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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发言、作业、课上小论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缺课。对于肖远这个上课就睡觉的人来说,平时分一扣,期末基本就是挂科的节奏。 近代史重修,大概会让他成为我校风云人物。 我有点犹豫:[这样不太好吧……] [哎,林哥,我也是走投无路,体谅一下。] 我让他这一声哥叫得百感交集,想不到我这新官刚上任不到一周,就有人来巴结我了。 滋味好像并不赖? 他又说:[看在我这么多天都陪你斗地主的份儿上?] [以后你要是缺人,还可以随便叫我啊。] 好啊,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 我可是包贵钦点的课代表,我会因为这种事情就答应吗? 想要谁陪我斗地主没有?非要你吗? 不过,直接这样说也太伤人了,别人好歹跟我有多次的前后桌之缘,拒绝人,不好这么直白的。 我想了想回说:[一言为定啊] - [不过,你到底干啥去?]我有点好奇。 [打工啊。]肖远说,[赚钱。] 我“啧”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很缺钱吗?] [缺,不过这份工作我也挺喜欢的。算是乐在其中。] 那也挺好。 - 肖远果然说话算话,在等见网友的无聊空档里,他都在陪我斗地主。后来太晚了,我说要去睡了,他就给我发了个晚安。 结果大概是中午睡多了,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过了好久好久,我忽然想起那次烤鸭说他去睡了,结果却还偷偷在线,瞬间就想试一试肖远。 我戳他的对话框:[肖……远……] 那头没有反应,“肖远”两个字还是我给他打上去的备注,并没有变成“对方正在输入”。 好吧,看来这是个实诚的孩子。 我也揿灭手机,翻身睡去。 - 第二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街心公园。 万万没想到,那一个个在群里叫得激愤无比,踊跃报名的人都不见了,临近中午,还只有烤鸭跟我两个人站着。 这么久不说话总归不是个事,我跟他确认:“你是烤鸭吧?” 他说:“是啊。”语气有点沧桑,大概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号召力这么弱,顿了顿,他又说:“别叫我烤鸭吧,听起来像个吃的。我大名周南。” “哦,”我从善如流,“周南啊,咱们约的几点?” 周南说:“上午九点。” “现在几点?” 周南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十一点。” “俩小时了,”我说,“他们不来了吧?” “不会的!”周南的语气很笃定,就在我以为他这样说是有十足的把握,重新燃起一丝丝希望的时候,我又听见他说,“怎么会有人对拯救苍生、除暴安良不心动?” 这句灵魂拷问,问得我哑口无言。 我开始意识到,这世界,远比你想象得更加中二。 等不到想等的人,周南开始跟个女朋友似的东想西想瞎猜测:“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在路上遇到了堵车?” 我刚想否决——周末的市区一向不堵的,而且这里又不是什么一二线大城市——就听到他继续说道:“然后好不容易通了车,又迷路了,问了路边卖烤饼的老太太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方向走反了。正要走回去之际,却有人被遛狗不牵绳的哈士奇给咬了……” “所以?” “所以不如我们去医院找找看?” 我:“……” 告辞! - 我开始怀疑这是个假的烤鸭。毕竟他在网上给人的感觉,还挺像个人的。 我打定主意,抬脚就走,周南拼命拉住我,好话说尽,就差叫我祖宗了,我才忍了忍没走。 街心公园里已经有人在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我们了。 我想了想:“横竖他们不来,要不就我们两个吧。” “也行。”周南也反应过来他刚才走进了死胡同,忽然粗声道,“就是!就不信我们二打一,还打不过那个孤身来去的游师!” - 雄心壮志之下,眼前画面忽地天地翻转,我们俩齐刷刷地趴在地上,脸着了地。 我听见头顶有人轻轻笑起来:“要二打一,哎呀,我好怕。” 是游师!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邪门的法子放倒了我们,现在我身上有如压了千斤,我拼命扭头去看周南,用力做口型:“卧槽,这攻击算什么级别的?” 周南半眯着眼睛,也朝我动动嘴型,我一个字一个字分辨完了,顿时觉得心也凉了。 他说:“王炸。” 作者有话要说: 王炸就是斗地主里最大的牌(脑袋里突然唱起了bgm ☆、6 听完周南的话,我觉得我的五脏肺腑都让人炸了个七荤八素,应该就地吐个血什么的。 没必要吧大哥! 大家无冤无仇,我们俩只不过在背后说你这点坏话,你至于一上来就放这么大的招? 动画片看过没,主角的大杀招都是要最后用的,在这之前,你就不能让反派得意一阵也虐虐你? 不对不对,怎么想着想着就把那个可恶的游师当作励志少年热血漫的主角了?我们却成了反派? 我们明明是正义的化身,啊哈黑猫警长! 我拼命摇头,以图赶走我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有不合时宜的BGM。 后背好痛,感觉骨头都断了。 不知道这游师用了什么邪门的法子,据周南说是王炸级别的,我已经能想象到我后背的惨状,这么一想,还十分火辣辣的。 我梗着脖子,扭头去看后背有没有被贴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符咒。 听相爱相杀群里的人说,有一次他们挑衅游师不成,就被贴了一张符咒。 按理来说,符咒对我们除妖师应该是无害的,但是他们被贴了之后,就径直冲到了广场上,跟大妈们斗舞。斗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停都停不下来,到最后,其中一个人还成为了领舞,现在每天下班之后都要去广场上蹦一圈。 我当然不能允许同样的悲剧在我身上上演。我就算跳楼,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可能去跳老年迪斯科! 虽然,我以前曾经是广场上的领舞。 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要不是我妈学不会那些动作,非逼着我去学了回家教她。 我才不会去跳! 要不怎么说意志的力量是无限的,在我的努力之下,我居然神奇地扭过了脖子,继而看到了我身后的游师。 他穿着我们初见时的银袍,身姿还是那么飘逸卓绝,比起像条泥鳅一样趴在我身边的周南,真的英俊太多了。 虽然戴着面具,我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