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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意思。”沈霄说,他像是有些懊恼,表情虽然看上去还是和平时差不多,但黎若森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些抱歉的意思。 “沈老师别多想。”黎若森说,他的扣子已经扣好了,吴涛还没有结账回来,所以他准备和沈霄说一会儿话,“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其实他不怪沈霄这么想,毕竟任何一个见过她长相的人,以及看过黎铮英对他态度的人,都免不了往这个方向联想。 所以他并没有责怪沈霄的意思。 “你知道,我比你大很多岁。”沈霄突然蹲下来,他认真地看着黎若森,“如果没有那样的事情最好,如果有……”他其实想对黎若森说,如果有,他完全可以来他这里,虽然没办法保他荣华富贵,但是衣食无忧却是可以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在黎家面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这话未免说得有些过于狂妄了。 快40岁的男人,即使再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会是一无所知,况且沈霄在这个圈子也算是摸爬滚打很多年,有些事情不做,不代表不懂。 他看着黎若森,直到现在他的长相,还是会和他下午看见的照片重叠,长相或许是一个方面,更多的是什么呢? 也许是气质? 沈霄也不明白,他总觉得黎若森给他一种看得见被抓不到的感觉,就像水中月雾中花,他叹了口气,“虽然我不是个大人物,也没什么太大的本事,但是有些事,我还是能够帮忙的。”他对黎若森说。 黎若森面无表情地看着沈霄,其实他很少在沈霄面前表露出这样的姿态,他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白皙干净,好像一辈子没有做过任何粗活,没提过一件重物……他的心底自然是感动的,只是有时候,他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这让他觉得很迷茫。 黎若森知道,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其实一直不算是完整地活着,人与人交往之间的诸多情感,其实他一直不了解。 什么是友情,什么是亲情,又什么是爱情,还有一些在这之外的,同窗之情……他的世界里是接触不到这些的。 所以他没法判断出,沈霄对他说这些,到底是出于同情,还是什么别的感情。 “沈老师。”他轻声对沈霄说,“其实我一直想问……”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吴涛已经站在了门口,注意到他的目光,吴涛点点头,“少爷。” 黎若森抿唇,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他冲沈霄点点头,“沈老师,明天片场见。”然后便示意沈霄带自己离开。 他趴在吴涛的背上,即使没有回头,他依旧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那样锐利,好像一把开刃的尖刀,把他刺穿。 “少爷吃饱了吗?”吴涛背着他下楼的时候,问道。 “嗯。”黎若森点头,他想起吴涛站在外面,几乎没怎么吃,便问道,“回酒店之后,要不你去吃点吧。”他想了想又道,“这顿算我的。” “不用了,我晚上本来吃的就不多。”吴涛说,他走路的速度不快,但是很稳,至少黎若森趴在他背上的时候,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掉下来。 原本去停车场停车的司机,这会儿已经把汽车停在了火锅店外,想来是吴涛去结账的时候,顺便叫来了司机。 把黎若森小心地安置到后座之后,吴涛原先想坐到前面去,却被黎若森叫住了,“大哥不在,你就坐这里的吧。”说着他撑着身子,有些费力地移了一些位置。 吴涛见状,也没有推辞,就坐在了黎若森身旁。 窗外的雨虽然不大,但离开火锅店的时候,黎若森的头发还是潮湿了些许,他转头看着身旁的吴涛,对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沉默的气氛在车厢内蔓延……黎若森觉得自己有些昏昏欲睡。 他靠在窗户的玻璃上,突然汽车猛烈地晃动了下,就在黎若森的脑袋即将撞到玻璃上的时候,一只手挡在了他和玻璃之间。 伴随着前排司机的连声抱歉,黎若森转头看着替他挡住了这点冲击的吴涛,“你今年多大了?” “32。”吴涛说。 “比我大五岁。”黎若森喃喃自语。他看着吴涛,“你是什么时候来黎家的?” “七年前。”吴涛见道路越来越平稳,便把自己的手撤了下来。 七年前,黎若森念叨着这个数字,他发现自己有些想不起来七年前的事情了,那会儿自己的腿好像已经不能走路了。 他记得自己经常待在房间里,也许吴涛就是那个时候来的? “我们那会儿见过吗?”黎若森忍不住问,其实他对于吴涛的印象,很多都是来自于他后来外出的时候,吴涛的陪同。 吴涛一直沉默寡言,对大哥忠心耿耿,长得只能用过目即忘来形容,不难看,也不好看,就是很普通的一个男人。 黎若森对他没有特别的印象,直到这次出远门之前,他对于吴涛的印象,也只有对于大哥过于忠心,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原封不动地汇报给大哥。 “见过的。”吴涛说,“我第一次来黎家的时候,就见过少爷了?” “我怎么没有印象?”黎若森有些好奇。 “那会儿我在花园里,正好看见了二楼阳台上的少爷。”吴涛说。 黎若森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那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黎若森有些好奇,因为他已经不记得自己那会儿是什么样了,所以只能从别人的口里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他因为不喜欢拍照,所以留下来的照片也不多。 “……很安静的人。” 吴涛思考了下说。 他看着身旁的黎若森,其实第一次见到黎若森的时候,他不知道这就是黎家的二少爷,和大多数人一样,他只知道黎家有两位少爷。 黎铮英当时也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个人的存在。 直到那天,他站在院子里,看见阳台上坐了一个人。 他穿着一件米色的开衫毛衣,头发有些长,盖住了额头,他坐在轮椅上,膝盖上还盖着毛毯……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而旁边的人则调笑地说,“这是黎家的金丝雀啊。” 吴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看着阳台上的人突然低头,然后他下意识地移开了眼神,接着,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别看了,人都走了。”他身边的人,是比他早几天进黎家的,和他不同,这人之前在保镖行业混过几年。 “他是谁?”不善言辞的吴涛忍不住开口问道。 “别想啦。”那人走在前面说,“那是黎家的金丝雀啊。” 吴涛没懂他的意思。 “就是养在深闺里的金丝雀,别人看不见的。” 吴涛觉得自己可能懂了他的意思,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