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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找了个空闲的地儿趴好。 没人吭声,他们突然像被隔开了在一个独立的小天地,不远处的喧闹也变得又远又模糊。 田恕在他们身边坐下。 这是要开悄悄话小会的节奏了。 果不其然,没等一会儿,毛茸茸脑袋架在交叠在一起的毛爪子上的黑色小狼开口说话了。 现在他能在狼形状态下口吐人言了。 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映着圆月的光辉,闪亮亮的。小狼眨眨眼:“我后天就要娶阎渊了。” 他的语气听上去除了自然而然的喜悦还有一丝迟疑与茫然。 “我知道啊,你不是给我发请帖了吗?”小豹子也同个姿势懒洋洋不失优雅地趴在他们身边。 两人看上去悠闲地不得了,田恕暗暗觊觎了下他们看上去柔软舒适的头,最终还是没胆子变回田鼠趴上那可望不可即的“宝座”。 “大婚那日你就要和阎渊师兄洞房了吧。”小豹子不怀好意地问:“对了,你俩嘻嘻嘻过没?” 小狼毛茸茸的脸实在看不出表情变化过没,只是听语气有些闷闷的:“还没,他是个老实人,说我还小,等成了婚再说。” “嘿嘿嘿,我听说了,两个人圆房时候可是会很痛的,听说女子那里还会流血呢,男子就更不用说了。”小豹子笑的有些猥琐。 果然,小狼一听吓了一下,忙问:“真的?” “那当然了,你自己想想,为什么你还小人家就不动手,要你长大了?” 元礼一想,嚯,此屁甚是有理!狼牙磨得咯咯响,一时更加迟疑。 田恕见这话题走向不对,连忙试图力挽狂澜,插嘴道:“元礼,你别听顺利胡说八道,同房是件快乐的事,没他说的这么可怕。” 元礼幽幽地看着他,两眼冒着绿光,在夜里凉凉的有些吓人,他幽怨地问:“你怎么知道,你跟人家同房过?” “嗝——”一击必杀,老处男田恕落下辛酸泪。半晌才捡回了自己的声音,愤愤道:“那顺利还不是和你一样是个雏。他能知道什么?我活了五十多年,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不成?” 陆顺利还嫌自己捅的篓子不够大,漫不经心地问:“嘿呀?你这是不相信我啊?” 是的没错,不想相信可闭嘴吧你。田恕冷漠脸,想了想不远处蹲篝火边晒月亮的两个苦逼男人,为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豹子捏了把汗。 可惜元礼对此深信不疑,于是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因为这事儿早早便被订好,狼族和鬼界也为后天的大婚陆陆续续准备了近一年。 元礼知道,要这时候回去跟爹妈讲自己要退婚,说不定他们还没来得及暴跳如雷,他二哥那个大嘴巴就会把这事跟阎渊讲。 到那时,可能会被抓住打断腿来着。 他打了个冷颤,安安静静趴着不吭声,一双溜溜的眼睛咕噜咕噜乱转,显然在冒坏主意。 田恕看着他的这副模样,心中不安,总觉得他这是要搞事。可……究竟以大局为重去告密背信弃义,还是帮忙隐瞒,静静看着元礼搞大事? 进退两难。 天呐!他就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可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9点再来一章~ 第49章 洞房花烛夜 合婚大典的一应事宜其实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阎渊总是要回鬼界,然后出发来妖界。 他可不想到时候拉着元礼来鬼界对着阎宿那个老鬼“二拜高堂”,因此两人商定,到时候拜堂在朗府举行。 这也让元礼觉得自己占尽了便宜。他是娶阎渊进门的那个人。 流程就如此安排下来,在成婚前一日,阎渊才一副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做派与元礼告别,先行离开。 元礼微笑着挥挥手,总算送走了这个时刻跟着自己的“未婚妻”。 那身形刚消失,他慌忙窜进了房间开始收拾行李,这两天是想要行动也没有机会,这下“监管者”走了,他要开始准备流浪了。 床上圆圆大毛球得带,不然睡不着,银子金子得带,逃婚的路上肯定要花钱。不知道这几天要躲哪个山凹凹里,吃的也得带上。 他去了厨房偷了三只鸡,回去没忍住,啃了一只,然后就饱得昏昏欲睡,看了眼介子戒,觉得收拾得差不多了,打算先小憩一会儿,等后半夜再跑路。 没想到这一睡就睡到了启明星上山。 他懵着脑袋差点睡回去,迷迷糊糊想起自己的大计划,慌不择路地掏出红宝石钥匙开了结界门就跑。 与此同时,鬼界那边,已经准备齐全就待出发的阎渊心头一动,英挺的眉毛轻轻挑起一边。 元礼刚穿过结界门先懵了一下。 这是哪里?! 山间老林。 周围是树林,眼前是小溪,他站在一片肥沃但平坦光秃的土地上。 他也不记得自己开结界门时候想的目的地是哪了,总归不是这里啊,那么陌生。奇怪。 转念便随遇而安,深山老林也好,这样他们就逮不到自己了。看着天边闪烁的启明星,他取出介子戒中准备的一床厚厚被褥,铺好钻进去,在周围设了个结界,准备睡回笼觉了。 鬼界成亲队伍如常出发,主角却早早地先到了朗家。阎渊径直找到了朗凌月,告诉他元礼已经不在自己的房间,早已去了人间界。 气的朗凌月暴跳如雷,就要去逮人,抓住打死! 阎渊笑眯眯地阻止了他:“莫生气,今天是我和元礼的大日子,他大概也是一时慌乱不知所措罢了,你这边一切如常,我会按时将他带回来的。”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朗凌月还能怎么着,到底是亲弟弟,不能真的动手打。便默认了阎渊的话。 阎渊告完状走了。 不多时便出现在人间界寒月谷中。 那是他跟小狼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地方,彼时成片的寒月兰竞相开放,现在已经过了时节,此地只留下光秃秃的泥土地。 泥土地上铺着一个褥子,一只毛茸茸的小狼团成了个大球躲在被子里,还在呼呼大睡。 天边已经微亮,看着这片山水,阎渊心中一片温软。他挥袖笼撤去了结界,又凝灵力催长寒月兰。 不多时,光秃秃的土地开始被绿衣披覆,再然后,寒月兰开花了。 成片的莹白花朵围绕着中间那突兀的被褥盛开。阎渊踏开一条花路来至元礼的身边。 小狼似乎在睡梦中察觉到了什么,水润乌黑的鼻子轻轻翕动,缓缓地睁开了眼。 看到阎渊的时候,他还迷糊着没反应过来,只是第一时间想:嘿呀,阎渊今天怎么穿了一身大红,还挺好看的。 他闭回眼睛,懒散地任由男人将他从被褥里捞起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