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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谢易单手扣住青年想来捂自己嘴巴的双手,意有所指地轻笑:“那换一个。” 换一个? 身后原本平缓礼貌的敲门声逐渐急促,愣了两秒才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黑发青年唰地耳尖涨红。 眼见着男人就要张嘴再说下一句话,他终是急急仰头,慌乱又生疏地吻上对方的唇。 雪白的脖颈献祭般地高高扬起,明晃晃地露出青年脆弱的咽喉,感受着对方在自己唇瓣上毫无章法的啄吻,谢易倏地松开那双被缚住的手腕,带着薄茧的指腹一点点向下,极用力地按住青年后颈。 沈裴浑身一颤。 老实来讲,他嘴唇削薄,全然没有适合接吻的饱满幼态,可谢易偏偏就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总爱咬着他唇珠上的一点软肉不放。 明明很清楚萦绕耳边的粘腻水声只有彼此才能够听到,但由于知道门外有人,黑发青年还是紧张地绷直了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被对方深吻到气喘吁吁的沈裴,终于等到门外重归安静。 然而就在黑发青年精神放松的那个瞬间,全程温水煮青蛙的男人,突然用锋利的犬齿在对方下唇狠狠一咬。 “唔!”你干嘛! 任由凶巴巴的青年小兔子似的瞪着自己,谢易用拇指拭过对方唇角透亮的水渍:“唇膏……” “还是奶味的,嗯?” 质地粘稠的津液在空气中拉出一道暧昧的银弧,回想起自己先前在脸上做了多少伪装的黑发青年一怂,顿时再没了兴师问罪的气势。 没办法,为了营造自己楚楚可怜弱柳扶风的假象,他必须得来回厚涂遮住那过于健康的唇色。 屈起手指在青年脸上重重一蹭,谢总冷笑:“还有粉底。” 为了能得到来自沈跃的一点关注,这人还真是肯下功夫。 沈裴:…… 这可是他在网上淘了好久才买到的“装备”,刚刚在沈跃面前假哭都没哭花,如今却被谢易瞬间毁了个干净。 这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儿? 余光瞥见一旁关着门的卫生间,谢总挑眉发号施令:“去洗脸。” 沈裴不想动。 甚至还很想跳窗。 0049提醒:【恕我多嘴,这是八楼。】 跳窗的话只能去见阎王。 最后一丝逃跑的希望被银白龙猫无情掐灭,沈裴盯着某人热灼灼的注视,不情不愿地去卸了妆。 靠近嘴角的位置还留着男人用犬齿咬出的小口,他盯着自己殷红水润、一看就是被好好疼爱过的唇瓣,条件反射地开始屁股疼。 0049跳脚:【注意文雅。】 【没有文雅,】万万没想到谢易对那一晚的执念居然能持续这么久,沈裴无精打采道,【0049,那些带球跑的小娇妻都是什么下场?】 0049:……除了和谐跟马赛克还能有啥? 它十分怀疑宿主是故意逗它。 默默看着黑发青年故意在厕所拖延时间,小小龙猫无情开口:【依照数据推算,谢易的耐性极好。】 ——也就是说,无论宿主再磨蹭多久,都不可能把对方耗走。 除非某人还想再喝几瓶脉动。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偷偷摸摸地拧开房门向外瞄,沈裴发现谢易正坐在他的病床上认真看着什么。 一目十行地扫过先前那份有关青年的资料,他自然而然地开口:“最近又睡不好?” 分明只是一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问话,可沈裴却觉得自己心跳快了一拍。 换了身体重新活过,一切曾属于沈裴的羁绊都被斩断,在这个看似熟悉实则陌生的世界里,恐怕只有谢易和0049,才会费神关注自己那些无眠的长夜。 “有点。” 暂时放下想要逃跑的念头,黑发青年慢慢向对方凑近:“……你最近还好吗?” 不好。 尽管嘴巴没有出声,但男人的眼睛却再直白不过地传达着这个讯息。 自从青年离开那天起就没睡过一个完整的好觉,谢易整整把B市和周围市县翻了个遍,这才在今天找到对方的踪迹。 老父亲般地帮青年脱掉身上过于厚重的外套,他想起刚刚来敲门的沈跃,没忍住凶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沈裴没敢顶嘴。 谁让他来这里还真就是为了沈跃。 细心地注意到青年宽松的衣袖下有几块隐隐约约的淤青,谢易眉头紧锁,误以为是自己在生气时没控制好力道。 0049偷偷笑:【让你卸妆不卸全。】 实在见不得对方那副真心替自己担忧的模样,沈裴坦白从宽:“其实吧……它只是我不小心蹭上去的眼影。” 谢总气笑了。 一把将对方拽到自己的腿上坐好,他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很好……看来我对你还是太温和了些。” 沈裴如坐针毡,总觉得一回手就能摸到个驾驶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坐在男人腿上的角度,难得比谢易高出一些的沈裴,一低头就能看清对方眼下的青黑。 ——原来谢易也没睡好。 发觉近来失眠的人不止自己一个,黑发青年嗅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洗衣粉香味,任由男人温暖宽厚的大手在他肩膀处频率恰好地轻拍。 恍惚间又回到那张狭窄却充满安全感的小床,沈裴眯着眼昏昏欲睡,却又在下一秒被剧烈的疼痛惊醒。 带着些铁锈味的温热液体顺着耳垂缓缓滑下,诧异睁眼的青年想要去摸,却又被抱着他的男人一把按住了手腕。 “放心,消过毒的。”满意地放下手里一次性的小型耳钉枪,谢易撕开一包酒精药棉,耐心十足地替对方止血擦拭。 沈裴疼得骂娘:【淦,他这是有备而来。】 【其实人家一开始没打算用的,】作为纵观全局的正直系统,0049一针见血地戳破真相,【还不是您老一直在他的雷区上跳舞……】 要不是对方嘴里总是念叨某位渣男,谢易他也未必会这么冲动。 沈裴:【所以这事还是得怪沈跃。】 【总有一天我要把他阉了。】 痛到发麻的耳垂被男人认真细致地清理消毒,银质耳钉贴肉而过,沈裴立刻疼得打了个哆嗦。 生理性的泪水滚滚而落,黑发青年哽咽着抬头:“什、什么东西?” “一个能定位的小玩意儿,”完全没有隐瞒对方的意思,谢易低头吻掉青年眼角的泪珠,“乖,别哭。” 这样又乖又软的哭腔,很容易让他联想到别的事情。 敏锐听出男人话中隐藏的深意,黑发青年整个窝在对方怀里的腰身当即僵住,仿佛下一秒就要兔子样儿地跳开。 没成想正值壮年的谢总这么不经撩,沈裴心情复杂:【0049,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