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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吧。 他道:“甜的吃得还不够多?再给你喂点?” “不吃!” 他见我反应过度,如今也已变暴躁的他,当真又从身后抓来几块巧克力,又要往我嘴里塞。 “不吃!我不吃!” “你什么时候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就不往你嘴里塞。” “变态!” “是,我是变态。”刚刚他塞太多,我有点难受,这次他只拿一块往我嘴里塞。 我躲闪着,不肯吃。他偏又要往我嘴里塞,我也不知道我们俩这样到底图啥,谁也不能好好说句话。我动弹不得,忍无可忍,只好抬头:“我不吃!再也不吃了!” “理由。” 看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吧。 他再也不是会揉着额头,很不好意思,辗转很久,才敢来我家门前,给我送一盒满是“安思风”巧克力的楚甜甜了。 我难过再低头,很小声地说:“再也没有那样一盒巧克力,里面全是‘安思风’的巧克力。” 第27章 二十七 其实,先前被他塞了一口的巧克力,也是这十多年来,我第二次吃。 你们以为他曾经送过我一盒巧克力后,就会像所有只会送巧克力的直男一样,源源不断地继续给我送吗? 才不会。 因为我曾告诉他,我特别讨厌吃巧克力。 在他第四次小心翼翼问我那盒巧克力吃了没时。 当时我已察觉到我与他之间的不对劲,根本不敢承认我不仅吃了,甚至是在两天内吃完的。 那一次他又多问了一句:“怎么不吃呢?” 问完,又说:“那个巧克力,味道不错的。” 我心想,我当然知道还不错!我全吃了啊!可是这要我怎么承认? 我只好说:“我不喜欢吃甜食……对不起啊学长,我过几天再吃吧,好吧?” “好的……” 后来,他没再问过我巧克力的事。 他特别单纯又可爱地信了我的话,并且再也没有送过我巧克力。 再后来,我们俩在一起了。 他对我再小心翼翼,关于我的事做得再细致。谈恋爱的我们,拥有那样幸福的时光,可以做的事太多了,他当然忘了巧克力的事。 所以,这也是个秘密。 他从来也不知道,我知道那盒巧克力有“安思风”。 我说完后,他再沉默。 我想,索性一次问清楚吧,我问他:“为什么,是十九颗?我当时并不是十九岁,我想了这么多年,都想不明白。” “安思风。”他又叫我,这一次,他的声音总算没有掺冰块。 我低头,没理他。 “安思风。”他再叫我,“抬头。” 谁理他?! 是的,我就是这样一个神经病。 他对我态度不好,我生气,骂他。他这会儿态度缓和一些了,我还是生气。 反正我就是不高兴。 他伸手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来。 我只好撇嘴与他对视。 他看我片刻,他道:“什么十九。” “……”我的眼睛越睁越大,什么意思?他连这个都忘了?!我的眼睛睁到最大,将他看得很清楚,他真的忘了?他都不记得他曾经怕成那样,抖成那副德行给我送巧克力的事了?我的眼眶迅速被眼泪充盈。 他真的太过分了。 “哭,见到我,只会哭。” 他还这样说? 我哭道:“是啊,我只会哭啊。你呢?你还记得什么?变态,畜生!” “我问你,什么十九。”他将声音加重。 “呜……”我哭得特伤心,“什么十九?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是你跟个傻子一样讨好我给我送巧克力,每天巴巴地过来问我吃了没?你全忘了,十年一过,摇身一变,你来绑我,骂我,羞辱我。你当年天天哄着我捧着我!” “是。” “啊?”我哭得可怜兮兮。 “是,我当年哄着你,捧着你。你呢?你如何对我?” “……”我看着他哭,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哪怕是这样一件小事,你自己说,你瞒了我多少事?” “……”我继续哭。 “哭,哭有用吗?” “可是不哭有用吗!!你不来,谁没事在家哭?我都多少年没哭过了!”我想到他说的,如果知道我在,他不会来的话,哭得更伤心,“谁又想见到你了?如果知道你在我店里,打死我,我也不下楼!!” “好。”他附和。 我却更加更加难过。 他皱眉,又将自己那件西装捡起来,继续给我擦眼泪,并冷冰冰说道:“所以,你根本早就吃了那盒巧克力。” “是又怎么样!”我用力摇头,甩开他的手,“不要你给我擦眼泪,滚吧你!” 他此时的手劲小,手被我甩开,又再度把我的脸给捏住。他还想继续给我擦,我气道:“衣服硬硬的,擦着脸难受!” 他冷笑:“你以为你是婴儿肌肤?这衣服,哪里硬?” 我再度气哭:“是啊!我都三十了!我老了!我长皱纹了!随便一个人都能来嘲笑我!您满意了吧!” 他吐出一口气,也的确扔了西装,捏着我的手改为捧住我的脸。 他往前倾了倾,用手掌给我擦眼泪,并道:“这样满意了?” 我抽了抽鼻子:“比西装好多了。”想想,我又赶紧道,“不过你也是个老男人,手上的皮肤很粗!只不过比布料稍微好一点。” 他竟然笑了。 我一愣。 哭得这样狼狈,也要承认,老男人笑起来依然很好看。 太久太久没见他这样笑了。 心中突生喜悦。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心酸了。 他一笑,我都能这样高兴。 太心酸了。 我缩了缩,还想低头。他固定住:“别动。” 我不满,本想再气他几句,见他满脸认真,想到他那样轻地给我擦眼泪,我勉强听了一回话。我没有再动,而是任他擦眼泪。 顺便,我再抽抽鼻子。 眼泪擦干净后,他道:“可别再哭了。” “哼!” 他又笑。 他的心情好像突然变好了一点。 好吧,他如今也是个神经病。一会儿羞辱我,一会儿又笑。 但看在他笑得挺好看的份上,我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吧。 他笑完,便道:“我们好好来算账。” “算就算!”我没好气,谁还怕谁了? 他再抽一张面纸,将我眼眶四周又擦了一遍,说:“安思风,你——” 刚说到一半,车厢内响起手机铃声,手机自带的那种。 我可没带手机,我看他。 也果然是他的手机,他从身后将手机拿出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