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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们的人带走,别脏了我这块地。” 等人走尽,沉香方从房顶跳下,宫先生亦拿着红烛走出书房,“这暗卫首领比起他主子来,倒还算机灵。” 虚生凝眸看着满地弩.箭,讥笑道:“他仗着自己身份,以为我不敢取他那狗头呢。”沉香弯身拾起一支短剑端详,虚生提醒道:“小心别被箭头划到,淬毒虽说好解,女孩子家退层皮就不好看了。” 沉香仔细瞧过短剑,递到虚生面前,既听闻箭上涂毒,坚决不肯让虚生拿去,道:“这箭身上纹饰与先前一样,看来还是那位。” “不见棺材不掉泪。”宫先生嗤鼻冷哼,斜眼示意金水根收拾院落狼藉,笑问:“楼主还打算忍下去?” 虚生的性子有些离经叛道,当初答应与莲心慧姬合作是因为其说知他生母是谁,后来得知莲心慧姬就是自己生母失望至极,但依旧没打算退出,全因觉得此事有趣。可事到如今,挂念太多,他却是身不由己,只要不知莲心慧姬躲藏在哪,不取其性命,实在不能轻举妄动。 想起子规惨死,虚生面露苦涩,心似刀刮,“孰不可忍?” 宫先生偶然知道虚生被威胁的事,又从沉香这得知虚生待怀明墨的态度。无知楼素来不讲教条纲常,宫先生自己半百的岁数无妻无子,所以闻得虚生对怀明墨不明的情愫,并不觉反感,亦或要劝阻。他遂道:“泥足未深陷,楼主还得及时脱身。” “我知道。”悄声无息的喟叹化在风声中,天色渐熹,虚生无力道:“天快亮了,都休息会儿吧。” 第47章 第47章 这一日虚生睡到日上三竿都未起来,半睡半醒间听到窗外人低声对话,他依稀中听出是多情公子的声音,只觉烦躁翻身不予理会。不知过多久,院里有迎来黄鹂般清脆的嬉笑声,可声响很快又被沉香劝阻压下去。再后来,他似乎听到有极轻的脚步声进了自己厢房,只是实在心身俱疲不想去搭理。等虚生睁眼想来,天色愈渐昏暗,已是黄昏时分。 虚生侧躺在软榻上,出神的望着小窗外霞光溢彩,忽闻身后有关怀声追来,“你醒了?” 惊醒的转身坐起,虚生纳闷地直盯着怀明墨,“是你?” 怀明墨“恩”了一声,慢悠悠解释说:“我半个时辰前在街上偶遇珑秀郡主,听说你不舒服,想来问个情况。你府上的管事见我后,直接把我带到这来。”怀明墨行动自如的坐到虚生榻旁,笑道:“听你声音,可见还好没大碍。” “疲累过度罢了,无碍。”院中时有剑击锵声,显然是有人在交手,再细听其中一人武功路数,虚生困惑道:“谁在与沉香比试?” 怀明墨淡笑道:“不用担心,是辛里。来时沉香恰好在院中练剑,他技痒想讨教两招。” 虚生随手拿过件素色外衫披挂,走到门旁瞧了眼,两人额头微沁了层薄汗,显然已交手有段时间。他扬声道:“沉香,住手,不得无礼。” 煞气一瞬散尽,沉香当即收回剑招,翻身后退站到虚生身旁。内力招式收放自如,绝非一般练武人能做到,耳听为虚,如今亲眼所见传闻中的女剑客的能耐,骆辰眸子直瞪,愈发觉得自己学艺不精。 辛里还没尽兴,可瞧着眼前情形,亦知想继续是没有可能,笑道:“不过是切磋武艺……”话说一半他忽然顿住不语,竟不知怎么唤虚生比较好。 虚生一眼看穿辛里想法,笑道:“贫僧尚没还俗。” 怀明墨极力不去触碰虚生伤心事,用平和的语气道:“也难回佛门。” 虚生自嘲一笑,不由黯然轻语:“是啊,怕是不能了。” 臧丽吐了糖葫芦最后一粒山楂籽,兀地朝虚生攻去,快似出弦的箭,未等众人反应,已执刃到虚生面前。刃尖离虚生不到半尺距离时,只见虚生微动轻易躲过臧丽袭击,臧丽错身对虚生又是一刀平砍,仍旧没碰到虚生衣衫。臧丽犹未放弃,进攻速度越来越快,可惜被虚生总被躲过。 事发突然,起初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怀明墨等又是另有想法,所以没出声阻止臧丽。沉香见虚生屡遭攻击并不还手,又见臧丽越发下狠手,似有至虚生于死地的意思,霎时怒火中烧,出手就要取臧丽性命。臧丽眼见引火烧身,赶忙收招要退,可沉香是几许人,哪里容臧丽身退。众人见状脸色煞白,深谙臧丽闯祸,出手想要救臧丽,眼见来不及,赤虹剑下又要多一缕香魂。 虚生倏忽一下蹿到两人之间,一招迷踪影躲过沉香快攻,又一步侧拉开臧丽,方止了战。 “迷踪影?!”郑丰年资历最深,先瞧出虚生所用轻功,惊诧道:“虚生师傅所用的轻功是蝴蝶君的迷踪影?” 辛里闻言直盯着虚生良久,舌头似打结般很不利索,“迷踪影是蝴蝶君自创轻功,没有秘籍流传,虚生师傅怎么学会的?郑大哥,你看错了吧。” “武学天赋高的人,又何须心法秘籍。怕是找到当年见过这轻功的人,大体了解迷踪影的行法,就能学到大概了。”怀明墨极淡然地回答,感觉到沉香怒气未消,赶忙把臧丽护在身后,厉声斥道:“胡闹,快给虚生师傅道歉。” 臧丽显然是有些吓到,神色略微痴呆,直盯着虚生道:“真的是你?” 虚生立刻明白臧丽话中指向,轻笑道:“我是谁?” 臧丽刚想开口就被骆辰捂住嘴,骆辰尴尬地开口:“小姑娘不懂事,还望妙僧不要见怪。” 且不说虚生悠然自得瞧不出心思,沉香的面色极难堪,黑眸紧盯臧丽。骆辰一眼知道,如果让臧丽说出虚生身份,怕是得香消玉殒了,他又怎舍得。臧丽哪懂这复杂心思,左右挣扎又无法摆脱骆辰禁锢,情急之际张口就想咬他。 眼下虚生正得空,金水根忙端来晌午时收的书信。这时虚生身旁只有怀明墨在,他草草扫上几眼,没顾忌地稍作分拣,又让金水根送进书房。怀明墨眼是不能见,虚生却忘了他鼻子特别好,有几封信上幽芳粉香没能逃过他嗅觉。 金水根退出时,从袖中拿出烫金请帖,屈身恭敬道:“先生,这是多情公子晌午来时留下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虚生拿过帖子细看,全然没注意到周围人听到大汉对他称呼时的神色。半晌虚生笑道:“本是想留你们吃晚饭的,如今看来是不能了。” 臧丽是个极爱荤食的姑娘,自从来虚生府里吃过两顿饭,便就再记不得那些鱼肉腥腻,所以闻得今日没口福,脸上当即露出失望的神情。 虚生看在眼里,越是觉得这女娃率真可爱,遂笑道:“想必这时郭老已准备好晚膳,倒去也可惜。不如几位留在这吃过再回府去?只是恕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