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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面面相觑后,先后从门窗飞出,看罢院中倒地的几个小厮,幸好皆是皮外伤,不像有伤及筋骨,养两天便能痊愈。吁口气的同时,怀明墨等又心提到喉口,毕竟见剑气这般凌冽,更不说与这剑客正面交锋,会是多么惊心动魄。不过虚生蹲在伤者旁稍看眼伤势,哼笑声悠然飘出,起身便朝激斗方向而去,可他没加入其中,找了个绝佳的观战位置。 恰如虚生所料,只见剑客着了身红衣,用玄色发带绑住青丝,正全力与对手较量。接沉香招的正是擅于用剑的季二爷,这季肃善以扇代剑,从容不迫的接住沉香每一招。沉香的剑之快在武林已是少有,她要取人性命,常是半招间的事。但此时面对季肃善,额间却破天荒滴落一滴冷汗。 流水剑并非上乘剑术,可到了季肃善手里,当真如流水般不受拘束,每每沉香找到他剑招破绽,变化招数去攻击他,他便立刻做出反应,电光火石间改变剑招,一柄乌木折扇在他手中转动,或竖或横。明明每招都是沉香先发制人,可次次都被季肃善后起化解。 季肃善轻松挑开沉香刺来的疾剑,顺便抽空仔细打量了番沉香,笑道:“你这女娃娃,好身手。” 沉香不予理会,抓住机会便要刺他腋下。哪知季肃善手腕顺转,扇柄直击赤虹剑端,沉香只觉手腕一重,剑速稍弱,方向偏差与衫子擦过。季肃善身子微侧,脚下轻点,便在沉香回手砍向自己时,先与沉香拉开距离。 手一横,手腕猛用劲掷出赤虹剑,迅如疾风,眼见要插入季肃善咽喉,季肃善手指徐徐用力,打起乌木折扇。旁观者屏息间,赤虹剑似道闪电飞来,直没入扇骨,就在差一寸刺到季肃善时,剑气消弭,掉落到季肃善手中。 拔出赤虹剑,季肃善握住剑柄仔细观察剑身,半晌豁达笑说:“果然是把好剑,你这女娃娃的身手也配得起这剑。”反手把赤虹剑抛回给沉香,心疼起自己的折扇来,“这扇骨做地极好,可惜了。” 这场比试结束的突然,旁人尚没来得及反应,忽闻青瓦上一阵抚掌,“季二爷的剑法实在了得。”虚生纵身跃下,抽出腰间扇袋执向季肃善,对面有不甘的沉香道:“可服了?” 把剑收回剑鞘,沉香冷声道:“下回,我定赢回来。” 虚生闻言轻笑了下,转身朝季肃善含歉行礼,“我的属下多有冒犯,望季二爷别见怪。” 季肃善打开扇袋,拿出折扇细瞧竟檀香紫檀扇骨,甩开复又合上。他把折扇放回扇袋,抬手托回虚生面前,“这份厚礼,受之有愧。” “沉香毁你一件爱物,我替她还来,季二爷也要拒绝么?” 季铎瑞慢步走来,夺过扇袋,弯眼笑道:“我替我二哥收下了。” 季先生站在不远处,看了眼沉香和虚生,又扫视周遭一众小辈,暗里感叹之中差距。来回打量好一会儿沉香,季先生叹道:“后生可畏啊。”身为当家人,这事或罚或罢,皆由她说了算,她未有多纠结,爽朗地说:“今日既是误会也罢,不过希望以后别有了。” 民心所向,果然季先生提出后,在场不论老小都没异议,可当众人就要散离时,忽然传来一声:“慢着!” 季德勤从小院里出来,身旁跟着泫泪的狄凤,身后几个受伤的小厮被架了出门,有一个甚至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来势汹汹,看着似有兴师问罪的架子,不等虚生想罢,季德勤扬声道:“擅闯隐世山庄也就算了,可打伤山庄里人,姑母也要作罢么。” 怀明墨瞧不到当下情形,又不能上前一看究竟,心中不禁犯疑嘀咕,他适才有看过几人伤势,并不严重,完全没必要深究。他正在狐疑间,忽闻痛苦的低吟,再过会儿没了声音,俄顷间听到狄凤凄厉惊叫。 季先生这下头大如斗,原想着左不过庄里有几个轻伤的,事后拿药王留下的伤药涂上便无事了,哪知会出这岔子,虽说死的是下人,到底还是不好随意揭过。季肃善与沉香正面交锋,相对更清楚情况,他几步上前走到已断气的小厮身旁蹲下身,这小厮胸膛伤口极细出血不多,可掰开其胸口伤处细看,伤口深及心脏,确是一下所致。 “这事不对啊。”季德恩低喃,“我刚瞧着那几人伤得不重啊。” 季博儒低压声道:“我们适才就看过外伤流血不多,只是里头是否伤及到心脉,没看呐。” 季德恩左思右想觉着有古怪,想要开口再争辩上一二,正巧对上季念先狠厉看来的目光,讪讪闭嘴没敢再胡言。 旁人不知剑气厉害,作为沉香师傅的虚生委实清楚,所以出来前有仔仔细细看过所有人伤势,确保没性命安危才出的院落。转眼发生这等情况,明知是故意陷害,但就季肃善反应,便知这事要翻案不易。 “这些家奴,到底是条人命,岂能说没便没了。”季德勤伸直脖子,口气疾厉,有些忘记自己身份,逼问道:“隐世山庄从来没打骂下人的习惯,今日没了个人,难道不给其家人一点交代吗?” 第64章 第64章 既站理这边,季德勤越发张狂,又因前已看虚生不爽,虽未亲自眼见,却从那起子家仆那耳闻,怀明墨不愿娶妻的原因。他扶住用半袖掩面低泣的狄凤,借机便发作,只是那得理的气势下,眼眸却微微有些闪动,好似不太敢与几位长辈对视。 但凡得理的时候,说出几句道理来,总是多些优势,可最忌讳得理不饶人。且不论这家奴是否是沉香所害,纵然是也是无心之失,罪不至死。再观眼下季德勤坚决要深究的模样,大有想用沉香抵命的架势。没多久院里又跑出几人,哭天喊地的要季先生做主,打听下来原是那小厮的亲眷。 这家人像是豁出去似得,完全不顾主人家脸面,一哭二闹的,就差没找根白绫来把戏做全,意在要沉香血债血偿。 这般胡闹莫说虚生嗤鼻冷笑,连带隐世山庄里几位也皱起眉头。起初季先生倒有些难做,偏这狄氏寻来一群蠢妇,闹腾好一番,非但没起作用,反帮倒忙,硬是惹恼季念先,直训季德勤不懂事,任由院仆胡闹。 狄凤眼瞧不对,拭干眼角的泪珠,忙娇柔劝道:“常妈妈快把人先带进去。”巾帕的遮掩下,她眸子一凌,狠戾地看向常嬷嬷。 常嬷嬷在旁吓得哆嗦了下,赶紧派几个粗壮的家仆把人架进院子。沈常林见状估摸着主人家会长谈,立刻提议众人去前厅商议。 耳根总算得以清静,季先生舒展英眉,对虚生满含歉意说:“叫你笑话了。” “季先生客气。”虚生侧睨眼沉香,神色凝重道:“原是我属下惹的祸,季先生如此,更叫我无地自容。” 冷笑声从季德勤喉间飘出,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