睡觉的地方得先归置出来。”笼细月也不管身边的陈叔因为自己的话吓了一大跳,顾自上前说道。 薄橙衣这才抬眼,打量起闻府里鲜少露面的世子妃。 传闻中的柔弱美貌,和身份完全相符的世子妃打扮,却有着和传闻中柔弱性格完全相反的神情,对于自己即将可以预见到的下半生,完全的没有心生怨恨,相反的,薄橙衣反而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好些浓浓的期待。 这样的她,和消极待在这里的自己相比,薄橙衣突然生出一丝丝的惭愧,自从被父亲贬落到这个毫无人烟的院子的惨状,好似也不值一提了。 她上前一拧锁头,没有用钥匙,锁头就在她的大力之下脱落,竹子惊叫一声,笼细月挑了挑眉,知道这薄橙衣是有功底的,这样的女子替她守院门,应该也是闻府里的意思,大意是给世人看,即便是世子爷的弃妇,那也不能外头男人所能染指的。 进了门,笼细月四处打量, 嗯,不愧是候门深府里的冷院,瞧瞧,这砖瓦零乱,有两块跌落地面,半截埋进土里,翘出来的瓦头还雕着海水龙牙纹;这屋檐结网,木门不用推就知道会发出老恐怖的咯吱一声,整个小院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