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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他们的。但此次天/衣教不仅抓了刘崇的嫡孙,而且还齐聚洛阳,一副来着不善的样子,难道真的是为了蜃云图? 可这蜃云图不应该在刘家啊!蜃云图是魏国曹操为保魏国基业留下来的宝藏,在汉朝宗室的心中,曹操便是那窃国的诸侯,双方心中都有芥蒂,怎么会互相信任? 但阜陵王刘延的后代刘晔确实曾经做过曹操和曹丕两代的谋臣,但因为他是汉朝皇亲的缘故,并不得曹操重用,曹操怎么会将蜃云图如此重要的东西给刘晔呢?! 可若说不是为了蜃云图,瑶光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踢铁板对付刘家?夏侯巽实在想不通。他原本可以问刘慕昭,但如今他在刘慕昭心中已经成为除了天、衣教之外最恨的人,没有之一。 这事儿就要从刘慕昭那日在猪圈里醒来说起了,那日刘慕昭醒来发现自己身在猪圈,再看看旁边散发着阵阵气味的夏侯巽和温夜行,正在这时候,其中有一个不懂规矩的猪,悠然自得地在刘慕昭眼前拉了一泡屎。 刘慕昭:“……” 夏侯巽:“……” 温夜行:“……” 刘慕昭双眼通红,悲愤交加,几欲发狂,仇恨地看着夏侯巽和温夜行,双手哆嗦指着他二人,哑着嗓子恨恨道:“你……你们……”话还未说完,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夏侯巽和温夜行都觉得自己很无辜,随地大小便的又不是他们,为什么要将这仇恨转嫁在他们二人身上。 虽然这天晚上他们是躲过去了,但丢了刘慕昭这么重要的人质,天/衣教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千里香蛊毒的缘故,要找到他们是迟早的问题。 夏侯巽和温夜行苦思冥想,两人一拍大腿想了个馊主意,夏侯巽擅长易容,为了掩盖他们仨尤其是他自己过人的气质,夏侯巽给他们都易了容,将他们三个的脸弄得极为丑陋猥琐,防止天/衣教根据画像找到他们三人。当然,对刘慕昭他还是手下留情了的,他怕那心灵脆弱的少年看到自己的容貌吓晕过去。 至于刘慕昭千里香的问题,温夜行找来了粪车,假装成收粪工,赶着粪车往洛阳而去。 当时农田施肥主要靠金水,因此专门有人在城里收夜香,夏侯巽他们一行人遇城进城,大摇大摆好不心虚,因为气质猥琐,异味扰民,因此一路上也未有多少盘查。 夏侯巽和温夜行都是有过江湖流亡经验的人,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生活,倒是刘慕昭,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粪车上,睡在粪桶旁边,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内心有多晴天霹雳,估计连被关在益州州府的黑牢里他都没有这么怀疑人生,巨大的打击之下他人也沉闷了许多。 夏侯巽看他这幅样子,知道他是第一次出来闯荡江湖,而且看他孤身一人,被人抓了刘家也不知道,便知他是偷跑出来的。 江湖世家子弟平日里多听得一些快意恩仇、仗剑天涯的江湖轶事,心向往之,便想着自己也能同故事中的主人公一样,一剑霜寒十四州,红颜相伴赛神仙。 初入江湖便发现这个江湖和那些个故事里的江湖完全不一样,是天与地的差距,而且此番刘慕昭又遇到这么多事情,为了躲避追杀不得不整日与粪车为伍,这样的光景别说是红颜倾心了,就连路人都退避三舍。 估计他现在内心的前半生的认知全都碎了,正在拼凑重建,夏侯巽虽然想帮他,奈何刘慕昭几乎不与他们交流,因此他也有心无力,久而久之也便也随他去了,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人生负责,旁人就算再厉害起的作用也有限。 因为粪车和易容的缘故,夏侯巽三人很顺利便到了洛阳,虽然现下长安是北朝的都城,但是自三国以来,长安多遭战火,日渐衰落,反倒是洛阳,位居经济繁荣的河内,又是中原枢纽,因此十分繁华,不输建康益州。 洛阳好歹是刘家的地盘,刘家的嫡孙这样坐着粪车进城,于刘慕昭的光辉形象有损,因此夏侯巽便同他商量,问他要不要梳洗一番再进洛阳。 刘慕昭淡淡道:“不用了,眼下天/衣教的人已经潜伏在洛阳,若是我恢复本来的面目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还是等回了本家再说吧。”他面无表情,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既然刘慕昭自己都不介意,夏侯巽便也未再坚持。 进城之后,夏侯巽便将粪车丢在了一个小巷子里,便护送刘慕昭去了洛阳刘家大宅。 他们三人眼下是易容的样貌,一个赛一个的猥琐,尤其是温夜行,虽然夏侯巽并未大改他的容貌,只是给他添了几个带毛的痦子,但是他在大街上猥琐地看着来往的女子的模样实在是猥琐出了新境界。 那些女子还未受不了,夏侯巽先受不了了,他冲着温夜行的屁股踹了一脚,道:“若是你再不收起那下流的目光,老子就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挂在城门上,让你天天看个够!” 大概是他说的话实在太有画面感,温夜行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赶忙低下头不敢再随意窥探。 到了洛阳刘家的大宅门口,刘家不愧是河内第一世家,门口的两个石狮子目眦欲裂,三间兽头大门,正门上有八十一个黄铜钉,门上的扣环上乃是金貔貅,看上去十分阔豪。这些个世家的大门平日里正门是不开的,只开两边的角门,这日不知为何,三间大门紧闭,外面一个招呼的人都没有。 见此光景,夏侯巽便知这刘府必然出了什么事,就连刘慕昭也面色凝重起来,赶忙上前叫门。 敲了半天门,出来了一个小厮,看着眼前容貌猥琐,身上散发着臭味的三人,吹胡子瞪眼道:“去去去,去别处乞讨去!” 刘慕昭道:“阿荣,是我。” 那小厮阿荣一听,斜睨着眼,轻蔑道:“你荣大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别跟老子套近乎,趁早走,不然我叫人出来打断你们的腿!” 刘慕昭:“……” 夏侯巽上前一语不发将刘慕昭脸上的□□撕下来,按住他的头凑近那小厮,道:“看清楚,这真的是你家郎君!” 刘慕昭的头发已经许久没洗,都织在一起了,那阿荣见他的头凑过来,连忙往后一跳,撑开眼皮看了一眼刘慕昭,道:“哟,别说,你这乞丐还挺有贵相,跟我家小郎君倒是有几分相似。” 刘慕昭道:“我真是刘慕昭。” 阿荣不耐烦道:“放屁!我家郎君好好地在家待着,你这乞丐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竟敢冒充我家小郎君!!!” 他话音未落,就被人掐着脖子摁在墙上,夏侯巽将他摁在墙上,缓声和气道:“你说刘家的小郎君在家吗?” 那阿荣对他怒目而视,夏侯巽冷笑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那阿荣渐渐透不过气来,眼白外翻,赶忙挤着嗓子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