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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的话,隔着布料轻软的牧师袍,准确咬上对方小巧诱人的喉结:“等不及了?嗯?” 午夜的钟声已经敲响,宾客即将散场,穿着统一的男佣女仆也开始在各个楼层走动。 偌大的露台全然没有遮掩,只要有谁在离开时好奇地向上一望,便能发现某些藏匿于夜色的旖旎勾当。 呼吸交缠,跳舞时交握的左手反倒成了束缚,不管黑发神官如何挣动,都像在把自己往对方的怀抱里送。 然而就在脸色通红的神官想拼命带着对方一起摔下露台时,肆意逞凶的男人却忽然停住。 严严实实地遮住自己怀里衣衫不整的小神官,祂眼神凌厉地回头:“谁在那?” “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啧,可惜了。 0049:没被关小黑屋,欧耶! 某神还是很有分寸的,情|趣归情|趣,祂绝不可能在外人面前欺负裴裴w 日常比心,么么。 第98章 随着神明呵斥动怒, 夜风呼啸,帷幕飞扬,一个金灿灿的脑袋露了出来。 无礼的偷听被人当场抓包, 这大概是塞缪尔这辈子遭遇过的、最尴尬的事。 “抱、抱歉, ”莫名觉得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伊尔神官问些事情。” 喜欢的人整场宴会都围着对方打转, 塞缪尔压不住心底的别扭和好奇, 便在晚宴结束后的第一时间、沿着黑发神官离场的方向寻去。 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先前无情拒绝了许多贵族小姐的伊尔神官,此刻竟会躲在毫无遮掩的露台上, 亲昵地和一个陌生男人拥吻。 若非那分成两块的帷幕被微风吹起一角,他恐怕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个本该藏于夜色的秘密。 “你想问什么?”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凌乱的牧师袍, 黑发神官抬手蹭掉唇上的水光,淡然从男人背后走出, “……是埃文斯?” 万万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叫破了他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小心思,塞缪尔嗫喏两声,看起来紧张而又犹豫。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来质问伊尔神官,但刚刚埃文斯和对方在宴会上“愉快交谈”的画面就像根刺,生生逼出了那些本该被摒弃的原罪。 “我和埃文斯谈论的话题只有魔物,如果不出意外, 他很快就会主动和你提及,或许还要加上一些危言耸听的推测。” 瞥了眼身旁满脸写着暴躁的男人,黑发神官面不改色道:“正如你所见,我已经有了爱人, 某些无聊的猜想,只会给你我都带来麻烦。” 爱人? 纵然知道这只是小神官为了稳住塞缪尔而说出的谎话,但不可否认,它还是让某位初次坠入爱河的神心花怒放。 被人突兀打断好事的燥郁一扫而空,祂勾勾唇,自然地牵住了小神官的手。 “我对你和埃文斯的纠葛没有兴趣,”假装没有发现某神的得寸进尺,黑发神官摆明态度,欲擒故纵,“至于我的事要不要汇报给教廷,随你怎么选择。” 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沈裴微微颔首:“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失陪了。” “等等,”本就纷杂的思绪彻底缠成一团乱麻,塞缪尔下意识地叫住了对方,“既然你已经违背了教义,那羽翼印刻和之前的光明圣言,它们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好说,”开启平日最常用的神棍模式,沈裴放缓语调,一脸虔诚地胡说八道,“或许,主祂并没有那么在意人世间的教条。” 怔怔望着黑发神官掀开帷幕离开的背影,塞缪尔满眼迷茫,只觉得自己一直坚守的信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昨晚那梦幻般的传奇魔法是他亲眼所见,难道说,教廷千百年来奉行的规矩都是错的吗? 而几乎是在确定摆脱塞缪尔注视的一瞬间,刚刚还“深情款款”的黑发神官,就飞速挣开了身旁男人的手。 “快变回去。”受到撩拨的身体并未完全平复,他红唇微肿,眼里也像荡着一层水光。 前后对比太过明显,男人装聋作哑地没有动弹,显然是舍不得眼前的美景:“有我在,怕什么?” “怕再有一个塞缪尔出现,”犀利的讽刺不留情面,黑发神官维持着轻而快的语速,偏头避开对方想要碰自己的手,“变回去,快点。” 逐渐摸清小神官可以接受的底线在哪,一时失察的神无话反驳,只得不情不愿地变回了黑猫。 作为曾经把光明神按在圣殿里爆锤的“邪神”,祂觉得如此听话的自己有些丢脸,却又不想真的惹小神官生气。 若非亲吻对方时太过认真、那个叫塞缪尔的圣子又全无恶意,祂堂堂一界神明,怎么会察觉不到一个人类的靠近。 发觉肩头的黑猫已经郁闷到炸开了细长尾巴上的软毛,沈裴蜷蜷手指,勉强压下了想要rua一把的冲动—— 操劳过度的腰还没有得到足够的休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生气的理由,他绝对不能再随便去招惹对方。 于是,在这个本该美妙和谐的夜晚,乖乖变作黑猫的神,牢牢被“羞恼”的神官反锁在了浴室当中。 虽说一枚小小的锁片根本无法阻拦神的脚步,可一想到是谁把祂关在这里,黑猫就放弃了越狱的念头。 直到卧室外渐渐没了响动也没了光亮,祂才无声地穿墙而出,跳上了宽大柔软的床。 许是一只猫的重量过于轻巧、又许是这两天消耗了太多精力,黑发神官不仅没被惊醒,反而还本能地朝热源所在的方向凑了凑。 “口是心非。”轻轻叹息一声,解除猫形的神长臂一伸,满足地将人搂进了怀中。 一夜无梦。 当难得赖床的神官被窗外鸟雀轻快的叫声吵醒时,一睁眼就看到了面前那张放大版的俊脸。 塞满羽绒的枕头早就没了踪迹,他枕着男人的肩膀,大半个身体都和对方紧紧贴在一处。 未等黑发神官掰开那条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假寐的神明便已睁眼,自然而然地低头亲了对方一口:“早。” 不习惯与人同床的神官瞳孔一缩。 尽管早就知道这片大陆上有种叫做“早安吻”的礼仪,但生于贫民窟长于教廷的他,还从没有亲自体验过。 偏生那不着调的神明又脸皮极厚,麦芽糖似的粘在青年身后,祂表情认真,一次又一次地问—— “伊尔神官,你不回礼吗?” 原本对于黑暗神的惧怕一点点在男人的聒噪中消失殆尽,黑发神官忍无可忍,终是稍稍踮脚,极其敷衍地在对方脸侧碰了一下。 立竿见影,世界瞬间安静。 得到回应的神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