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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出的光,穿过细碎的枝叶,有星点的暖黄落在他身上。 林城稍作犹豫,又走近两步,往他肩膀上拍了拍。 “夏新宇,你还不回家?”哪知这货却像是被触到了什么开关,整个身子急急地就往前面扑去。 林城下意识扶住对方。 “……” 敢情这家伙是喝醉了。 “醒醒,你住哪里?”林城将人拽着扶好,将他一只手臂挂到自己肩膀上。 夏新宇倒是嘀咕了一阵,林城没听大明白。 他刻意将耳朵又凑近了些许,依旧听不懂。磨了有一小会儿,半天还问不出住址。林城打了车,半支着夏新宇,直接将人带回了自己住的小区。 他家住七楼,是个普通的居民楼,外墙就贴着那种最常见的白色长条璧砖。 醉酒后的夏新宇,有股子特别黏糊的劲儿。下车都走一路了,那手就非得勾着人林城的脖颈子。 上楼梯的时候,林城就将他的手拿下。那人反倒不悦般地哼唧起来,大喇喇又往人脖子上扣。估计也是被扯的烦了,他较劲儿似的,干脆两只手都绞上对方脖子,十指交叉,还给人扣严实了。 林城拖着夏新宇半天才上了两层楼,最后实在无奈了,他哄道。 “你先放开,我背你上楼。” 像是突然就能听懂了,夏新宇松了手。 “……” 将人扶着站好,林城身体微微前倾。 “上来。” 夏新宇趴到他身上,继续伸出双手,扣上对方脖子。 林城无力开口。 “别那么紧,给松点儿。” 终于将人带到房间。 这时夏新宇却突然睁圆了眼,对着林城眨巴眨巴,带上了点儿迷茫,那样子还挺萌,跟平时那股子张狂劲儿一点都不搭边。 林城觉得有点好笑,顺势将他放到沙发上。 “哥们儿贵姓啊。”夏新宇咧嘴扯出一个笑。 林城哭笑不得,突然想逗逗他,勾起嘴角,坏坏的说。 “我是爸爸。” 夏新宇突然变了脸,瞪了他一眼,伸手拍拍他脸。 “你占我便宜。” “哈哈哈。” 林城没忍住笑出声。 “你这究竟是醉没醉。” 夏新宇看他笑,也跟着呵呵呵傻笑,接着还万分严肃认真的对林城说。 “我爸没你帅。” 林城无语,心道这家伙醉了后还挺好逗。 好在夏新宇酒品还不错。林城带他进了洗手间帮他擦了擦脸,又拿出新牙刷给他挤上牙膏,问他。 “能自己刷不?” 夏新宇看看牙刷,又看看林城,迷瞪地点着头。 认真刷好牙,漱好口,抬起头就是一副求表扬之态。 林城没让他失望,送了个大拇指给他。 “要洗澡不?” 夏新宇依旧慢半拍地点着头。 于是林城帮他调好水温,去柜子里找了条新内裤给他,他似笑非笑地继续询问。 “要帮忙不?” 这回夏新宇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他摆了摆手,晃悠悠地去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上头上还不断地淌着水珠。林城丢给他一条毛巾,他伸手接过,大着舌头,指着内裤扁着嘴。 “哥们儿,你内裤勒蛋啊。” 林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没忍住乐出声。 “你这穿反了能舒服?” 说罢,他直接拿着换洗衣服也进了浴室。 等他都洗好出来了,夏新宇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原封不动立在原地,一脸惆怅地望着眼前不知道哪个虚无的点儿。 林城顺手抽掉他手上的毛巾,在他头上搓了搓,又帮他身上的水珠擦干。 “内裤怎么还反着?” 夏新宇苦恼地皱眉。 “估计沾了水,已经无缝黏合了,我是真脱,脱不掉。” 林城将毛巾往凳子上随便一搁,转身打开衣柜,又在里面翻了条新内裤出来。 他一把将人推到床上,自人鱼线向两侧,大拇指往裤缝儿里一钻,干净利落将人内裤扯下。有水滴顺着他发丝落下,刚好滴到那人一侧的臀上。 林城往后仰了仰头,顺便拿脱下的那条内裤,胡乱帮他蹭了蹭水珠。最后快速又帮他套上了新拿的这条。 夏新宇终于舒服了,翻了个身,含糊地道了声谢。抱过眼前的枕头,拿脑袋往上一拱,换了个姿势,没多久就呼呼睡去了。 林城好笑地摇头,又去了浴室吹干头发。他想着明天要上的自习,又在脑子里梳理着复习重点。待头发变得蓬松柔软,他就拿了本新的练习册放进书包。 他关了灯,也上了床。 虽然林城的床不小,但那是仅限他一个人的时候。这突然多出个跟他身高体型差不多的,一下子就显得拥挤起来。他拿手轻轻往夏新宇背上戳了戳,夏新宇就往里头缩了缩。 林城打了个哈欠,又回味了下夏新宇刚才那傻愣愣的模样,就觉得一阵好笑。他下意识勾了勾唇,没多久,便也睡着了。 寂静的夜,房间里是刚熟识起来的两个少年,他们的呼吸,在这场意外的相遇中,交织到了一起。 次日一早,晨间细碎的光斑透过窗帘,隐约地照了进来。 夏新宇半梦半醒中,还迷蒙着呢,就感觉着有东西在他脸上一下一下蹭着。他胡乱往脸上抓了抓,啥玩意儿这是,扰人清梦的。 入手那细软柔滑的触感,突然叫他心下一惊。他猛一下就睁开了眼。 入眼即是一颗后脑勺,而那软乎乎的东西正是他心中所想!大脑在那一瞬间是空白的。直到缓过那阵儿震惊,记忆才似恍然般,慢慢浮现起昨晚的经过。 他几乎就要揪一把自己的头发下来。 我操,这特么太丢人了! 这厢骂自己还不过瘾,脑子里又蹦出昨晚让人家给自己换内裤的场景。 还特么黏合住了。傻逼,太傻逼了! 他还没从无限的自我谴责与唾弃中回过神。一阵温热的吐息,毫无预警地打在了自己脸上。 “醒了?” 林城刚睡醒的嗓音还带着点儿喑哑,原本没什么力度的两个字,像是带上了一簇小火苗儿,夏新宇只觉得整只耳朵都被烫到。 他尴尬的应了一句。 “是,是啊。” 林城下意识抻了个懒腰,鼻子无意识地哼了声。 刷一下,夏新宇整张脸莫名其妙就跟着红了。这特么不是他有病,就是林城有毒。这时候的夏新宇,脑子里只有尴尬俩字儿。 林城拿过床头闹钟看了眼时间,还挺早。他稍作犹豫,还是起床了,打开房门,径直走进浴室,开始洗漱。 出来的时候见夏新宇还躺床上发呆,以为他断片了,就跟他说。 “我在大番茄门口看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