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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脑后,那就好了。 往学校外走的路上,我想着这些,又觉得,如果真把楚珩完全忘记了。 我的人生岂不是更无趣而黯淡? 毕竟除了妈妈,只有他对我好。 这样一来,我又觉得很对不起他。 他早上等我,给我送早饭,下课还在等我,可我都没有给他好脸色。回复短信的语气也不好,到后来甚至直接关机了。 我站在公交站台旁等车,我想,这一次,他应该不会再联系我。 毕竟我太不懂礼貌。 在教室后门外,到后来,他真的已经不笑了,他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冷峻。 他说“没事”的时候,好像真的生气了。 我生气,也是因为气自己大半夜抄楚珩给我发的短信。 这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我朝他发什么脾气? 他好无辜。 车来了,我走上车,刷卡找座位。 车子摇摇晃晃往前开,我坐下,叹气,闭上眼。 这样也好,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也不想再要这样反复的心情,更不想看着这样日益陌生的自己。 当天,楚珩果然没出现。 在我意料之中,我应该放下心,更应该高兴并为之庆祝,毕竟生活眼看就能恢复平常。 可他竟然真的没有出现,我又很难过。 天色一晚,借着夜色我便开始发神经。 心中的爱慕与想念发疯般蔓延,而因我不知这就是爱慕,这就是想念,我坐在休息室内,难过得血液与神经似乎都在与我一同无常。 上次打架时,我表现得较为凶悍。 因为楚珩,负责人对我态度也不错,即便他并未来,前些天楚珩应当花了很多钱,负责人很满意吧。这天我坐在休息室发呆,没人再敢来招惹我。 我坐了两个多小时,也没单子给我接。 无聊的同事们又开始蠢蠢欲动,难免又开始对我嘲讽。我心累,身体也累,不想打架。直接起身走出去,穿过走廊,走到走廊尽头。 推开门,我闻到一阵烟味,我咳嗽着就想退出来。 有人回头看我:“哟,是你啊。” 我捂着鼻子,看他,也就是金哥。 他掏出烟盒,对向我:“要不要?” 我摇头,并转身要走。 他往后一靠,说道:“过来一起吹吹风,说说话呗。” 我没应,他又道:“反正你的少爷今天又不来。” 我生气回头:“他不是我的少爷!” 他笑:“反正就那么个意思。” 但他的话很令我在意,我到底走进去,顺手把门关了,问他:“你怎么知道他今天不来?” 他笑了笑,没接我的话,而是道:“你这少爷人不错啊,长得帅,出手又大方。” 对话终究是继续不下去,我气愤地转身要走。 “生气了啊?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攀上这么个少爷呢。”他边抽烟,边说。 我很生气,却知道,他其实没有恶意,和那些同事不同。 同事们说话时语带嘲讽,他没有。他只是在说一个他以为的事实,在这样的场所,如果一个人能遇到楚珩这样的客人,的确是一大幸事。 可是他们不知道,我不是那个陪人的,楚珩也不是被陪的。 但即便如此,又有什么意义?别人的看法,本来就不重要。 我没再和他继续说下去,推门走了。 金哥在我身后又嗤笑一声。 我关好门,自己也嗤笑,笑我自己。 没有单子排给我,我也不会傻到主动去问。负责人既无二话,其他人也不会为难我。 当天到了时间,我准点下班。 这些天,每晚都有个人陪在身边一起走路,陡然一人走夜路,很是不惯。 往常很享受安静与夜晚的我,甚至觉得有一丝难以言明的恐惧。 我还是把手机开机了。 开机的瞬间有些紧张,可开机后,一条短信也没有,也没有一个未接来电。 我低头,能够看到地面上自己的影子。 真的,没有下雨,我却觉得自己瞬间就蔫得比落汤鸡还难看。 还有点难堪。 我拖着腿慢吞吞往家走,独自走过这段恒定的距离,再独自走进街灯,上楼,回家。 关上门后,我将书包放到沙发,灯也没开,走进卧室就再也坚持不住,仰头倒在自己床上。摸到手机,打开看白天与楚珩的对话,越看越觉得自己的语气差劲。 手机屏幕不停变黑,我则是一次次再点亮,看了不知多久。 早晨醒来,才察觉,昨晚竟然就那样看着手机看睡着了。 睡姿不好,手还拿着手机,手臂被上半个身子压着,醒来后浑身酸疼。 睡得也不好,这学期的课排得很满,时间快到了。我撑着床爬起来,冷水刷牙洗脸,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背上书包匆匆出门。 本以为昨天已够难受,这天挤公交时才叫难受。 早班公交,老人乘坐是免费的,平常尚可,这天的老人格外多。很多爷爷奶奶买完菜坐车回家,车厢里全是鱼虾味。我从昨晚到现在什么也没吃,闻着这味道,晕车了,差点没吐出来。 紧闭眼睛抿着嘴,熬过无数次刹车,终于到站。 冲下车,我猛吸新鲜空气。 晕车厉害,眼前还有些晃,我伸手扶住一棵树,生怕自己要倒。胃中还是难受,我捂着肚子干呕了几声,我都觉得自己恶心,但已顾不上。 弯腰干呕的时候,眼前一花,我眼看就要往后倒。 有人从一旁扶住我。 我晕成这幅德行,心里竟忽然生出惊喜感。 即便眼前还有些花,我愣是直起身子往身后看去。 可身后并不是其实我很希望看到的那个人,是我们班的那位女同学。 她关心道:“安思风,你怎么了?” 我缓了缓,轻声道:“晕车,没事。” 她松开我的手臂,从自己包中拿出一个小铁盒,对我道:“伸手。” “是什么?” “桔子糖,吃了会好些。快伸手。” 我不习惯吃别人的东西,没伸手。女同学兴许觉得我墨迹,直接拉过我的手,往我手心倒了几颗糖:“吃吧,我每次晕车都吃桔子或者桔子糖,很有用。” 我只好塞到嘴里,她说得对,果然好过多了。 “谢谢。”我又道谢。 她笑了笑,等我彻底缓过来,和我一起往学校里走。 路上聊了会儿,她昨晚也回家住了。而且我们俩发现,我们两人的家是在同一条线上,每天早晨我们坐的也是同一班公交车。只不过她周一到周五很少回家住,况且她在我后头很多站才上车,车上人太多,一直没碰上过。 这天,楚珩也没有出现。没有出现在我去教室的路