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得很痛快。 林姨一走,他却问我:“你长得这么漂亮,确定只陪酒?陪酒一晚才几个钱?” 我抬头看他,说:“我只倒酒,不是陪酒。” 他嗤笑:“都来到这里了,装什么清高?长得好是命好,小朋友,慢慢地你就懂了。” 所以后来,小白来我这里面试时,我才会那样照顾他。 因为我想起了多年前的我。 多年前那个明明早已放下面子,却还可笑地抱着清高不放的我。 我开始了我的倒酒生涯。 那人虽然说话不好听,但答应了林姨,因此还算照顾我。我每次倒酒都低着头,那些精虫上脑的人,还真的没有关注到我。 第三天,我遇到了楚珩。 和十几年后一样,那天,我推开一间包厢的门。 我往里送酒,依然是低着头,将酒送好,我转身便要走。 有人叫住了我:“你等一下,给你小费。” 听说有小费,我便转身等。现在的我早不是过去的我,能多一分钱都是好的。 那人却又道:“你抬头给我看看,漂亮的话,小费多点。” 这样调戏的话语,三天里,我已经听得够多的,不至于生气,却依然没有抬头。那人便伸手拉我,我反应极大地甩开了他。 他不高兴地再拉住我:“你多大的脸?敢甩我的手?!” 他的手劲很大,我疼得“嘶”出了声,不得不抬头看他。 他却愣住了。 趁他愣住,我再次甩开他的手,回头就跑。 那人突然大声道:“都给我拦住他!我靠!老陈呢?!把他给我叫过来,他们这里出了个这么漂亮的,他却不告诉我?!把这人给我拦下来!” 就是这个时候,有人惊讶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安,安思——” 我立即认出了这个声音,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个声音的方向。 居然真的是他。 是我们学校鼎鼎有名的大三学长,叫作楚珩。 他的震惊不比我少,叫我的名字叫到一半,立即刹车,没再继续叫下去。 那一刻,我突然生出了感激之意。他是怕我的真名被人知道吧? 这个学长,我与他只有两面之缘,两次的印象却都很好。 这一刻,我才知道,他是真的很好。 我来不及再去羞愧或担心、害怕,推开包厢的门,准备立即溜,却被人拉住了。我怎么反抗都没用,根本逃不开。 最开始要给我小费的人笑道:“把他给我绑起来!”他又问楚珩,“楚少爷,这人你认识?” 这些话,我都听到了耳中。 楚少爷,也是少爷,却是和会所里的“少爷”意思完全不同。 那人叫楚珩时,声音很是恭敬。 我回头看了一眼楚珩。 楚珩似乎还在震惊状态,微微张着嘴巴,一副呆呆的模样。 果然是个好学生,这样的事情就能呆成这样。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身边也没有男孩、女孩陪,估计也是第一次来吧? 直到他们真的要来绑我。 楚珩出声道:“等一下!” 要绑我的人,笑着说:“楚少爷喜欢他?” 楚珩的面上全是不好意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人,到底还是点了头。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我有面子,第一次将楚少爷邀请出来,便能送上个你喜欢的!是你给我面子!” 他又指向我:“绑起来,送楼上客房去。” 楚珩赶紧道:“不用绑不用绑。” 那人再笑,随后对我说:“好好陪着楚少爷,否则——” 这种威胁的话,我听得多了去了,我想“呸”他一句,却知道不可以。 楚珩这时走了过来,他似乎已经从震惊中走了出来,他说:“我带他走吧。” 那人自然更乐,放了我。 我就这样被楚珩带了出去。 他在前,我在后,一起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有人微笑着鞠躬:“楚少爷,我带您去楼上。” 楚珩不自在地“咳”了几声,说:“我等会儿上去,你先走吧。” 那人再鞠躬离开。 走廊里再没了其他人。 我一直低着头。 过了很久,楚珩问我:“你没事吧?” 我抬头看他:“我能有什么事?” “哦。”他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那你走吧,以后小心些。” “谢谢你。”我说完,转身就走。 走到一半时,他又在我身后叫住了我:“喂。” 我停住脚步,他从身后大步走来,沉默了会儿,再叫我:“安思风。” 我回头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你认识我吗?”他小心翼翼地说。 我不免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全校,有哪个不认得他?校庆的时候,作为唯一的学生代表,在全国媒体与全校学生的注视下,站在台上发言,风度翩翩,全程脱稿,讲得台下掌声阵阵,就连校长都欣慰地笑着点头。 这样的人,谁不认识? 这样的人,居然问我是不是认识他? 应该是我问他为什么会认识我这样名不经传的人才对吧? “不认识啊?”他见我不说话,居然有些失望的样子,继续道,“我和你一个学校的,我叫——” “我知道你是楚珩。”我打断他的话。 第9章 九 那一晚,在会所,并不是我与楚珩的第一次见面,却也的确算是我与他的第一次见面。 我曾与他有过两面之缘,一次是在大学初日。 新生报到时,我妈的谎言还未被揭穿,我依然是吃喝不愁的大少爷,开学报到有司机与保姆阿姨陪我。我排队等注册,队伍很长,直直排到行政楼外,太阳很大。 司机为我撑伞,保姆阿姨心疼地不时为我擦汗,前前后后的人见我们这样,不知不觉便与我们保持距离。 我不以为然,自小我上下学皆有人接送,同学们都不爱与我一起玩。更有人曾暗地里讽刺我,既有钱为何不去念国际学校,非要与他们一起念公立学校。当时我不屑,因为妈妈说了,公立学校正规,同学老师都很友好,不容易学坏。 后来我才知道,妈妈没有职业证明,即便有钱,却根本没资格送我去那些样样都要盘查清楚的国际学校。 大多数时候,屏障都是钱堆起来的,越没有什么,越要获得。妈妈向来以把我打造成一个贵公子而为荣,当时我也的确以自己为荣。 妈妈真的把我养得很骄傲。 无人理我,身边空了一个圈,我依然悠然自得。 正是悠然自得时,我看到几位同学从行政楼里走出来,他们手中抱着几个纸箱子。箱子中等大小,但看起来并不轻,大多数是两人弯腰一起着。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